,定然要被皇帝个冷刀子瞪膝盖发软,可今日不样,他们越夸皇子,皇帝越发采飞扬,毫不掩饰他对皇子宠爱与重视。
就在氛高涨时,忽然,台下有人发皇帝衣服湿了
“是酒洒了”
“呃,好像不是酒水,是皇子尿了”
“天爷呐”
台下臣眷们惊诧睁大了眼,皇子也忒大胆,竟就这般尿在了皇帝身上。
顾沅扭头,也发裴元彻那暗红色绣团龙纹锦袍肉眼可见濡湿了大块,偏生那干了坏事家伙还毫无感觉,见着自家母后看自己,欢喜朝自己母后笑,嘴里“呀”高兴叫着。
顾沅无奈看了这卖乖不点眼,又看向裴元彻,有些尴尬道,“走吧,同去后头,我给他换件干净绸裤,你去换件袍子。”
裴元彻看着被尿湿袍子眉头都没皱下,只伸根修长手指轻轻点了点宣儿额头,笑骂道,“好你个胆大包天子,还好意思笑,当着这人尿,等你长大了看你害不害臊。”
宣儿眨了眨亮晶晶眸子,以为父皇在跟他玩,笑得更开心了。
“好了,别玩了,先去换衣裳。”顾沅提醒道。
裴元彻这才揣宣儿,随着顾沅道往后殿走去。
台下臣子们都看傻了,当着这人面被尿了身,皇帝非但没黑脸,甚至还笑模笑样,全程眉头都没皱下,这这未免也宠了。
满月宴上这个插曲,让朝堂众人更加明晰了解皇后母子在皇
帝心头地位。
之后宴会切顺利,直至亥时,夜深雾重,这才尽兴散宴。
夜深时,馨香幔帐里,裴元彻搂着顾沅绵软身子,俩人都没说,黑暗中片静谧。
为这满月宴折腾了整日,顾沅又累又困,上下眼皮打着架,可偏偏她身旁人并无睡意。
他搭在她身上手抱得更紧了些,脸也悄悄凑过,英挺鼻梁蹭着她耳垂,炽热呼吸轻拂过她肌肤。
顾沅半阖着眼,迷迷糊糊,语调因着困倦而透着几分娇慵懒,“你别乱动了,不然待会儿还要冲凉水。”
身后人微微僵,半晌才道,“朕只是单纯想抱抱你,没想那档子事。”
顾沅确没感觉有东膈着她,就暂且信了他,懒懒嗯了声,轻声道,“那就睡吧,你今日应当也累了,明日还得早上朝呢。”
听她轻柔平和嗓音,裴元彻心口荡,将她搂得更紧。
顾沅无奈,“你底睡不睡。”
裴元彻没说,只将脸埋在她脖颈处。
顾沅眸光微动,敏锐察觉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强忍着睡意,思忖片刻,问道,“你怎了”
良久,他低哑嗓音才传,“再过不久,朕可能要离开长安阵子。”
顾沅意识也清醒过,沉吟片刻,偏过头问,“为何”
黑暗中,裴元彻面容严肃,沉声道,“戎狄频频侵扰北境,这年更是变本加厉,在凉州城杀人放火,掠夺财,丝毫不将我大渊放在眼里。我们与戎狄之间不可避免有场大战,朕决定御驾亲征,将那群蛮夷逐回草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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