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盼望着那个延续着他与她共同血脉的孩子。
顾沅骨盆小,生孩子艰难,尤其头胎时,生的很是困难,从半夜发动,一直到第二日晚上才诞下。
接生嬷嬷抱着孩子,喜气洋洋的来跟他道喜,“天佑大渊,恭喜陛下,皇后娘娘顺利诞下一位健康漂亮的小皇。”
他熬了一天一夜,眼睛都熬红了,看都不想看那孩一眼,更别提心中将那孩的父亲骂了千百遍
他觉得文明晏那家伙活该早死,害得沅沅受了样大的苦痛,死得好活该报应
后来,顾沅生延儿的时候,他在门外来回的走,深刻体会到了为何急如焚。
要不是顾沅在屋内撑着一口气呵斥他,警告他不准进去,他真想闯进去守在她身旁,抓着她的手让她打他,都怪他,怪他害得她受这样的苦痛。
现在再想想,他上辈短命早逝,或许真是报应,他活该。
思绪回转,裴元彻面容凝肃,凤眸一片漆黑,“沅沅,辛苦你了。”
顾沅微诧,又见他附下身,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温声安抚道,“别说那些不吉利的,你和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顾沅抿了抿唇,低低的“嗯”了一声,须臾,她又抬眼看了下薄暮的天色,淡声道,“差不多该用晚饭了,回厅里坐吧。”
一晚,平国公府无比热闹。
府中有了喜事,平国公和顾渠都高兴的饮了酒,裴元彻也喝了几杯。
酒过三巡,奶妈将国公府的小小姐抱了过来,裴元彻亲自抱了抱,看着那睡得像只小猪一样的婴孩,他满怀期盼的视线下意识的落在顾沅的肚上。
他想,他和她的
孩子一定会更漂亮,更聪慧。
过了戌时,帝后才起驾回宫。
裴元彻虽喝了酒,却没太醉,还有几分理智,怕身上酒气重,也没往顾沅身旁凑,只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像是怎样都看不够。
等回到宫中,他沐浴熏香一番,确保身上没了酒气,才敢往顾沅的被窝里钻。
一片黑暗的幔帐里,他动作轻缓的将手搭在顾沅身上,正准备慢慢的调整舒适的睡眠姿势,怀中那具绵软馨香的身子突然翻了个身,由背对着他,变成面对着他的胸膛。
裴元彻动作一僵,一动不动。
时,怀中传来一道轻软的嗓音,“裴元彻,今日多谢你许我出宫。”
裴元彻心头一阵激荡,他已经记不清她多久没有般温柔的与他说话了,刹那间,他只觉得如坠云端般,面上却是不着痕迹,沉沉的“嗯”了一声,“小事已,不足挂齿。日后你若还想回去看看,与朕说一声便可,朕给你安排车马。”
外嫁女不宜常回娘家,何况她还是皇后。不过男人能有份心意,顾沅还是很感激的,她轻声应了句好,便没再多说。
一时间,床帏间又静了下来。
“沅沅,那朕可以抱着你睡么。”
男人试探的声音打破寂静。
顾沅阖上眼,扶着肚,缓慢的翻了个身,暗暗腹诽着,他人都已经钻进被窝里了,难道她不答应,他就不抱她么装什么正人君呢。
身后又传来男人的声音,次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愉悦,“你不说话,朕便当你默认了。”
像是生怕她反驳他一般,他一说完,就跟只熊似的缠了上来。
他手大脚大,像件大袄,将她罩得暖暖的。
顾沅有困倦的想,会天气不太热,还能容他样抱着睡,等到天气热了,得将他赶到一边去,不然肯定要被捂出痱子来。
上下眼皮胶在一起,半梦半醒之际,顾沅隐隐约约感到腰间某处硌得慌。
她睡得迷糊,下意识伸手去推。
不碰则已,一碰,她愣了一会儿,也陡然清醒过来。
“你你你”黑暗遮住她绯红的脸颊,她嗓音微颤,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亦或是有紧张无措。
身后的人忙挪开
,手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沉哑,“你答应让朕抱,朕有激动。你先睡,过一会儿就好了。”
平日里她睡着了他抱着她都会有克制不住,何况今夜,她是清醒的,他更是情难自禁。
顾沅,“”
回想起刚才手所碰到的,她脸颊愈发滚烫,混不自在的扯过被子遮住一半的脸,小声说了句“我睡了”,便努力摒弃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紧紧闭上了眼。
夜色沉沉,床帏间又恢复了静谧。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道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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