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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

听到这话,顾沅浑一震,那种窒息感又涌了上来。

崔皇后见她泛白的面孔,忙让她坐下,语气沉重道,“这个时候你要再有个什三长两短,这日子可就真过了。”

景阳才收回不久的泪又噼里啪啦落下来,抽噎道,“什三长两短皇兄会事的,子一向强健,肯能挺过来的。”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得又惹得你皇嫂落泪。”崔皇后朝景阳摇了下头,又拍了拍顾沅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现在是双子,不能伤怀。听说子昏迷之前就叫人瞒着你,想来也是顾虑你的体”

顾沅轻轻点了下头,“我不会哭的。”

“那就好。”崔皇后道。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崔皇后站起来,“行了,既然你回宫了,那你陪着子,我和景阳就先回去”

崔皇后说着,神示意景阳先出去,

景阳抿了抿唇,深深了床上的裴元彻一,这才百般不舍的离开内殿。

崔皇后慢一步,转向顾沅,意味深长道,“本宫不知你们俩之间有何矛盾,但有一点你得明白,此次是为了救你父亲才落到这副险境。至于为何救你父亲,这背后的原因你应当很清楚你,好自为之。”

顾沅迎上崔皇后锐利的目光,沉默半晌,无比平静的说,“儿臣多谢母后诲。”

崔皇后嗯了声,转离开,顺便叫退了殿内伺候的宫人。

很快,偌大的寝殿变得格外安静,只听得屋外呼啸的风声。

顾沅缓缓在床边坐下,视线微垂,落在床上的男人上。

静坐片刻,她抬起手,掀开上的被子,又掀开雪白的薄绸寝衣,只见结实精壮的腰腹处绑着两层白纱,隐隐约约能出鲜艳的血色。

顾沅轻轻咬住下唇,神色复杂。

一开始得知裴元彻为父亲挡箭时,她是震惊的,震惊之后却又忍不住去揣测,这会不会是裴元彻演的苦肉计反正向来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

可此刻着床上了无生机的男人,她实在很难继续怀疑。

“你救了我父亲,我感激你。可,也仅有感激而已。”

顾沅将被子替盖上,盯着那张煞白却依旧英俊的脸庞,低低呢喃道,“裴元彻,你别死起码不要因为这件事死。顾家不想欠你,我更不想欠你”

床上的人无知无觉,仍旧紧紧闭着。

渐渐地夜深了,顾沅觉着累了,便唤人收拾了侧殿。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

不知为何,她明明有亲目睹裴元彻挡箭的场景,可夜里却梦见了,且梦里的场景无比真实

箭矢破风声,穿透甲胄声,破皮入肉声,有裴元彻倒地时对顾渠的吩咐,“去接子妃,瞒着她”

她在梦里到这里时,忍不住捏紧了拳头,有种说不清的恼怒。

一觉睡得迷迷糊糊,再醒来,窗纱外透着蒙蒙亮的光。

顾沅这时也睡不着了,披着外衫,缓步走到寝殿,床上的男人一不的躺着,远远去,真如死了一般。

她想起之前说过,前世她服毒后,守着她的尸体不肯撒手,一拖再拖,拖到尸体放不住了才下葬。那时,是不是也曾这般站在床边着她

眨七天过去,裴元彻依旧昏睡着。

这七天,顾沅一直守在紫宸宫里,说是照顾子,却也怎照顾。

她每日醒来后会过来一子,然后就坐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或是书,或是刺绣,或是闭目养神。午后御医来诊脉时,她会在旁上两句。等天黑了,她在病床旁坐一会儿,有时会自言自语说两句话,但更多时候是静静地坐着。

如此这般过了七天,朝中虽有崔皇后压着,但各种抱

怨与争议也越来越多。

国不可一日无君,子这况实在棘手,总不能让朝廷与天下百姓陪这般耗下去。

是以有朝臣提议,先立年幼的十二皇子为帝,崔皇后垂帘听政。若子能脱离危险,新帝便政于子。若子不幸薨逝,那十二皇子继续坐这个皇位。至于子妃腹中孩子是男是女尚未得知,且生下来也无立刻主持朝政,待多年后再议不迟。

提出这子的不是旁人,正是崔皇后的兄长,晋国公崔昊。

崔皇后怎不知自家兄长的野心,这是见子不行了,急着去找新的傀儡。十二皇子今年十岁,生母是个份低微的小官之女,对们崔家构不成什威胁,是个再合适不过的傀儡人选。

有那一瞬间,崔皇后也心了。

可转念想到当日宫变时,裴元彻不仅派人护住景阳,派人接应了她,就凭这一点,她也不忍就这般放弃。

于是,崔皇后在朝堂上狠狠呵斥了晋国公一番,虽闹得晋国公脸,但朝堂上也消停了一阵。

这日,永平侯夫人赵氏入宫觐见子妃。

母女相见,执手相,泪汪汪,彼此有说不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