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狸被男人当成宝贝蛋子护着, 说难听点,妖狐狸等于生了一个死婴。只要孩子还有一口气, 男人还得忙前忙后照顾母女俩, 自然耽搁研究坦克的进程。
马秀秀听丈夫说坦克研究进入到关键性一步, 只要闯过这道难关, 坦克投入军事作战中绝对不成问题。
依着张主任和刘主任对廖安西的器重, 等到论功行赏环节,廖安西绝对独占鳌头。凭什么, 其它研究员在科研室绞尽脑汁、不分昼夜研究坦克, 廖安西早退晚到还压丈夫一头。
马秀秀眸光幽深泛着狠意, 郭平没来由心慌, 抓住妻子的手,“秀秀, 我们回家吃饭。”
马秀秀瞪了眼没出息的男人, 甩开他的手, 清了清嗓子说道,“孩子是廖安西亲闺女, 女人是廖安西亲媳妇, 廖安西想照顾母女俩, ”她无所谓耸耸肩膀,“按理说和我们没有关系,但是他耽搁了坦克研究,”她脸上的肥肉颤抖,见其他家属纷纷点头赞同她的说法, 紧接着说道,“在坦克研究基地不光张小凡是女人,我们也是女人,我们为什么不生孩子,那是因为我们知道生孩子需要人照顾,我们谨记来这里的职位是照顾丈夫。”
小懒货的心脏慢节奏跳动,身上渐渐有了温度。廖安西把小懒货放在床尾,柔情的双眸瞥了一眼窗外,不舍的放下她的小手,先包扎伤口才走出去。
他漫不经心地扫视围在他家门前的人,大家思想被马秀秀三言两语左右,“到研究基地一个多月,我爱人刚好孕吐。大家都生过孩子,应该知道怀孕两个月以后才会有怀孕反应。”
郭平没脸看磨驴,研究进度进行到这块,磨驴居首功。他心知妻子为何说这番话,担忧磨驴爬到他头上,她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逼磨驴放弃功勋。
“孩子是小凡进入研究基地前怀上的,你反不能让小凡打掉孩子”陆萍最烦管别人家事的人,故意刺激她们,“我家老蔡说,磨驴搞实验的节奏太快,如果他不休息,大家追不上他的脚步。”
其他家属暗中嗤之以鼻,迫于丈夫狠决的眼神不敢呛声。马秀秀哼了一声,丈夫不敢对她甩脸色,捧着她还来不及呢。她张开大嘴,准备掰扯廖安西不务正业照顾死婴的事,被廖安西凛冽的目光吓得倒吸一口气。
廖安西如脱去刀鞘的利剑,谁敢说妻女一个字不好,一剑封喉。“感谢大家带着善意看望我闺女,非常抱歉我闺女消受不起你们的祝福。”
每一个字铿锵有力,合在一起却让人感受到彻骨寒冰。
研究员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恭喜的祝福到嗓子眼被硬生生咽进肚子里,窜到肺里,气的他们肺都快炸了。当然不是气磨驴,气不省心的娘们,婆娘大大咧咧说出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存心让他们难堪。
张育才冷峻的面部变的僵硬,“天都暗下来了,锅还是冷着呢,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照顾好男人我看你们太闲了,干脆送回汽车厂得了。”
家属们硬气笔直的脖子变的弯曲,灰溜溜地跑向菜园子,离廖安西三米远,她们恍然发现背后全是冷汗。
“磨驴”研究员发现说什么话都不适合。
“无事。”廖安西面部表情变的柔和,他们却感受不到暖意。
研究员见磨驴拿鸡蛋、红糖做饭,手掌攥成拳头朝家的方向走去。
廖安西先做了三个红糖荷包蛋,把做好的红糖荷包蛋倒进饭缸里,又把饭缸坐在铁锅里。
他简单炒了两个菜,蒸笆上放几个馒头,毫无压力使唤张秘书看着锅。“蒸笆底下是小米粥,别让粥扑出来。”
“哦”张育才搬着凳子坐在炉子前,生气的磨驴真可怕,吓得他不敢说话。
廖安西又倒了水荡温,牵着神色恍惚的小坏蛋走进房间。
廖安西半蹲在地上,一滴一滴喂她清水。前世他毕竟生活在大爆炸时代,对如何照顾新生儿还是有一些了解,刚生下的孩子要喂清水。
乌青色的桃花瓣唇上染湿,嘴巴轻微蠕动,绝大部分水顺着唇角滴落到柔软的棉布上。
“小懒货真棒,能喝水了。”廖安西眉宇间染上喜色,食指轻轻的塞进小被子里,轻柔地贴在小懒货的胸口,有心跳、有体温。
“妹妹最可爱。”外人说妹妹不好的话,彬彬全都记在心里。他家妹妹最可爱,小巧的拇指姑娘。
一大一小两个男性用尽赞美的词夸赞浑身干瘪只剩下皮囊的小姑娘。
“呀,妹妹真厉害,睁开眼睛了。”
“妹妹张开嘴巴了。”
“妹妹不哭。”
小懒货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彬彬惊呼不已。
小懒货浮肿的眼睛半合着,嘴巴微微张开一条缝,哭两声喘半天气,片刻的功夫全身被憋的爆红。
张育才听到彬彬压低声线的惊呼声,盖上炉子底下的盖子,不假思索走进卧室里。“刚生下来的孩子要排一遍恶臭。”
他眸光闪动,忽略颤动的手指,他的行为动作基本上和往常一样。张育才仔细交代磨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