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掉一口吸入嘴里的烟草,想到这段时间心里憋着的火气,心中不爽。“这些个娘们寻死觅活,装什么贞洁,一玩就死,晦气。”
“当年在张家抄的古董玉石不值钱,大部分是仿冒品,”姜援朝见任向党一脸不信,“张瑾兮前未婚夫李谨君娶了我表妹,李谨君爸要巴结我家老头子,想把李谨君塞到政府部门,来我家看家中摆着的李家古董,亲口说这些是赝品,真品他看过,大部分是留给张瑾兮做嫁妆。”
任向党顿时牙齿龇裂,眼睛发狠的像一条毒蛇,天天心肝宝贝一样供着的古董竟然不值钱。嘴里骂着十分辱耳的脏话,“弄死她。”
“哼。”姜援朝随手一弹,烟头飘落在地上,“我家老头子和钱正钢的爹商量怎么把张瑾兮骚娘们弄回市里,”眼中满是y邪,更多的是找到一件好玩的玩具,玩了这么久也玩不坏的人可不得好好珍惜。“没想到有人把她弄回来,倒省了我们动用关系。”
张家的古董均出自皇宫,拥有一件古董,子孙后代就能躺在古董上吃喝玩乐一辈子。
他们可眼馋张家古董好久了,把张首长拉下台,立刻搜刮他们家。
他们供着古董好些年,突然告诉他古董是赝品,任向党不能接受,恨不得现在把贱人暴打一顿。
“贱人到市里了吗”任向党眼神狠决,做好了劫人的准备。
“不知道,上面直接负责,绕过我家老头子。”姜援朝搂着兄弟边走边聊,“不回来我们到她下乡的村子抢人,谁敢拦着我们。”
一行人渐行渐远,有一个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手上拎着一个穿着破布的孩子,白嫩的身体被刮伤,双颊红肿的像个馒头,看不清孩子原本的面貌。
张育才跑到供销社没有找到人,又折回来,看到一个浑身散发着凛冽寒气的男人,手中拎着一个饱受摧残,失了魂魄的孩子。
他不认为磨驴会残忍的对待孩子,“这孩子哪里来的”
“捡的。”廖安西手指蜷缩拎紧孩子,另一只手抱着一个纸袋子往厂子的方向走去。
“你在哪里捡的,我们去问问哪家丢了孩子。”张育才头疼的看着磨驴。
孩子满身伤,磨驴不抱着孩子,竟拎着孩子走。
“一对夫妻扔下孩子跑了,孩子喊他们爸妈,直接扇孩子两巴掌。”廖安西举起孩子。
他说谎了,孩子的来历他知道就好。
张育才看到孩子红肿的脸,嘴角竟然也撕裂了,他倒吸了一口气。
唉,恐怕又是哪家日子过不下去了,才做出扔掉孩子的行动。这些人扔孩子可精呢,跑几公里,甚至十几公里扔孩子,就怕孩子找回家,被政府强制他们养孩子。
“我和小凡不会带孩子,郑秘书你”
张育才连忙往后面送,躲开磨驴强行把孩子塞到他怀里。“我爱人喜欢乱想,你可别害我。”
见磨驴没执意将孩子送到他怀里,张育才走上前教导磨驴如何抱孩子,“孩子留抱着的,不是拎着玩的。”
孩子任由两人折腾,就像一个残破没有灵魂的娃娃,除了呼吸没有任何反应。
两人走远后,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伤心断肠的妇人。
她也没有办法,好多人见过局长家的小公子,施彬只有这副模样才能逃脱红袖章的搜捕,才能保全性命。
两人胸口的徽章告诉她,他们是汽车厂的工人,红袖章的手伸不到汽车厂。等小公子脸上的红肿、身上的伤痕好了,红袖章找几天都找不到小公子,以他们的暴躁性子,肯定放弃找小公子。
妇人朝着局长夫妻被带走的方向磕三个响头,一个翡翠玉首饰从包裹里滑落在地上,她慌张地看着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她,一把抓起玉首饰塞进包裹里,扛着沉重地包袱赶回家,希望红袖章不要为了一个孩子千里迢迢跑回老家找她的麻烦。
张育才发现行人行色匆匆,从路人只言片语中才得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每走几步就能看到红袖章,廖安西拎着满身伤痕的孩子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
红袖章见男人怒气冲天的拎着奄奄一息的孩子,“孩子淘气些,也不能往死里打。”
他们准备上前找事,见廖安西胸前的徽章,努了努嘴里的吐沫,转身呸了一声。
汽车厂里的人真凶残,把自己的崽子当畜牲打。他们靠近就闻到孩子身上发出恶臭味,大家都知道施彬特别爱干净,身上有一点脏就受不了。
再说这个孩子一看就不是施彬,谁敢当着他们的面拎着施彬招摇过市,他们发起疯可会弄死和他们作对人的全家老小。
张育才心中打响警铃,一个不知道生气为何物的人竟比他还冷,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谁敢招惹他,下一刻就咬断对方的喉咙。
磨驴手中的孩子大搜捕他身体一震,走进汽车厂,磨驴就把孩子护在怀里。
“你”张育才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必须和他说明市的局面,“他们不光是红袖章,涉及到政治斗争。市非常乱,局势特别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