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听懂了林凤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凤洗好手后甩了甩水。
廖安西把水倒了,又重打了一半桶水倒了一半在瓷盆里,两双手在鸳鸯戏水图上穿梭,洗了两遍后拿着结婚毛巾擦手。
林凤眼角抽搐回到青石板前,扭头见两人走进堂屋,她手放在瓷盆里又洗了洗,抬脚拿起毛巾擦手。“老娘也爱干净。”
林凤回到堂屋,一家人才拿起筷子吃饭。
“姐,厨艺绝了。”廖安西由衷道。
“多吃点。”见弟弟碗里的菜没了,廖安梅又给弟弟夹菜。
弟弟走后来了一群人到家里搜查东西,她的心七上八下的,弟弟回来她才安心。
“嗯。”廖安西随手夹几块肉给她,掏出一叠票据和钱递给母亲,“帮主任做了些事,给的奖励。”
林凤抖着小心肝,一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些钱和票据。
儿子被军官带走,不会让儿子做犯法的事,有些事不是平民百姓该知道的,林凤便没有问儿子消失这段时间干嘛去了。
“你已经成家了,有钱该上交给媳妇,给我这个老婆子做甚。”林凤不满道,儿子这个呆头鹅,存心让她和儿媳妇闹不合。
张小凡腮帮子鼓鼓的,嘴巴里塞的全是饭,“妈,你拿着。”说完便低下头继续和饭斗争。
“”林凤伸出去的手滞留在半空中,吃货儿媳妇眼中只有饭菜。
廖安西眸中染上愁色,她应该被饿怕了,才一根筋执着饭菜。
“妈,你收着和小凡收着没啥区别,小凡缺什么,你能不给她买吗”廖安梅受不了母亲明明想拿,却瞎想。
小凡没有坏心思,也不会把人往坏处想,手里有没有钱无所谓,只要不饿肚子万事好商量。
她见小凡吃的香甜,肚子里的孩子也饿了,还是吃饭要紧。
林凤瞪了眼女儿,矫情的把钱和票据包在手绢了,裹了好几层才罢休。“小凡,需要什么跟妈说。”
“嗯。”咸肉、猪大肠被米饭包裹住,她一口吃了一个饭团子,米饭的香糯和肉的暴爽冲击口腔,迷惑张小凡的心神。
林凤砸吧咂吧嘴巴,一肚子长篇大论咽到肚子里,儿子回来才做的米饭,三个姑娘鼓着腮帮子与米饭和肉奋斗。
她怀疑女儿假公济私,做了大半锅米饭,又炒了两大碟子肉,大半全进了三个吃货肚子里。
吃完饭四位女士打着饱嗝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儿子,辛苦你了。”林凤懒洋洋道,儿子回来她的身子骨变懒了,不用马不停蹄干活。
“不辛苦。”廖安西端着碗筷到厨房,扭头见小丫头对他憨娇一笑,哪敢又怨言,刷碗吧。
他刷好碗筷走到院子里,四位女士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妈,我出去找志军说会话。”
“昂。”林凤无力应道。直到听不到脚步声,她坐起来精神抖擞掏出票据,“这些票据都有期限,我们安排怎么花能撑到过年。”
四人兴致盎然凑在一起安排如何使用巨款。
“志军,两个星期晒一次被子,你也不怕心火旺盛”
孙志军黑着脸继续翻被子,“房间里阴湿,被子上都是螨虫,自然要经常晒。”
“我们还当你弄湿被子。”一阵猥琐的笑声飘荡在空中。
“别不好意思,你已经是老男人,还没有一个女人。弄湿被子很正常,大家都是正常男人,非常理解。”
噼啪几个破鞋子砸到男知青的头上。
“谁拿鞋子砸我们”男知青见女知青羞红的脸,意识到女知青明白他们隐晦说的荤段子,气势立刻变弱。
“晚上你们自己做饭。”女知青疾步走进房间,砰一声关上门。
男知青摸着鼻子,蹲在墙角装孙子,想办法让姑奶奶们消气。
“活该。”孙志军一张脸红成猪肝色。
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要有情调,晒被子能改善生活水平,让自己睡得舒服些,岂是这群粗糙老爷们能懂的。
他拿起一根棍子啪啪砸被子,眼角瞥见门前站着一个熟悉的人。“有事”
“嗯,找个地方谈谈。”廖安西努力绷着脸。
孙志军木着脸放在棍子,这家伙应该没有听到混蛋们调侃的话。他不由的松口一口气,带着廖安西到村尾破院子里谈话,三名女知青早就不住这里。
两人坐在门槛上有一搭没一搭谈话。
廖安西往旁边移了移,“你了解县里红袖章的派别吗”
“了解一点。”孙志军看着蓝天,不动声色也往旁边移了移。
小气鬼,沾一点福气要不要怎么小气。话说这小子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沾沾福气兴许下年他就能当工农大学生。
廖安西靠在门框子深思,难道孙志军被人掉包了靠自己这么近干嘛
廖安西的屁股还没有抬起来,孙志军趁机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凑近说道,“陶红星有三个死对头,周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