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喝(1 / 4)

后来廖安西才知道供销社里这三件东西都一个色,没有其他款式。母亲给的票据全都兑换成实物, 手中还有一些钱也没地方花。

廖安西低头看了怀着的小丫头, 肩膀无力地塌了下来。这边的空地也很快被人占领, 虚搂的手又落到小丫头腰上。

张小凡垂眸, 掩下眸中喜意, 紧跟他的脚步。

廖安西带着小丫头穿过拥挤的人群, 来到卖雪花膏、手表等贵重物品的地方, 这边的人和闹市区的人相比较而言,真的少太多。不过每一个柜台前都围着几个人看商品。

他送开搭在张小凡腰间的手, 转而握着她的手。

手虚空的握着她,张小凡爪子用力, 变成紧紧缠绕在一起,眉眼弯成月牙。

廖安西眉尾一抖,见她开心, 也就随她去了, 害怕又把她弄哭。以前小丫头受再大的委屈也没见她哭, 最近被母亲养的越发娇气。

两人手拉着手往前走,眉眼染上喜色, 一看便知两人是一对新婚小夫妻。

林凤蹲在暗处撅了撅嘴巴,冲着女婿摇手。

吴卫国识趣地背过身子假装整理货物,搞砸小舅子约会天打雷劈。

母亲说姐夫就在这一片上班, 廖安西拉着小丫头来回找了两遍也没有找到姐夫,难道姐夫调到其他地方卖东西了

廖安西找一个店员问道,“你好大姐, 吴卫国在什么地方卖东西”

林凤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子就在隔壁。

大姐正忙着给顾客介绍产品,又不是生活用品,价格又贵,十天半个月卖不出去一件很正常。

这几天农民发了票据、工人们也发了票据,她还想趁着大家手里宽裕,多卖些东西,哪有时间理不买东西的人,故随便指了一个方向,又拿出十二分热情给顾客介绍产品。

廖安西谢过大姐后,顺着大姐指的方向找过去,来回找了几圈子也没有找到母亲和姐夫。

现在正是抢购高峰期,人多而且乱,等人少了,他再一个个柜台找。

儿子走了,林凤站在不碍事的地方看着女婿卖东西。

吴卫国压力巨大,提起精神、扬起笑脸,用亲切耐心的语气和顾客介绍产品,争取多卖几件,不能在丈母娘面前丢脸。

两人在人少的地方漫无目的走着,廖安西脑门子打结,难道一直走下去吗

张小凡一脸囧态,走到县城里已经很累,到了供销社还要走,他们已经绕着供销社走了十圈,期间廖安西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领导来买信纸和墨水,老猫殷勤地给领导介绍,并打包装好送到领导手中。“大哥。”

李胜利东西放进军绿色单肩包里,斜身靠在柜台上和老猫说会儿话,似乎等什么人。

快要跨到雷池里,大家腾一下蹦起来往后退。

卖纸笔的地方基本上是为红袖章服务,只有他们来买纸笔,老猫才不会乱咬人。有些人有事用到纸笔,托人找红袖章,让红袖章在中间当牵线人,才不会被当做人民的敌人被抓走。

老猫眯着眼睛懒散地盯着属于自己的区域,人这么多,大家拼命抢东西也不看路,也许能抓住几只瞎眼老鼠,让领导看到自己的办事能力,好把自己从预备红袖章提到正式红袖章。

老猫害的人多了,这片区域成了不能跨越的雷池,没有人嫌弃日子过的太艰难,还要更艰难。

老猫失望极了,很久没有抓到臭老鼠。有一对伤风败俗臭老鼠进入他的视线中,老猫眼中闪现寒光,露出利爪。

“大哥,那个人我认识。”老猫指着绕道行走的两人,上次问过吴卫国,打听过小舅子的情况,“男的还没有结婚,大白天的乱搞男女关系。”

李胜利顺着老猫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嘴角下弯。卧槽你大爷,怂包。

两人手里拿着结婚用品,又穿着新衣服,应该要结婚了。这小子真的听他瞎扯的话,把女同志挂在裤腰上,害怕女人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老猫爬上柜台跳了下去,冲到两人面前,拦住两人的路。“呦呵,小娘们长的真勾人,一看就是狐媚子。古有苏妲己、杨玉环祸国殃民,长着一张狐媚脸,威胁国家安稳,必须抓了跪在长街洗去一身罪孽。”

他读过几年书,很容易在人身上按一个罪名,把罪名上升到国家的层面上,没有人敢反驳他说的话,除非他想和国家作对。

哄闹的供销社瞬间安静,同情地看着这对年轻男女,被老猫盯上的人不是被糟蹋,就要死。除非她能忍受住屈辱,才能死里逃生。

熟悉的话,熟悉的口吻,噩梦、屈辱历历在目。为什么在她快要抓住幸福时突然出现,打破她的美梦。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身上有一座山,压的她挺不直脊梁,一瞬间身上笼罩着一层死气。

廖安西把她圈在怀里,揉着她的脑袋。

赵小蝶狠心买了一瓶香水,把香水喷到耳后根。怀着美好的心情往前走,揉了揉眼睛,她找到了组织,廖混混和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