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我们家票据多,等会到县里扯点布给我们做两身衣服,再割三斤肥猪肉,回来炼油炸菜丸子吃”张小凡盯着两人粘在一起的手,小嘴喋喋不休重复着婶子说的话。
俩人走远了,赵宝党气炸了,愤恨地摔着竹篓子。牲口竟然不管他家了,昨天母亲找二叔借一些肉票和布票给两个老不死的做红烧肉和衣服,任凭娘说破嘴皮子两个牲口也不借。
父母把错全推到他身上,今天早上拿鞭子抽他出来干活,又被一对狗男女讽刺,他活的真窝囊,阴狠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
到了割猪草的地方,廖安西假装若无其事松开软弱无骨的手,蹲下来、下巴抵在膝盖上缓解尴尬。
张小凡蹲下割猪草,眼睛偷偷往旁边瞥,他真的害羞了,皮肤像油炸过的大龙虾,红的不像话。
婶子说的一点也不错,要忍住羞意,当廖安西靠近她时,不能躲,还要有意靠近他。当廖安西意识到握着她的手时,已经没有办法松开她,可惜到了割猪草的地方,两人不得不撒手。
两人已经定亲了,光明正大的瞅瞅怎么了。张小凡瞅了一眼、再瞅一眼
“走了。”廖安西猛地站起来背着竹篓子往回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丫头和以前不一样了。
太阳挂在空中,张小凡欢快地走在前面踩着他的影子,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重合,不分彼此。
婶子们回望着两人的身影,“廖安西爱惨咯”
“嗯,以前是小凡围绕着安西转,如今挑破关系后,变成安西围绕着小凡转。”
两人回到家中喂猪、鸡,林凤点头,这才是过日子的样子。
听媳妇和妹妹说了小舅子的丰功伟绩,吴卫国忍不住又笑了。
廖安梅伸手掐了丈夫的腰,用眼神威胁他小弟恼羞成怒又跑进房间里躲着不出来怎么办
他懂,昨天小舅子因为小凡一句挺老的,跑到房间里把门反扣着,任谁敲门他也不出声。
吴卫国脸埋在碗里,释放憋不住的笑容。这还是男人吗分明是个娇羞的小娘们。
廖安梅也快忍不住了,昨天弟弟同手同脚跑进屋里,差点和大地来个亲密拥抱。
“卫国,”林凤递给女婿一叠票据和钱,“我怕我们到供销社,东西全被人抢光了,你先把东西换好。”
“行,妈。”吴卫国仰着笑脸说道,也不弄推来推去虚假的一套,把东西装在衣兜里。三两口喝了稀饭,不和媳妇腻歪了,骑着自行车去上班给小舅子准备结婚用品。
其实让女婿把结婚的东西带回来就行了,他们没有必要再跑一趟。林凤想着小凡下乡后紧接着干活,没有到县里玩玩,趁着这个机会带她到县里转转。而且据说到时候供销社里的人特别多,儿子不想和儿媳妇失散,必须林凤一双手慢慢靠在一起,“呵呵呵”
廖安西吓得手一抖,砍刀差点剁了自己的脚。每次听到母亲魔性的笑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咦,小凡总是蹲在自己脚边砍菜叶喂鸡,怎么离怎么这么远。
廖安西砍着猪草,眼睛不由自主往右边瞟。
林凤默默为儿媳妇点头,儿媳妇一点就透,继续努力,儿媳妇一定会把儿子调教成二十四孝男。
两人喂好家畜,慢悠悠吃饭。
小凡为什么离自己这么远,以前总是靠在自己身边吃饭。她还在气早晨的事,廖安西想不出早晨他做错了什么,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自己说几个字,他只来得及说十八个字,没有问题啊
张小凡忍着羞意,腰板挺得直直的,露出一张秀丽温婉的鹅蛋脸。
婶子说让廖安西意思到自己是女性,不再是小丫头,必须用闪光点吸引他的注意力。
廖安西很欣慰,小丫头终于改掉了毛病,不在躬着腰,不在低头示人。脸上不自觉露出傻笑,小丫头只要改掉不和人说话的习惯,彻底变成正常人。
有人喜欢真好。
吴巧芳不由感慨道,以前安西哥还是正常人,只从两人捅破一层窗户纸后,安西哥变成了傻子,小凡越来越美艳动人。细嫩鹅蛋脸、水滟杏眸眼、秀气的娇粉嫩嘟唇,好想抱一抱,好好揉揉小凡的娇颜。
林凤心花怒放,好想让他们现在结婚,儿子一双眼睛黏在儿媳妇身上,舍不得移开。老男人就一个字形容贱,以前小凡时时刻刻围着他转,他不珍惜,现在小凡冷落他了,上赶子粘着人家,林凤朝着青天翻着白眼。
她也不催两人,东西让女婿买了,他们也不赶时间,让两人浓情蜜语享受早饭。她到村里转一转,等到林凤转一圈回来后,两人还在吃饭,“别吃了,快去换一件干净衣服,要去县里了。”
廖安西老实的放下碗筷,低着头回房间换衣服。
“安西,小凡,我给你们做了套衣服放在你们的床上,你们穿新衣服上县里,免得有人说我们老廖家的闲话。”廖安梅幽幽开口道。
衣服早就做好了,想着弟弟和小凡领结婚证那天穿,被周小蝶一番话刺激的,廖安梅决定现在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