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见罢。”
两个人痛倒不如让她独自承担所有,她不求她的朝凤时常伴她左右,只求他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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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善平静的面容出现一道裂痕,听着顾曼如伤心的话他从未这般慌过。似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流逝,他猛地回头看向顾曼如,红着眼睛问“您又不要我了吗”
顾曼如愣住,看到周子善一步步朝她走近,跪在她面前又把话重复了一遍“您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这是她心念了半辈子的孩子,顾曼如又怎么舍得不要他,她是怕他的孩子不愿意接受他啊。
听着屋内的动静,莺莺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在听到周子善轻唤了一句阿娘后,她不由笑了出来,只是她没笑多久身后的房门开了,躲闪不急的莺莺与周子善撞个正着,四目相对二人都有些尴尬。
“表、表哥。”莺莺结结巴巴唤了声。
周子善善强装淡定轻应,他接过莺莺手中的餐盒,不太自在道“阿娘由我来照顾,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莺莺作为表妹听着周子善喊阿娘都觉得甜蜜,更别提顾曼如了。她笑弯了眼睛,好心情调侃了一句“表哥不是不认姑母吗是不是今日被姑母为你挡箭的举动感动到了”
周子善脚步停住,认真思考了番道“不是。”
应该说是比今日更早。
不得不说,在得知顾曼如是北域国的皇后时,周子善是震惊不可置信的,随之而来的情绪就是愤怒漠然。
身为皇后,她寻自己的儿子竟寻了十几年未果,到底是他隐藏的太好还是宫里的人太过没用,又或者说,十几年来顾曼如压根就没想过寻他
这样怨愤的情绪随着顾曼如只身来敌营就一点点消散,他眼看着顾曼如明明自己怕的要命,却每次都在有危险时,冲在最前面护着他。心里的坚冰早在不知不觉间融化,今日之事不过是给他的最后一击。
罢了。
莺莺似懂非懂,她只明白一件事“以后我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叫你表哥了”
“周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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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凤表哥”若周子善自幼长在宫里,莺莺喊他一声凤哥哥也不足为过。
周子善表情难言,看着活蹦乱跳的莺莺他好似看到了他那小未婚妻,已经无法再冷淡应对莺莺,他心下放软拿出兄长的架势,轻推开莺莺道“顽皮。”
明知他正不自在,还拿表哥的称呼逗弄他。
莺莺被训斥了还傻笑,目送周子善又进了姑母房间。
从姑母那出来,莺莺记挂着兆时身上的伤,犹犹豫豫找了过去。
她进屋时,兆时上身的衣服半褪正在由大夫上药,看到莺莺进来他冷冷偏移目光,似不愿意搭理莺莺。
莺莺厚着脸皮凑过去问“你还好吧”
兆时耷拉着眼皮冷淡回“暂时死不了。”
这就是不愿意好好说话了。
恰好大夫包扎勒紧,兆时没忍住闷哼出声,兴许是觉得丢脸,他出声嘲讽“你的太子哥哥都敢不顾你的安危四放火箭,看来你在他心中也没那么重要。”
还好莺莺没有受伤,要她真有个三长两短,也不知最先疯的人是谁。
“没事,我护得住自己。”莺莺对此倒没什么意见,这恰好证明钦容平安无事。
只是二人都不知道,下令火箭突袭的并非钦容。
潜龙殿撕心裂肺的咳嗽一声盖过一声,钦容站在御案前充耳不闻,他提笔在明黄圣旨上写着什么,面前跪了一地御医。
“当真没救了”半响后,钦容放下笔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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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最前面的御医不停冒着冷汗,他趴伏在地面颤声“微臣无能,求殿下恕罪”
钦容无声轻笑,面上毫无作为皇子该有的悲痛。
挥手让所有御医退下,他轻手拿起桌面的圣旨在眼前展开,细细端详着问内室的人,“父皇觉得儿臣这字写得如何”
空荡荡的内室只余武成帝一人,他嘴巴张张合合死瞪着钦容,喘息困难痛苦。
钦容也没想让武成帝回答,他侧眸看向站在一侧的孔维,噙着笑悠悠问“孔丞相觉得如何”
孔维看过后躬身行礼,声音清晰传遍整个寝宫“太子殿下的字有当年陛下风姿,足以以假乱真。”
在这皇宫假的不一定就是假的,真的也不一定永远是真的,谁能站在这神颠之上,谁就是真理。
殿门被人轻轻推开,右扬跪地恭敬道“下令火箭袭山的将领已被关押,殿下想如何处置”
钦容黝黑的双眸氤氲出暗红血光,薄唇无感情吐出一个字“杀。”
若他的莺莺有事,这里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
远处,莺莺等人还不知皇城即将变天。
莺莺不解,“我该知道”
“你当然该知道。”兆时攥紧胸前的衣服,一字一句咬字清晰道“这可是你那太子哥哥所为。”
就如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