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我脾气也不好。”
余将扶住孙尔岚,不满道“你怎么跟你阿姨说话的她好歹也是你长辈。”
闻言,余戈冷笑“她也配”
外面闹的太凶,连医生都出来劝,“好了,家属别在这里喧哗,小朋友马上就缝完针了,没多大事,别吵了。”
僵持一会。
孙尔岚还在喋喋不休地咒骂。
余将不耐烦地吼了她一声,“你也闭嘴。”
余智江缝完针出来。他哭累了,被孙尔岚抱在怀里哄。余将也收敛了怒色,安慰他,“行了,别哭了,爸爸等会带你去吃好吃的。”
一家三口温馨和睦。
余诺站在旁边看了一会,说“爸,阿姨,那我们先走了。”
孙尔岚没理。
余戈拉过她,跟余将说“医药费我已经付了,奶奶已经去世了,以后你也不用来找我,也别去找余诺。”
走前,余戈停了停。他笑着,一字一句地说“我看见你们一家人就恶心。”
从医院出来,余戈开车把余诺送回家。
停在小区门口,余戈侧头看了一下她,“我回基地了,你到家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不用管了。”
余诺动作缓慢地解开安全带,默默地点了下头,推开车门。
他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唇,又没说。
外面的雨从早下到晚,余诺精疲力尽。
她之前为了接住摔倒的余智江,手臂和腿上也擦伤了一大片。余诺这会从心到身地感到疲倦,也没心情处理自己的伤口,随便拿出医药棉擦了擦,
可眼睛一闭上,脑子里全是奶奶的遗照、孙尔岚的骂声和余智江的血。
半梦半醒间,余诺做了好几个噩梦。直到彻底惊醒,再也睡不着。她躺在床上发了会呆,伸出手,拿起旁边充电的手机看了眼。
这几天她都在灵堂替奶奶守孝,基本没空跟陈逾征聊天。凌晨三四点,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余诺试探地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陈逾征回的很快。
quer「刚刚打完训练赛,你怎么还没睡」
余诺「醒了」
quer「这才几点就醒了」
余诺「睡不着了」
他打来一个电话。
余诺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的灯,接通,把手机放在耳边,低低喂了一声。
那边有拉门的声音,陈逾征似乎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才问“你还好吧”
余诺扣着灯罩上的花纹,片刻之后,才嗯了一声。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问“怎么了”
余诺良久才道“没事,就是感觉有点累。”
“没休息好”
“不是。”
“那为什么累”
余诺没说话。
他也没挂电话,一时间,两人安静地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会儿,陈逾征问“你没哭吧”
虽然情绪低落,余诺还是笑了声,“没有。”
她看了眼时间,柔声道“这么晚了,你先去睡吧,我没事。”
陈逾征“你在家”
“嗯。”
“那我先睡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余诺答应“好。”
挂了电话后,余诺又躺下,抱着怀里的娃娃,盯着空气中某处地方出神。
陈逾征好像有种神奇的魔力。只是听到他的声音,余诺就像被人从深海底拽到了水面上,这几天窒息感褪去,让她得以有片刻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又震了一下,余诺拿起来看。
quer「睡了没」
余诺「还没有」
quer「我在你家楼下」
外面一道雷劈响,雨越下越大。余诺随手披了一件外套,换好鞋下去。
楼道的感应灯亮起,她推开玻璃门。
看到陈逾征后,余诺皱了皱眉,小跑上去。
他从头到脚都淋湿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滑。余诺担忧地问,“你怎么来了”
“想见你啊。”
余诺无言。
他靠在墙柱上,本来想碰碰她,发现自己身上都湿了,又作罢。
“你怎么来的,没带伞吗”
“开车来的。”陈逾征不怎么在意,“车上没伞。”
站了一会,余诺怕他感冒,去拉他的手,“走吧,我们先上去。”
“你一个人在家”
余诺嗯了一声。
陈逾征一本正经,还在拿乔“我不打算上去的,看看你就走。”
余诺哽了一下,急道“不行,你都淋成这样了,等会要感冒了。”
余诺带着陈逾征往里走,摁电梯的时候,看他淋成落汤鸡的模样,有些心疼“你要是没带伞,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干嘛淋雨。”
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