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老鸨(1)(2 / 3)

的手扒拉下来

天知道,她根本没看上那什么艳俗的老鸨,从始至终,她放在心中的只有清远而已。

可是不能

皇帝哥哥迂腐,倘若她一开始就选清远为驸马,肯定会害清远受苦,她可受不了清远受苦于是婚事就僵持着,今日她才灵光一闪。

可以先找个比清远还不如的挡箭牌啊

等皇帝哥哥将怒气都发泄干净,她再领着清远到御前,告诉哥哥,这才是她爱的人,比真正的男倌干净不知多少倍

谁知道,一着不慎,居然刺激苏孚,让她看上了清远。

这可怎么办

南宫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苏孚促狭道“一刻值千金,殿下,若没什么事,臣女就同清远先回厢房培养感情了”

风月楼设计特殊,一门可进两厢,苏孚直接拉着清远要进厢中厢,南宫璃差不点跳起来“且慢”

苏孚悠悠回望,南宫璃咬着牙说“苏姐姐,你不得听一听清远的意见么”

却见清远轻飘飘看她一眼“回殿下,奴愿意侍候苏小姐。”

南宫璃快要哭出来,待苏孚又要转去,霸道道“不许去”

苏孚疑惑“嗯”

南宫璃涨红一张脸,顾不了那么多“本宫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长得好不如才艺好,月老板算什么,本宫决定,选清远为驸马”

没有丝竹影响,场下听得清清楚楚,喧嚣更盛。

苏孚为难“可殿下”

南宫璃跑过来,打掉她的手“苏姐姐,你不要怪本宫你只是临时起意,本宫,本宫这时才反应过来,对清远已经情根深种,不可自拔”

说罢,抢先,将清远抢到里面厢房。

门“嘭”地关上。

苏孚无奈,对侍卫们道“你们在这里,保护好殿下安全。”

转头,对月溶嫣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月老板,就咱俩搭伙吧。”

月溶捏了捏袖口“是。”

苏孚揽上他的腰。月溶生得高,实际苏孚只到他的胸口。可他实在太瘦,腰细得不盈一握,乍一看去,女子的苏孚竟比月溶更魁梧健壮。

“老鸨应该自有住处”

月溶听话极了,不推拒,亦不反驳。顺从地将苏孚引到住处。

他是下九流,是做皮肉生意的商人,怎么也不能得罪最上等的勋贵,否则有的苦头吃。最初的少年不懂,曾被暴晒三天三夜,滴水未尽,现在的老鸨懂得透彻。

与前楼灯火辉煌,推杯换盏不同,后楼寂静无声,整栋楼只有零零散散几扇窗户有光线射出。

顶层,苏孚吩咐侯府护卫等在外面,随月溶进屋。

点燃壁灯,亮亮堂堂。

这是间十分俗气的屋子。

显眼的地方摆设着各种各样金玉财宝,风格不一致不说,一样当朝崇尚的笔墨纸砚都没有。

苏孚四处打量“没想到,你的屋子是这样的。”

月溶毕恭毕敬道“苏小姐认为,奴的屋子该是什么样的”

属于原主的回忆里有个少年。

即使那样清贫,即使家徒四壁,也要捡墨石,在墙壁上画莲花。

他教育小小的苏孚“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苏孚停止回想,轻轻道“有人教我,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月溶恭维“能说出这等话,那人定才高八斗,品高德馨。”

苏孚盯视他“是你告诉我的。”

月溶明显地不信“苏小姐别逗奴开心。”

眼带三分笑意,好像真快活极了。

苏孚伸手,抢下面纱。

燕国人人会武,五岁小儿也能飞檐走壁。可这些青楼玩物不同,为了更好地体验折辱,不许反抗,入青楼的第一日,他们的内力就被尽数废去了。

月溶根本反抗不了,也不反抗。

他整体的表情,竟然也是笑吟吟的,挑眉“苏小姐是等不及了么”

五官生得清贵漂亮,就算露出这样下贱的笑意,也只让人觉得风流倜傥,俊美无铸。

苏孚露出显而易见的痛心“你别这样,我只是不想你再伪装。”

月溶垂下眼帘,盖住点漆般眸子,脱衣裳“苏小姐说得奇怪,奴有什么可伪装的。”

苏孚赶紧按住他的手。

他的手是凉的,那股凉气也窜到苏孚手上。

苏孚压低声音,叫出封尘已久的名字“林镜,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红光映衬,月溶眉眼淡淡,不见半分多余情绪“谁是林镜”

苏孚肯定道“你。”

沉默片刻,月溶低低媚笑“苏小姐酒后失言,林镜早死在三年前。奴叫月溶,燕国二十四城,哪里不知奴的艳名哪怕照您说得,离开,又能去哪里呢”

他的表情无懈可击,似乎前尘尽忘,恩怨全消,安然接受命运捉弄。

可苏孚明确地知道,越是这样,他的心防越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