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
苏孚不动,他竖眉,隐约有发怒征兆。
苏孚软软道“我半点力气都没了。”舔舔唇,虚弱道“你是来救我的吗要快点。”
两天滴水未尽,方才迷倒楚惜春已耗费全部力气。
“我不是来救你的。”他恶劣笑道“因为就是我把你锁在这里。”
苏孚瞪大眼,不敢置信“你强抢我”
温慕言不打算再与她插科打诨,她却道“不会吧。难道外面有许多生得像你这么好看的男人么如果不是的话,我一见你就喜欢,心脏乱跳,怎么会让你抢呢”
温慕言被气笑。
这是因为自己锁她,套路又换了种
她为拐骗自己可真是不遗余力
眸子暗了暗,温慕言走出保护圈。
他现在只想戳破她的伪装,让她露出狡诈恶徒真容。
他拾起锁链,“咔哒”,镣铐系紧。
冷呵“自然不会。因为我是你主人。”
“主人”
“嗯。”
温慕言仔细端详着少女的反应。
苏孚浮现几分疑惑“主人那您为什么锁着奴婢”
温慕言怔愣。
妙陵傲气,便是再失意时也不会说一句求人的话,所以前世,那些腌臜的,费心的事,都是他替她做,更何况自称奴婢。
压眉道“你犯错了。”
“什么错”
温慕言道“你为了别的男人,背叛了我。”
苏孚歪歪头“那个男人比您还好看我怎么背叛的您”
温慕言听不下去,叫府里大夫来。
大夫诊断为因后脑受伤,暂时性失忆,顺便给苏孚包扎好伤口,开几副药才下去。
温慕言阴森森打量苏孚,苏孚毫无所觉他的厌恨与排斥。
喝下半碗糖水,她又有力气,叽叽喳喳,纠缠温慕言。
“主人,那您要怎么才肯原谅奴婢呢”
“我想不通,为什么会背叛您”
“这里面真的没有误会么”
她好像真的变成个单纯无知,全心依赖他,怕被冤枉的单纯少女。
温慕言冷不丁问“你害怕女婢,怕她骗你,就不怕我骗你”
苏孚坦坦荡荡“嗯,我有种直觉,您好。”
温慕言讥诮“因为我这张脸”
他这张脸与温祈乐八分相似。
苏孚也第一时间,想到替身雷点。
送命题,苏孚慢吞吞思索道“倒也不是,就是您,您给人的感觉,像天山雪一样干净,故乡月一样令人心安。哪怕换做一个人,拥有这张脸,我想不出来,估计也不会信他。”
上辈子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时耿达被陷害入狱,他心急如焚,跑去求她,她却带着温祈乐在别庄赏月,将他拒之门外。
冰寒刺骨,他跪在石阶整整一夜,次日,二人同出,温祈乐问“不心疼”
“有什么可心疼的”
“那张脸,可与我相似。”
“本宫心仪你,自然疼你。至于其他人,即便拥有这张脸,也不过徒有其表,白污好面孔。”
温慕言闭了闭眼,忽然笑了。
他倚在椅背,长腿交叠,那笑诡谲阴郁,衬得五官绽放奇异的艳色。
“你不是问,我怎么才能原谅你么”
苏孚眼巴巴,温慕言漫不经心道“正巧,爷缺个通房,你将爷伺候舒服了,爷自然原谅你。”
苏孚迟疑“现在么”
温慕言定定望她“现在。”
苏孚为难“不好吧。”
温慕言心中冷笑,露出马脚了不是。
上辈子成婚三年,一直未曾圆房。
他体贴她体弱,谁知,她是想留给别人
于她来说,他不是丈夫,不是爱人,而是工具与污点。
正待揭破,苏孚左右嗅嗅,期期艾艾道“奴婢倒没什么,就是身上泛酸,您能下得去口”
今儿还能叫她骗过去
“来人,带妙苗小姐去沐浴。”
“原来我姓苗么哪个苗我叫苗什么呢”
温慕言随口编“草田苗,下雨的雨,苗雨。”
苏孚略失望“有点普通。”
温慕言烦躁“快去”
客卧平时不住人,阴暗潮湿,经苏孚提醒,似乎还飘着怪味,温慕言踏出去,吩咐奴仆“一会将苏小姐带到我屋子里。”
他倒要看看,苏孚能挺到什么程度
两刻钟,温慕言隐隐后悔。
清洗后,少女干净清爽,肌肤白里透红,细腻润泽。唇红齿白,眼如新月。
好像失去记忆,连礼义廉耻也忘了似的。
斗篷逶迤在地,只着薄纱,春色若隐若现,她半分羞涩也无,欢快扑过来,直接坐在他腿上“主人。”
温慕言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跳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