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着以后的美好生活睡着了。
此时已经三月中旬,离着四月一号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俞向南每天数着手指头算还有多少天能离开家去当兵。与他的兴奋相比,苗金兰就沉默了许多,时常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饭菜如今都是俞向南做的,苗金兰吃饭的时候都看着饭菜发呆,当然也不与俞向南和俞先进说话。
俞向南对他娘的状况有些担忧,可他也清楚,但凡他先示弱了,恐怕他就走不成了。
俞向南数日子的时候赵丰年也在数日子,他千辛万苦紧赶慢赶的回来了,却不料他媳妇来了大姨妈,俩人不能来个干柴烈火的啪啪啪了。
太特么痛苦了。
赵丰年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有一团火,俞向好肚子难受也睡不着。好在赵丰年总算注意到俞向好的不对劲,疑问才知道是肚子疼了。
赵丰年连忙爬起来去烧热水,又拿个打吊瓶的玻璃瓶子灌满水用毛巾包着给她塞肚子上了。
“媳妇儿,好点了没”赵丰年看着俞向好脸色有些苍白有些自责没早先发现。
俞向好道,“没事儿,习惯了就好。”
“啥叫习惯就好”赵丰年更加自责了,他以前咋就没注意过呢,“明天我带你去看大夫好不好”
俞向好摇头,“不去,去了也没啥用,慢慢调理就好。”
赵丰年还是不放心,等第二天把俞向好送学校后跑医院去问大夫,大夫就说喝点红糖水啥的,要么吃点止疼片,没啥好法子。赵丰年又跑去供销社买红糖,结果供销社没红糖了。
赵丰年急的要命,去找赵晓娥,“三姐,你那有红糖吗”
“有啊,你要喝红糖”赵晓娥奇怪道。
赵丰年道,“我媳妇来大姨妈了,肚子疼,供销社没了,你快点把钥匙给我,我去拿。”
虽然是自己亲弟弟,但说这种事赵晓娥也不好意思,连忙拿了钥匙给他让他自己去拿。
赵丰年骑车到了赵晓娥宿舍,却瞅见赵晓娥住的房门前蹲着个人。
“谁”赵丰年问了一句。
那人站了起来,居然是消失许久的陈启生。
陈启生没料到在这遇见赵丰年,他笑了笑说,“丰年啊,你三姐呢”
不提他三姐还好,一提起他三姐,赵丰年就来气。他上前一步,挥起拳头就朝陈启生打去。
陈启生站那没动,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么一下,赵丰年不肯轻易罢休,又继续去打。这次陈启生伸手握住他拳头,推开他,“你做什么”
赵丰年气呼呼道,“你说做什么,你个狼心狗肺始乱终弃的狗东西”嘴上说的不好听但赵丰年好歹没再动手了,因为他知道他打不过陈启生。
别看陈启生刚才第一下没躲,但那是陈启生自愿挨打,第二拳的时候他拳头被陈启生捏住,他挣脱都挣脱不开,骨头都被捏的生疼。
一听赵丰年的语气,陈启生便知道他为何这般生气了。当初他离开这边匆忙,并没有与赵晓娥说什么话,更没有什么承诺。他以为时间久了也就能忘了,可回到京市后他还是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个脾气暴躁的姑娘。
“你姐姐还在供销社”陈启生不知道如何与赵丰年说他的问题,“有些事,现在我还不能说,但我跟你保证,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了,到时候我肯定会给你姐姐一个解释的。”
赵丰年阴沉沉的看着他根本不信他的话,可他三姐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他也不能替三姐做主。
他哼了一声道,“不知道。”说完他兀自开门,在陈启生的目光中砰的把门关上了,然后在屋里翻找开来,找了一阵儿终于把红糖翻了出来。
赵丰年心里惦记俞向好,想着要不直接送学校去,刚出来就看见陈启生正站在走廊过道上看着下面。
赵丰年直觉不好,他过来往下一看,他三姐赵晓娥就在下面站着。
赵晓娥看见赵丰年出来了,扭头就走。
“晓娥。”陈启生连忙下楼去追赵晓娥了。
赵丰年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他三姐想嫁出去还真是不容易啊。
赵丰年把门锁好去供销社还钥匙,却没找到赵晓娥,将钥匙揣兜里,赵丰年转头骑车去了学校。
看大门的大爷对赵丰年倒是挺熟悉,毕竟赵丰年只要在家就见天的一天两次车接车送。别说看门的大爷了,就是学校的同学都认识他了。
见赵丰年来的这么早,大爷还挺稀奇的,“你咋来这么早,离着放学可还俩小时呢。”
赵丰年腆着脸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给他,“大爷,您看,我媳妇吧今天不大舒服,所以我来给她送点东西,麻烦您帮忙叫一下”
大爷是个老烟枪,平时都抽的烟袋,像这种烟卷是很少抽的,他拿起来在鼻子下头闻了闻道,“既然俞向好同学身体不舒服那这是大事儿,不过她不舒服的话过来也不好。现在正课间,你直接进去找吧。送完赶紧出来。”
赵丰年当即乐了,临进去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