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等了很久。

李涉叼着根牙签，冲霍圾抬了下巴，含糊不清说了句，“我先上去了。”说着，步三摇上了楼。

许念没穿校服，她整天都没有来上课，晚上才刚到学校，眼睛还有些红肿，人很憔悴，看上去楚楚可怜。

霍圾站在路灯下看着她，还是和往常样，“学姐有什么事吗”

“霍圾，你是不是也很讨厌我”许念有些脆弱，说话都很轻。

霍圾没什么反应，随口问了句，“学姐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帮了林荍，你也觉得我心机很深，很讨厌我对不对”许念的眼眶微微发红。

霍圾微微笑，说得直白，“我没有这样觉得。”

许念顿，眼里有些惊喜，可看到霍圾眼里依旧是和平时样的笑，只有礼貌，没有点对女孩子的怜惜

“学姐做什么是学姐的自由，对和错跟我并没有关系。”

许念心里拧得难受，“如果是这样，你能陪我坐会儿吗”许念边哭，边苦苦哀求，“你可以不用说话，就只是会儿，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因为听见你叫她姐姐而心生嫉妒，可我也控制不住，我就是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就算你不能给我点回应，那能不能陪我站会儿，我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他们都在骂我”

霍圾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学姐，已经不早了，我还要写作业。”

许念看着转身要走的霍圾，情绪瞬间失控，言辞剧烈，“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不会在意”

霍圾转头看向她，微微笑，有些无辜，“又不是因为我去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话还是很温柔，无论是刚才，还是现在，从始至终都是无动于衷。

许念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无论如何都靠不近这个人，因为他根本没把周围的人放在心上。

从开始，他们就是他看见的路人，或许连人都算不上就像路边的灯，草丛的花。

灯是不是熄灭了，花是不是枯萎了

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感兴趣的时候逗玩下，不感兴趣的连看眼的资格都没有。

他确实很温柔，可不代表他不凉薄。

第二天，林荍背着书包和顾语真起上楼。

这个时间段还早，楼梯上学生不多，林荍和顾语真走得慢吞吞，旁边的学生都越过她们上楼去了。

楼梯口传来李涉的声音，也不知道在笑什么，这里都能听见他的笑声。

林荍回头看去，就见霍圾和他们起上来。

李涉从她身边经过，伸手打了个招呼，“早啊，小甜甜”对林荍旁边的顾语真完全当没看见，扭头大步跨了两个台阶往上走去。

顾语真垂了眼，没有说话，背着书包继续往前走。

林荍速度有些慢，霍圾从她身旁走过，转头看向她，笑着提醒了句，“鞋带松了。”

林荍闻言低头看去，还真的没系好。

她弯腰去系鞋带，书包边上放着的水杯，却因为她弯腰朝下掉了出来。

“咚”地声掉在地上，顺着楼梯台阶路乒乒乓乓滚下去。

林荍轻“啊”了声，连忙要去捡。

霍圾比她快些，下了台阶替她捡起水杯，重新走上来，递来还没有他手掌大的小水杯，“水杯好可爱。”

林荍站在台阶上看向他，视线正对上他的脸，突然想起昨天陆依依她们讨论的话，视线下意识看向他的唇瓣。

他的唇确实很好看，弧度优雅，不笑的时候很勾人，笑起来让人心痒。

林荍的视线太明显，霍圾下就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哪里。

他眉梢挑，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眼睛微微眯了下，“姐姐”

林荍被他叫回了神，“嗯”

霍圾视线落在她面上，扫了眼她的唇瓣，微微抬眼，似笑非笑，“你的水杯。”

她连忙收回视线，接过他递来的水杯，“谢谢。”说完就抱着水杯往上走，连鞋带也忘了系。

霍圾看着她往上跑，唇角微不可见弯了下，在她身后，不紧不慢走着。

林荍抱着水杯都有些僵硬，早知道就不听陆依依她们讨论霍圾了，今天下意识就往他嘴唇上看了，还被他发现了，太尴尬了

林荍快步上楼，进了教室，里面已经很热闹。

她在位置上坐下，看见霍圾从旁边经过，下意识低头，有些窘迫。

边的李琪琪靠过来，“林荍，你大仇得报了”

林荍把书包放进抽屉里，有些疑惑，“什么仇”

“许念今天已经退出学生会了，会长现在是高二的萧洋，听说还是强制被退的，太丢脸了，以前可从来没有这种事，我要是许念，肯定转校。”李琪琪说着摸了摸下巴，似乎有些想不通，“你说许念为什么非要挑你下手，你和她又不认识，可她这个手法又很像对付情敌呀，似乎想让喜欢的人害怕你，孤立你，有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感觉。”

林荍拿课本的手顿了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