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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睁大眼睛,生怕错过一星半点儿。
不多时,只见那两位帝师额头冒了青烟,四周聚集了淡淡轻雾,不多时,轻雾将棺木里面的夜天赐笼罩。似乎细细的轻雾要透过夜天赐表面的肌肤渗透到里面。
众人屏息凝神,这一处院落数百人,无一人出声。
大约过了一盏茶后,棺木里面的夜天赐没有丝毫异样或者动静,连脸部的神色都没有变化,而两位帝师的额头却起了一层细汗。
夜轻暖的眸光也露出迷惑,似乎有什么不解,她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还是清淡冷然的神色,淡淡地看着棺木和两位帝师。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两位帝师额头已经有汗珠滴下,额头的青烟急速向外冒,他们的脸色已经有些淡淡的青紫,而棺木里面的孩子,依然半丝异样也无。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两位帝师忽然齐齐撤了手,身子猛地后退了一步,齐齐地吐出了一口鲜血,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的青玉石砖。
夜轻暖面色一变,急急喊了一声,“师傅”
两位帝师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盘膝坐在地上,闭目调理。
夜轻暖站在一旁,也不敢再打扰。
文武百官此时也知道,这两位帝师看起来什么结果估计也没得到,否则也不会是这般被熬得吐了血。都齐齐撤离了棺木一些距离。
云浅月依然站着远处,也没急于说话,而是等待两位帝师说话,这个时候,有人比她更急。她到要看看是何结果。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两位帝师才睁开眼睛,齐齐从地上站起,虽然有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模样,到底比刚刚出现的时候欠佳了几分气色。
“两位师傅,你们怎么样”夜轻暖轻声问。
那两位帝师齐齐摇头,其中一位帝师道“这个孩子本身有天疾。”
“他有天疾”夜轻暖一怔。
“嗯”两位帝师点头。
夜轻暖看了一眼云浅月,询问道“他出生的时候明明好好的,为何会有天疾”话落,他又看向夜天逸,“逸哥哥,当时太后生他的时候,你是第一个抱了他的对不对当初他很好,半丝毛病没有,是吧”
“不错”夜天逸也看了云浅月一眼,点头。
“他的天疾大约是隐性的,出生时也许未曾显出来。”一位帝师道。
“云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夜轻暖看向云浅月质问。
“我怎么知道,两位帝师不是本事吗连天疾都能看出来,不如说说这其中的原因。”云浅月看着两位帝师。
那两位帝师苍老的目光在云浅月的身上打转了片刻,其中一位帝师道“天疾之人,不能饮酒,应该是喝了酒,那酒为印子,催动了他体内的天疾,才一命归西。”
云浅月闻言忽然笑了,看向夜轻暖,“夜小郡主,如今还说是我冤枉了你哥哥他赐酒的时候,你可是在的,你忘记了,安王当时也来了,没忘记吧”
夜轻暖抿着唇不说话。
“你哥哥是谁他是夜轻染,这个孩子出声的时候,他抱过他,看顾过他,他的医术也极好,知道他有天疾,却秘而不宣。先皇留下遗诏,要赐死这个孩子,赐下来酒,不让这个孩子立即死,而是待他博得了大仁大义的名声之后,才让他这般天疾发作死去。他好算计啊”云浅月冷笑。
夜轻暖摇头,“哥哥的医术没有景哥哥好,他如何发现了而不说难道景哥哥没发现这个孩子有天疾”
“以着他们二人的身份,当时不想朝野震动,群臣无主,为了稳定朝局,不说有什么新鲜。”云浅月冷声道,“最起码你不知道,我不知道。”
夜轻暖被驳了个哑口无言。
云浅月眸光清厉,声音凌厉,“来人,盖上棺木”
有两名侍卫立即走过来,将棺木重新盖上。
云浅月看着夜轻暖和两位帝师,“如今叨扰了亡灵,文武百官见证,安王见证。夜小郡主,两位帝师,三跪以谢叼扰之罪吧”
夜轻暖面色一白。
这一处,连风丝都静止不动了。
“怎么夜小郡主想言而无信”云浅月看着她。只需你夜氏筹谋算计,只当别人不会筹谋算计吗她今日就是算计了夜轻染,算计了她夜轻暖,那又如何各凭本事
夜轻暖摇摇头,白着脸看向两位帝师。
那两位帝师自诩德高望重,天子帝师,一生跪过何人脸色也有些不好。但他们之所以跟来,也是相信自己的徒弟不会无凭无据言之凿凿,他们自己调教的徒弟,他们清楚她的本事,尤其是嗅觉。他们来到这里之后,也感觉棺木里有什么不对劲,但打开之后,施展他们的平生所学,却探究不到是何门道,只得了个天疾。
“轻暖,两位帝师,跪礼吧稍后送平王出城前往皇陵,不要耽搁了下一个时辰。”夜天逸淡淡地看着三人。
夜轻暖袖中的拳头攥了攥,又松开,后退一步,对着棺木“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口中清声道“夜轻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