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哪里知道是什么。”云浅月很是自大地道。
“你可真不知道脸红”三公子愤了她一声,道“你的优点就是心善,心软。”
云浅月默,这要是以前,她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大笑,或者是不屑地冷笑,亦或者是嘲笑,更会觉得这个人真会冷幽默。她心善心软若是她心软的话,你们世界上就没心软的人了。可是如今她却反驳不出来,只干干地道“多谢夸奖。”
三公子嗤地一声笑了,“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你别告诉我也是这个。”云浅月斜睨了他一眼。
三公子点点头,难得正经地道“就是这个”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不予表态。
三公子慢慢地道“你看,我让你给我梳头,你就给我梳头,我说话你不爱听,明明想将我扔出去,却还下不去手。啧啧,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一个女人。”
“我这样的女人有什么不好难得我非要冷心冷血,不近人情,真让你自己梳头,伤口扯开,多在我这里继续白吃白喝好难得非要我将你扔出去,摔死你,摔不死也摔成个半残废好”云浅月哼了一声。
“你对我尚且如此,那么对别人呢比如夜轻染、比如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这个女人,才是真叫做祸害的人多。”三公子忽然打住话,一副不欲再跟她说话的样子,最后总结道“景世子真可是可怜。”
云浅月看着三公子,闻言恨不得抬脚踹她一脚,怒道“我和他比,才是那个可怜的你没见到他对我毒嘴毒舌,将我说扔下车就扔下车,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你是香是玉吗顶多是一块外表软得长了青苔的硬石头。”三公子打住她的话。
云浅月深吸一口气,终究是扔不住上前伸出手照着三公子的俊美绝伦男生女相的脸狠狠地掐了一把,在他脸上留了个红印,才满意地住手,愤愤警告道“信不信我真将你扔出去喂狗”
三公子似乎被震慑住,闭上了嘴。
“凌莲、伊雪、听雪、听雨,你们都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讲黄段子”云浅月怒火不消,对门口大吼了一声。
门口传来一阵惊呼,人人不但不进来,反而齐齐后退去。一个个脸红得如蒸熟了的苹果。水红水红的,挤一下都能出水。
“真是没出息黄段子怕什么”云浅月有些泄气,余光扫见三公子似乎忍着笑,她转过头,对他笑眯眯地道“姐妹儿,你来讲。”
三公子的脸瞬间黑透了。
云浅月似乎听到了两声磨牙声,气怒顿消,算是彻底圆满了。对门外招手,“进来,进来,还按照我早先说的,进来讲故事,聊天。”
外面的人听说不再讲黄段子,似乎松了一口气,齐齐走了进来。
“景世子怎么受得了你这个女人”三公子嘟哝了一句。
云浅月当没听见,觉得真应该让他在隔壁自生自灭,眼里一点儿都没有她这个主子。
不出片刻,房间内便聚集了十多个人,包括赵妈妈在内,还有院子里的小厮婢女,一时间大家搬了小方凳,坐了满满的一地。
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所以大家并不拘谨,好长时间没有和云浅月一起聊天叙话,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听雪、听雨两个小丫头,叽叽咋咋不停,将这些日子京中发生的小趣事儿都抖落了出来。
一时间房间内聊得热火朝天,将外面的秋雨都消散了几分清凉和绵愁。
三公子似乎开始不太适应这样的热闹和温暖,也讶异云浅月居然和下人打成一片,他住在这里这些日子,浅月阁的下人们一团和气,从来未见什么背地里斗得你死我活争风吃醋的事儿,她在和不在都会各自干着各自的事儿,当然,她在的话,大家会很高兴。就像是一个温暖的小家,可以听见下人们干活都会哼着欢快的曲子,与他在孝亲王府凄清的小院里消失个十天半个月都无人问津相比真是天差地别。即便这些日子养伤下不了床,他应得的照顾半丝不少,人人将他当贵客待着,干巴巴地躺在床上却一点儿也不烦闷,反而觉得温暖。是那种从小到大,从来没体会过的温暖。
尤其是从她们嘴里说出的新鲜趣事儿,他发现原来这京城有的不止是日日压抑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可以有好多有趣的事儿。听得高兴处他也跟着大家捧腹大笑。
时间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度过。
直到浅月阁外有脚步声走近,云浅月才笑着看向窗外,凌莲和伊雪自然也听到了,也看向窗外,其余人没有武功,不查,依然继续说笑着。
不多时,冷邵卓打着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云浅月一怔。
凌莲和伊雪也讶异了一下,转头看了三公子一眼,见他依然看着众人,笑得欢心,她们齐齐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蹙了蹙眉,三公子坐在床里侧,自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敏感地看出云浅月表情变幻,转过头看向她。
云浅月抿了抿唇,低声道“是冷邵卓来了,你要避开吗”
三公子面色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