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让三公子来吧花落不必来了,和华笙等人一起在城外等着我去蓝家”
凌莲点点头,应声下去了。
“伊雪,不,听雪”云浅月又对外面喊了一声。
“小姐”听雪在外面立即应声。
“你去告诉玉镯和绿枝,就说从今日起,嫂嫂掌家,府中的事情无论大小,一律拿给嫂嫂那里做主。”云浅月又吩咐一句。
“是”听雪应声,立即下去了。
云浅月低头想了一下,觉得除了等三公子来再没什么别的交代的了。转头问容景,“夜天逸启程了吗”
容景不答话,仿佛没听见。
“喂,我和你说话呢”云浅月瞪眼。
“你跟我说话我就该回话什么道理”容景闲闲地道。
云浅月顿时恼了,“容景,你到底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是不是非要因为这点儿事儿和我分道扬镳各走各的,你才甘心”
“我就别扭了这么片刻而已,你就撑不住了”容景放下茶盏挑眉。
“谁愿意大早上看你冷脸”云浅月气闷哼声。
“算了还是改日从缘叔叔身上讨回这种不舒服来吧他定然明知道我会介意,还答应教给了你。以后的日子,我也不会让他舒服了。”容景揉揉眉心。
云浅月眨眨眼睛,忽然嘻嘻一笑,走过去抱住他,“反正你不和我别扭就行了你说得没错,爹是知道,还说我学了这个你不见得高兴。他故意不让你舒服你以后就多多不让他舒服好了。”
容景伸手揽住她蹭过来的身子,笑着摇摇头,“拿你没办法”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想着难道我就拿你有办法了
“世子”青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拿来了”容景放开云浅月。
“是”青影顺着开着的窗子将一个小小的包裹扔进来。
容景伸手接住,递给云浅月,“去换吧”
云浅月拿过包裹打开,只见里面有一套墨色的锦缎男袍,看尺量是容景的身量能穿的,有一件淡蓝色带着翠湖色镶嵌珠玉的华丽绫罗,她的身量所传的,她拿着两件衣服仔细看了两眼,便拿着那间绫罗向屏风后走去。
云浅月刚到屏风后,容景挥手轻轻落下帘幕,解开身上的月牙白锦袍,拿起那件墨色的锦袍套在身上。
二人隔着屏风,可以听到悉悉索索的换衣声。
云浅月穿戴妥当出来,容景早已经更换妥当。云浅月盯着容景一个劲的瞧。说真的,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他穿别的颜色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月牙白锦袍。如今换了一身合体的墨色锦袍,腰束玉带,居然和往常的温润如玉截然不同,就像是一块墨玉,又像是一把千年玄铁,将锋利隐藏在墨色锦袍后,若不是那一张一样的脸,便仿佛如两个人。
“不好看”容景挑眉看着云浅月直勾勾的眼睛。
“好看”云浅月点点头,脸色有些怪地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非白色不穿了。”
“嗯”容景看着她。
“白色能盖住你身上的凌厉,黑色尊贵,老皇帝本来就不容荣王府,你若是每日都穿着这样出现在老皇帝的面前。他大约更不想你活。”云浅月道。正如她姑姑和她大伯曾经说过的话,哪一个帝王愿意臣子比他出众出彩她本来以为月牙白锦袍便能诠释他的气质,却不想墨色锦袍更能让他从骨子里透着尊贵。就是那句“雍容雅致,王侯无双。”
“呵”容景轻笑了一声,“没有你说的这么精算,不过是我喜欢白色而已。”
云浅月眸光闪了闪,不再说话,走到镜子前看了一眼自己,换这件衣服,自己没多大变化,若说变化的化,就是蓝色和绿色结合,一个是天空一个是湖水,比紫色的明艳和温暖多了丝冷清。她一改嬉笑和懒散,眉眼间隐隐有些英气。乍一看,也有些判若两人。若是再用灵术掩藏一下容貌的话,那么决计夜天逸是认不出来了。
这时窗外有一丝异样的风丝飘落,风丝过后,轻飘飘落下一个人。
云浅月转回头去,就见三公子正挑着帘幕走进来,当看到屋中二人和往日穿戴不同明显怔了一下。也只是一下,便笑道“果然人是衣裳马是鞍。”
云浅月见他自己已经自发地易容成了她的样子,笑着道“这一趟西延之行辛苦了可有收获”
“还好”三公子含笑的眉眼一黯。
云浅月挑眉,“情况不是太好”
“嗯”三公子点点头,低声道“她多不过还有半年的命。”
云浅月收了笑意,正色问,“什么样的不治之症”
“痨疾”三公子吐出两个字。
云浅月面色一变,这的确是不治之症了。她看了一眼容景,见容景面色平静,问道“她是否对你做了安排”
三公子也看了容景一眼,摇摇头,低声道“她知道我如今跟着你,便嘱咐我好好跟着,不用理会她。”
云浅月蹙眉。
三公子微暗的脸色一转,语气轻松地道“这些年她不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