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你真是真是一个孩子”云王爷忽然一只手像怀里摸去,摸了片刻,掏出一个物事儿塞进云浅月手里,笑道“这回总该放开我了吧”
云浅月低头一看,见是一颗糖果,她眼前一黑,感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恼着咬牙切齿地道“我-不-是-小-孩-子”
云王爷伸手揉揉头,有些苦恼地道“这还真是为难我了,我得到小景的消息急急赶来,身上什么都没带。如今没有给你的东西啊”
小景说的是容景吧打雷劈死她得了云浅月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怒道“你以为我抓着你就是为了找你要吃的要东西你什么脑筋”
“那你抓着我做什么”云王爷疑惑地看着她。
云浅月觉得她都要被气死了,偏偏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她瞪着云王爷,他无辜又苦恼地看着她,她忽然泄气,松开手,郁闷地道“算了谁叫你是我爹呢”
“嗯,我是你爹。货真价实,如假包换”云王爷肯定地点点头。
“我看未必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爹连哄人都不会”云浅月气恼地越过他向前走去。心中是真真实实地郁闷。她跟他闹了半天别扭,什么也没闹出来,就好比大力士打牛,打死的却是一只蚂蚁。不,错了,闹出了一颗糖果。天,从小到大她没吃过糖果
云浅月走在前面径自郁闷,没发现走在他身后的男人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一双眸子内尽是狡黠的笑意。如冉冉星光,将他整个人都照亮了。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云老王爷的院子。
玉镯正等在门口,见二人到来,连忙恭敬地见礼,“奴婢给王爷请安,给小姐请安”
“糟老头子呢”云浅月脚步不停。忽然想起刚刚后面的人提了两次爷爷,也没称呼,说的也是糟老头子,她又忍不住笑了。想着难道这是根里传下来的南凌睿也这样喊爷爷。
“老王爷在房中休息呢说谁也不见”玉镯道。
“不见哪里行”云浅月哼了一声,径直向里屋走去。
玉镯知道拦不住,也不敢拦,便侧身站在一旁,等着二人进去。
房门是关着的,不仅关着,还是从里面插着的。这事儿还是头一次遇到。云浅月拽了拽门把手,门纹丝不动,她皱眉,想着是不是要一掌劈碎了进去。
“你不是会撬门吗从外面撬开”云王爷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门对云浅月建议。
“你怎么知道我会撬门”云浅月转回头。
云王爷眸光闪了一下,很是快速,“小景告诉我的”
云浅月眉头皱紧,想着容景知道她会撬门她没在他面前撬过门吧从来到这个世界这些年她就撬过一次门,撬的不是普通的门,而是西延国库。那是几年前她去西延找一个重要的东西救人,只有西延国库有,她于是深夜跑去撬了国库。即便古代的国库,那大锁疙瘩也不及现在的保险箱十分之一的保险,她自然相当容易就给撬开了。那一年她记得容景没在西延啊,不过想想那人什么不知道于是转回头,哼道“他倒是什么都告诉你。”
“嗯,告诉我很多你的事情。”云王爷点头,眸光又闪了一下。
云浅月撇撇嘴,从头上撤下一根簪子,从门缝伸进去,用巧劲搅合了片刻,“吧嗒”一声,里面的门闩脱落,掉到了地上,她将簪子插回了头上,伸手一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她向里面看了一眼,只见糟老头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似乎对他们到来无知无觉,她慢条细理地走了进去。
云王爷随后跟了进去。
云浅月来到床前,低头看了一眼,糟老头侧身睡着,鼾声如雷。她伸手去揪他胡子,一边揪一边道“你再装睡,我就将你胡子拔没了,一根一根地拔,直到你醒来为止。”
“你个臭丫头反了你了。”云老王爷打开云浅月的手,从床上跳了起来,哪里有刚刚的鼾声如雷一双老眼要多精神有多精神。
“不装睡了”云浅月慢慢地撤回手,转回身坐在软榻上,看着二人,慢悠悠地道“今日就豁出去跟你们耗在这了。不跟我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就将这云王府拆了,也不让你们俩好过”
“你个臭丫头,怎么说话呢我是你爷爷”云老王爷勃然大怒。
云浅月抖了抖手腕,挑眉,“我的好爷爷,您与其对我怒,不如想想怎么保住您这个屋子。若是我的手一抖,心里一个不高兴,给掀翻了,您可就没地方睡了”
“你”云老王爷看着云浅月一副跃跃欲试拆房的架势,怒极失语,片刻后,转向云王爷,恼怒地道“你生的好女儿”
“是我生的好女儿她若是不好,父王当年又怎么会让我不准见她”云王爷慢慢地吐出一句话,转身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
云浅月一怔,看了云王爷一眼,又看向云老王爷,“是你不让他见我的”
云老王爷哼了一声,不理会云浅月,对云王爷道“你还算守信”
“您让我在云王府的祖嗣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发誓,我若见她,她就断胳膊断腿,您说,我哪里还敢”云王爷为自己斟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