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容景出声喊住她。
云浅月停住脚步挑眉看着他。
“不行,你从南梁使者行宫出来就来陪我。”容景道。
“没心情”云浅月哼了一声。
“怎么没有心情”容景皱眉。
“看见你我就没心情,怎么也没心情。其实我也不是多想要你,想着你瘦成了竹竿子似的,抱着也不舒服。”云浅月用挑剔的眼光打量了容景一眼,慢悠悠地道“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魁梧一些的男人,你嘛,太不够格了,就是皮肤好些而已,而我刚刚已经摸够了,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所以,你还是好好养伤吧,我对你没多大兴趣了”
“云浅月”容景脸一寒,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
云浅月欣赏着他变脸,觉得今日的气终于出了大半,毫不留恋地转过身去,足尖轻点,飘出了紫竹院,转眼间就飞跃了紫竹林,离开了荣王府。
容景看着叮咚晃动的珠帘,脸上神色分外精彩。
弦歌、青裳在院外自己听到了云浅月的话,想着世子和浅月小姐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云浅月出了荣王府,径直向南梁使者行宫而去,此时已经天明,今日的清晨有些雾色,她的轻功太快,似乎与雾色融合,不出片刻便来到了南梁使者行宫。
南梁使者行宫外驻扎着千名身着南梁服饰的士兵,四周布置大约有几百暗卫。将整个南梁使者行宫围得里三重外三重,固若金汤。
云浅月躲过隐卫,飘身落在了一处主殿门前。她刚落地,便有两名隐卫无声无息拦在了她面前,她微微挑眉,只听里面传出南凌睿的声音,“让她进来”
两名隐卫顷刻间又无声无息退去。
云浅月四下看了一眼,抬步进了主殿。只见主殿极为宽敞,南凌睿似乎刚刚起床,正在穿衣,她目光扫了一圈,再无别人,问道“哥哥,南梁国师呢”
“走了”南凌睿看了云浅月一眼。
“真走了什么时候走的”云浅月皱眉。
“昨日从皇宫出来之后就走了”南凌睿道。
“回南梁了我看到玉辇在的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离开”云浅月问,
“没回南梁”南凌睿摇摇头,不屑地撇撇嘴,“小丫头,你什么时候脑子这么不灵光了你是不是如今心里只有一个容景,被他的爱情给左右的五迷三道,你那智慧如今等于零了南梁的国师来天圣贺寿而已,随时可来,随时可走,还受谁限制不成”
云浅月轻吐了一口浊气,“我的意思是他为何走得这么急”
“急吗我到不觉得。国师每年仅在南梁待两个月,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从南梁离开。如今正好是这个日子,他自然走了。只不过如今从天圣顺道离开而已。”南凌睿慢慢道。
“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云浅月想着她没想到南梁国师居然这么突然的就离开。若是早知道的话,昨日将容景送回府知道他中暗器是假的话,她一定来这里拦住他。
“不知道国师的下落从来不被谁所知。”南凌睿摇头,穿戴妥当走到窗前净面。
“那你知道他跟娘亲有什么关系吗”云浅月追随着南凌睿的目光问道。
“娘亲是他师妹”南凌睿道。
“我知道这个,他自己不是在大殿说的吗我说的是不能说的关系”云浅月又问。
南凌睿正鞠了一捧水净面,闻言手一顿,挑眉看着云浅月,“什么不能说的关系”
“我是觉得”云浅月抿唇,细细思量了片刻道“我觉得他和娘亲不止是师兄师妹的关系,应该还有什么关系。”
“小丫头,我竟然不知道你这么热衷于探究娘亲的桃花运和风流史嗯”南凌睿忽然笑了一声,风流无匹地道“这还用说吗国师自然是喜欢咱们娘亲的”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说了这么半天她什么信息也没得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南凌睿道“将你知道的关于南梁国师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我只知道他每年都会去南梁住两个月,在宫里和父皇对弈或者聊天。和朝中的文武百官不走动,寻常不陪父皇的时候就在府中看书或者赏花。看起来超然物外,但实则是为人寡淡不健谈。对我也不冷不热。”南凌睿用娟帕一边擦脸一边道。
“就这些”云浅月挑眉。
“对,就这些你以为还有什么我去了南梁十年,除了第一年将我带去南梁后就离开了,第二年之后每年去南梁待两个月,也就是与你说的这样。一直这么多年,都没变过。”南凌睿扔了娟帕,也坐在桌前,对外面喊了一声,“早膳”
外面有人立即应了一声。
“那你还对他还如此尊敬和敬重”云浅月眉头拧成一根绳。
“十五年前国师一人之力在凤凰关阻挡了天圣十五万雄兵,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后来因此落下了旧疾。他是南梁的功臣,南梁自上而下对他均是尊重推崇,连父皇都对他无比敬重。小丫头,你哥哥我身为太子,自然是对他要尊敬的,况且国师就是这样的人,即便他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