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置信地看着容景。她刚刚没有眼花吧世子竟然踹门框在她的记忆里,从她进荣王府跟在世子身边起,这么多年来,从来世子都是淡定从容的,哪里见过他有这般懊恼不符合他身份和脾性的举动
二人对看一眼,都有些呆怔惊骇地看着容景。
容景似乎踹了一脚之后犹不解恨,又照着门框踹了一脚,门框忽悠地颤动了一下。他又恼怒地愤了一句,“我什么时候看你不顺眼了我这个有理的还成了没理了”
青裳和弦歌齐齐沉默。
容景盯着紫竹林,半响,面上懊恼气恨的情绪退去,转身回了房间。
“世子,您不去追浅月小姐了吗浅月小姐她似乎很生气”青裳一直守在门外,隐约听到了屋中的对话,此时连忙跟进屋。
“怎么去追我如今是个受伤的人”容景鲜有的语气不好,重新走回床前坐下。
“要不奴婢追去看看”青裳试探地问。
“她定然没回云王府,你去哪里找她算了”容景伸手揉揉额头,对青裳吩咐道“放出消息去,就说我中了暗器的毒,如今昏迷不醒。紫竹院也要做出我受伤昏迷不醒的样子,让药老现在就出府去云雾山采药。”
“是”青裳应声,见容景摆摆手,她走了下去。
“弦歌,去给钱焰传信,钱门按照我早先的吩咐立即转移,不准留下一丝痕迹。”容景又对弦歌吩咐,“最好让钱门一夜之间人去镂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是”弦歌立即退了下去。
容景看向地上扔着的暗器和蚕丝包,眸光有血清冷嘲弄,过了片刻,清冷嘲弄的颜色退去,他伸手揉揉额头,有些疲惫地靠着床头躺下。他从来没见过她也可以这样发脾气,是因为那份百年婚约吗他忽然嘴角微勾,绽开一抹清华潋滟的笑。
门口珠帘晃动,发出清泠清脆的响声,似乎那曲凤求凰缠绕在他心头。
云浅月一起之下出了紫竹林之后,本来想要出荣王府,但眸光扫见东侧一座很大的主院亮着灯,她身形一转,向东侧的那座主院而去。
古人讲究东西东为大,南北北为大。如今荣王府北面住着容景,那么东面的住院应该住着的是容老王爷。她想起关于百年婚约的事情,就像是心头扎了一根刺,不拔不快。
来到容老王爷的院子,云浅月刚飘身落在院中,黑暗处有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围住了她。她看了那二人一眼,淡淡开口,“我找容爷爷”
“是小丫头进来”容老王爷的声音从一间屋中响起。
两名黑衣人立即退了下去。
云浅月抬步走向那间主屋,推开门,就见容老王爷正坐在桌前摆弄着什么,他面前的桌子上放了几根小木棍和小石头。见她来到并没有看她,依然继续摆弄着,她心中有气,语气也不太好,开门见山地道“容爷爷,我要看百年前荣王府和东海国公主的那一纸婚约。”
容老王爷手下动作一停,抬眼看了云浅月一眼,面色温和,“小丫头,你就是为了这个来找我”
“嗯”云浅月点头。
“先做来和我一起摆阵,你要将我这个阵法破了,我就拿出来给你看”容老王爷道。
“没工夫破你的什么阵法,你不给我看我回府去找我爷爷拿”云浅月转头就走。她记得老皇帝说云王府也有一份的。当年的云王也是证人。
“小丫头,你就一点儿耐性都没有”容老王爷挑眉,“可别让容景那个兔崽子小看了你你和皇室自小就有婚约,他对你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多大的忍劲忍到现在你不过才听到他有婚约而已,就忍不住这么点儿出息”
云浅月脚步一顿,有些被容老王爷点破的懊恼,但又发作不得。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走回来,“好,我破了这个阵法你就给我看”
“你要是能破了这个阵法,别说给你看,我将那一纸约定给你都成”容老王爷道。
“这可是你说的”云浅月看着容老王爷。
“嗯,我说的”容老王爷点头。
“谁稀罕要拿破纸我不过是看看而已破解了我也不要。”云浅月撇撇嘴。
容老王爷似乎笑了一下,“你这个丫头”
云浅月不再说话,开始看老王爷摆弄的阵法。刚刚她不过扫了一眼,就看到几根小木棍和小石头,如今才看到桌案上画了图,这是一幅阴阳乾坤九转的八卦图。枉她自认为对阵法研究颇深,乍一看到这个图也懵了一下。看了片刻,她不满地瞪着容老王爷,“你这个四面八方都是死角,无一处生门,明明就是个死阵,你要我如何破解”
“若是不难的话,我也不用找你了”容老王爷瞥了云浅月一眼,肯定地道“从来都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个阵法必定是有一处生门。自古至今,就没有死路。死路只不过是人眼和人心看得到路而已。”
云浅月闻言觉得有理,定下心神,将那种乌七八糟的东西摒除,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开始拿起小木棍和小石头细细地研究起来。
容老王爷见云浅月摆弄小木棍和小石头,专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