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看他。
“是谁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我,以后在荣王府相夫教子,给我洗衣做饭生孩子”容景唇瓣贴着云浅月的唇瓣,如雪似莲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哑着嗓子挑眉。
云浅月腾地脸又红了几分,想着这是容景吗偷听墙角还说出来也不嫌丢人,她偏着头不说话。
“是谁说以后若是皇上给我赐婚一个她就要杀一个嗯”容景又问。
云浅月当没听见。
“是谁说以后要祸害我家,有我管着,嫁过去连荣王府的紫竹林都爬不出”容景眸光沉淀出一抹笑意,声音低而柔,若清风划过,无痕无声。
“你羞不羞脸红不红居然偷听人说话”云浅月终于受不住了,转回头看着容景。
“你不是对皇上说你都不脸红,别人替你红什么吗”容景笑看着云浅月,眸光在她脸上打转,低声道“我不脸红,你的脸现在比较红”
“你滚开”云浅月想着感情这混蛋将她的所有话都听全了她羞愤地伸手推他。
容景纹丝不动,看着云浅月,云浅月对他瞪眼,他忽然将脸埋在她脖颈处低低笑了起来。他笑声极低,胸膛微微颤动,似乎极其愉悦,听着这样的笑声,似乎大片的雪莲花一层层在眼前绽开。
云浅月没好气地推他,“笑什么小心将狼招来”
容景依然笑着,仿佛没听见。
云浅月仰脸无语地看着棚顶,御书房金砖碧瓦,明黄的颜色晃得她眼前金光一片。她想着这么些年老皇帝的眼睛怎么也没被闪瞎了呢
“一人之重,全天下人之轻。”容景笑了半响,收了笑意,低低开口,声音似喜似叹,“我终于在你心中很重了吗云浅月,你总算还有良心”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她哪里看起来像是没良心的样子了
容景忽然放开她直起身,手臂也顺势将她身子揽起,将她被扯开的衣裙拢回肩上,低头给她将扯开的腰带系上。如玉的手动作不见如何快,却是有条不絮片刻就将云浅月散乱的衣物整理妥当。
云浅月看着容景,面前的人锦袍玉带,衣冠楚楚,连半丝头发丝都没凌乱,她却是被他折磨的一团糟。她有些气闷。
容景将云浅月衣物整理妥当,又略微给她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丝,才罢了手看着她,见她一副气闷的样子,目光凝视片刻,俯下头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将她身子轻轻抱进怀里,低声一叹,“对不起”
云浅月一怔,这混蛋在道歉道哪门子歉
“六公主拦住我给我看了一封信,我才被她拦住耽搁了时间。”容景声音极轻,“你知道,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都能让我方寸大乱。明明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拖延我,可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接那信。”
“什么信”云浅月挑眉。她就想着凭六公主如何能拦得住容景
“是你写给七皇子的信。”容景道。
“和刚刚他拿出来念的一样的字画”云浅月眼睛眯了一下。她写给七皇子的信如何会在六公主手里再说六公主在寝宫养伤,是如何得知容景进宫的看来是夜天逸故意施为。否则看夜天逸将她五年前写的信都保存的完好的摸样,又如何允许她的信旁落他人之手
“不是”容景摇头,“是你的笔迹两个月前你写给他的信”
云浅月推开容景,两个月前,那就是她失忆前了
容景抱着她不动,将她按在怀里,云浅月看不到他的脸,只听他低声道“是一封你失忆前写给他的信。”话落,他顿了顿,低声道“他最懂得抓住我的要害,让我方寸大乱后来我定下心去太医院,便见你和他你让我如何不怒不气”
云浅月想着怪不得他被耽搁那么久,然后去了太医院时脸色那么难看。她抿了抿唇,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什么样的信拿来给我看看”
“被我气怒之下给毁了”容景道。
“什么样的信让你气怒了”云浅月见他不松开,便靠在他怀里不再出来。
容景沉默不语。
云浅月想着她能给夜天逸写什么总不至于是喜欢之类的话吧
“说你等他回京。”容景沉默片刻,闷声开口。
原来是这个云浅月舒了一口气,推开容景,嗔了他一眼,“不就这样一句话吗你至于吗”话落,她想起他到太医院时正看到夜天逸抓着她的手对她亲密柔哄,将他和她的牵扯公布于众,将耳环说成是定情信物。她气势一泄,口气立即软了下来,解释道“我不是他对手,被他钳制住了,没挣脱开。所以”
“所以你就对他心软了下不去手是不是”容景接过云浅月的话。
云浅月虽然不想承认,却是在心底深处的确有一种引力牵着一般,让她下不去狠手。不止是因为他长得像小七,大约是这些年她和夜天逸牵扯真的太深的原因吧她是心狠,是冷血无情,但总会有例外。心狠也分对谁。夜天逸没有十恶不赦不是吗
“我知道不该对你怒,对你恼,但我控制不住。你对他下不去狠手我可以理解,但我做不到不恼不怒。尤其是在那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