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的距离终于放弃。像做了小偷一般猛地闭上眼睛。整张小脸红得像是火烧。心里暗骂,云浅月,你越来越废物了不就是偷吻个男人都做不到,没出息
正当她暗骂自己,唇忽然被吻住。她一惊,睁开眼睛,见容景一双眸子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她脸顿时更红了。伸手去推他,容景却重重一吻才将她放开,初醒的声音微微暗哑,笑道“原来你这般没胆”
云浅月顿时一气,“我就是没胆了,又怎样”
容景看着云浅月气鼓的小脸和羞恼的眸子,轻笑道“你将我吵醒还有理了”
云浅月立即住了嘴,但又不甘心地红着脸道“天都大亮了,你居然还睡个没完没了。羞不羞”
“不知道是谁半夜连踢带踹,我睡了几次都将我踹醒。后半夜我好不容易才睡着,却又来闹我。”容景慢悠悠地道。
云浅月立即噤了声,半响,红着脸强词夺理地嘟囔道“那还不是为了给你绣香囊累的你明知道我睡相不好还不去别处睡,能怪我吗再说你明知道自己长得妖孽,偏偏让我早上睁开眼睛就看到你,闹醒你也不怪我,我是被你迷惑的。”
容景忍不住轻笑,偏头在云浅月的唇瓣又落下一吻,柔声笑道“好,都怪我能将你迷惑,证明我这副长相还有可取之处”话落,他起身,就势将云浅月拉起来,温柔地道“今日就别绣了,我说七夕想佩戴,也就是说说而已,将你累坏就是罪过了,一百个交颈鸳鸯也抵不过来。”
“今日初四了吧还有三日我不累,比这更累的活我干过多了去了。这个算什么”云浅月寻思了一下,摇摇头,见容景眸光微动地看着她,她立即一改清澈的声音,从床上站起来,对她施了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礼,学着秦玉凝的样子,软声软语地矜持地笑着道“能让景世子佩戴上小女子亲手所绣之物是福气,自然不能耽误的。”
容景愕然,随即低笑,起身下了床,穿上鞋子,站在床前,对云浅月一拱手,微还一礼,一本正经地温声道“能得浅月小姐厚爱,也是景的福气”
云浅月笑开,随即哈哈大笑,碎道“容景,你就装吧我看你装到何年何月”还“锦衣雪华玉颜色,回眸一笑天下倾。”呢还景世子,景公子呢在她看来这就是一头彻头彻尾披着羊皮的大灰狼。这天下没有几人认识到他的本质,夜轻染算是说对了她看着容景,打击他道“等哪日被世人揭发出了你的黑心黑肺恶性本质,你就等着撞墙去吧我是不会解救你的。”
“我知道,你会跟着我一起撞墙的。”容景笑道。
云浅月无语,红着脸碎了一口,“臭美的你”
容景笑着不再言语,对云浅月伸出手,云浅月将手放在他手里,就着他的力道轻轻跳下床。她脚刚落地,容景立即松开她的手,无奈叹道,“真是半丝淑女的样子也没有,我怎么就看上了你”
“是啊,真是愁人您堂堂荣王府景世子怎么会看上小女子呢纨绔不化大字不识嚣张跋扈恶名昭彰。”云浅月弯身去穿鞋子,历数自己德行,也同样无奈叹道“可惜就看上了,怎么办呢要不你去撞墙”
容景正要将床头的月牙白锦袍拿在手里,闻言手一顿,看向云浅月,见她开始拿衣服径自去穿,他挑眉笑道“何时牙尖嘴利了”
“跟你学的”云浅月得意地瞥了他一眼,动作麻利地穿衣服。
容景看着她,半响,点点头,“嗯,不错。近朱者赤”
云浅月手一顿,“您怎么不说近墨者黑”跟他在一起还能叫做近朱者赤
“不是一个意思吗”容景拿过衣服,也开始穿戴。
云浅月无语望天。亏他还是天圣第一奇才呢居然说出近朱者赤和近墨者黑是一个意思不过他说的到也没错,她如今日夜对着他,近朱者赤是他,近墨者黑也是他。
接下来二人不再说话,各自穿衣,然后穿戴妥当之后和往常一样净面,容景给云浅月绾发之后,云浅月自动地拿起梳子为他梳头。一边梳头一边感叹,短短几日,她便熟悉了容景,融入了他的生活,也让他融入了她的生活。仿佛他们亘古便是如此。让她想到“举案齐眉”四个字。一时间感慨不已。不过让她更感慨的是她丝毫不反感不别扭,相反还乐在其中。她想着她果然中毒了
中了一种叫做“容景”的毒
青裳摆上早膳,二人一如往常一样吃饭。一人一碗鸡汤,一碗草药做的汤品。
吃过饭后,云浅月并没有去青裳的院子,而是拿了针线按照昨日所学的记忆在房间绣交颈鸳鸯的香囊。她记忆极好,又有天赋,绣起来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很快就打起了个底,容景也没有去书房,而是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绣了片刻,云浅月得意地对容景挑眉,“看照这样的话,七夕前不止能给你绣个交颈鸳鸯的香囊,也可以绣一株烂桃花”
“照你这个速度,可以绣两株桃花”容景不置可否。
“你想要两株啊那也行”云浅月点头。
容景深深看了云浅月一眼,没说话。
“你就这样看着我日日没事儿你这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