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等我打上门去!就算不能怎么样,也要让她名声败坏,看她以后还能嫁个什么好人家!”
宋城赶紧劝住她,“母亲莫要冲动,儿子这些天也想过,肖六娘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同咱们家无怨无仇,为何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自然还是有那个幕后黑手在操纵着,母亲如果打上门去,万一她就是不承认,或者光棍一番,承认了,却说是为了姐妹情深,将来还能在一起,所以自作主张替我报的名,那母亲又能拿她怎么样呢?”
肖六娘本来就是家道中落,寄人篱下,十足十的破落户,本来也挑不到什么好姻缘,替幕后那人做事,说不得还能得些好处,哪里在乎会不会名声受损或者宋氏打上门去呢?
郑氏忍不住就哭了。
“本来以为找了郑十郎来,咱们娘儿俩个就安生了,没想到这阴谋诡计是一环又一环啊!”
宋城想了想,宽慰她,“其实这事也没那么坏……”
郑氏还当宋城傻了,“还没那么坏?我宁愿让你的身份大白,也不想让你到那冰天雪地里去受苦,那个小宁王,可是动不动就要砍人脑袋的,万一新婚夜,他发现了你……那还不得要了命了?”
京城二美小宁王都不稀罕呢,就她儿子这个假姑娘,说不准一见大怒,就要杀人呢!
宋城看看房中无人,就压低了身子,凑到郑氏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母亲放心,那位小宁王并没有那般可怕,其实是很通情达理的,儿子如果真的被选中了,等到了宁城,儿子就将嫁妆献给小宁王,这笔银子数目不小,小宁王那边苦塞穷困之地,就算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会给儿子几分情面的,到时候儿子完全可以改头换面,求得宁王庇护……那塞北的地界小宁王就是土皇帝,圣上怕是都管不到,古家的黑手更是伸不过去,儿子说不定还能另有一番造化呢!”
郑氏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听了这话倒是呆住了。
“啊?”
她顺着宋城的意思想了想,似乎也很有道理啊。
她们宋家这些孤儿寡母为何过得这么忍气吞声,还不就是旁边有虎视眈眈的古家人和宋琅?
如果去到塞北,她儿子就没了性命之忧,在宁王手下做事,不说大富大贵吧,只要衣食无忧,娶个媳妇生个娃,她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说小宁王是不是通情达理什么的,郑氏倒是没有那么担心了。
毕竟有银子铺路啊,再凶残的人,见着那么大笔的银子也会和悦几分吧?
“你说得这些,倒也是个法子……但郑十郎那边?”
“母亲不用担心,郑十郎虽然是乡里来的,家境也不富裕,但为人还是忠厚可信的,母亲想要退亲,他应该不会做难。”
郑氏对没有郑十郎这个女婿自然是没一点心理负担的,本来也是花银子雇来的,演完戏,郑十郎就要早亡了。
宋城想的没错,郑氏把郑十郎叫来,跟他提了要退亲,郑十郎脸上露出惋惜,但还是痛快地同意了。
郑氏倒是挺大方,虽然演戏没演完,还是按照约定给了郑十郎一张银票。
宋城送郑十郎出秋实院。
虽然亲事不成了,但郑十郎还是郑氏的娘家侄子,在京城总还要住几天才回乡的。
事情如此峰回路转,宋城和原歌相互看看,都有点无语。
原歌笑了下,声音放轻。
“城城你注定是本王的王妃啊,跑不掉的!”
宋城,“……”
感觉他好像掉进了什么霸道王爷小娇妃的小言文?
而在相距宋府约莫有四条街外的玉芝公主府内,西北角的独立小院落精巧别致,初看不起眼,但若细瞧,那真是处处不一般。
这个畅云院,正是玉芝公主的婆婆古氏住的院子。
公主府里,当然是公主为尊,住的是正堂,不过古氏身为公主的婆母长辈,虽然住到了角落,但院子里的布局和规格却是不比公主的院子差,甚至还要更讲究一些。
玉芝公主只带了个贴身的侍女,走进了畅云院。
院里众人看到是公主,都纷纷行礼,准备通报。
玉芝公主摆了摆手,示意不必,自己当先朝正房走去。
才走到离正房还有十几步的地方,就听到里头传来母子的说话声。
“母亲这样做,怕是会引来议论啊……”
这个声音,正是宋琅,她的丈夫的。
“议论什么?那三娘子,就是自己去报的名儿!跟我这个不亲的曾祖母,又有什么关系。”
“母亲您身边的乐大娘,可是经常去见那位肖家的小娘子?”
“也许吧,那又怎么样呢?总不能因为我身边的人去见过肖六娘,就跟三娘子选妃扯上关系了吧?”
“母亲其实何必赶尽杀绝,就让她们三姐妹安安生生地嫁出去好了。逼得太过,我怕……”
“怕什么?那三个蠢丫头,哪里配得上那么多的嫁妆?当初你父亲那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