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施傅兴散值回家,在院外遇上京城的驿使。
“施大人,这里有您的一封金城的信。”
施傅兴接过来,发现是小三爷寄回来的信。
他一边往院中走,一边将信拆开。
小三爷在春末离开,信件却在秋日迟迟寄来。这个时候的信息传递便是如此缓慢,施傅兴没有多想,打开后,目光落到里面螃蟹爬过的字,而后,面上的轻松表情被严肃所取代。
他似是不相信,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这一次终于可以确定金城的县令是真的被流放了。
按照小三爷的说法,县令贪了许多税收的钱财,甚至几年前的朝廷赈灾,也被对方私吞下一半。
对此施傅兴并不奇怪,他还记得自己当初被污蔑进衙门的事情,那时他便觉得,庚县令是个脑子不清楚的官。
贪污是被一个富商检举出来的,早不检举,晚不检举,偏偏在三皇子出事不久后站出来,这个时间点不得不让施傅兴多想。
不过这些与他无关,信上说,庚家一家人都被流放,庚双因为外嫁,没有受到牵连。
施傅兴看着“庚小姐未归”几个字,脚步一转,拿着信去书房,厚厚的信件压在大摞书籍下,不见天日。
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颜娘了。
施傅兴藏好书信,像往常一样去找邬颜。
八月的天,正午依旧热的知了惨叫。
前些日子,后院移栽了两棵枣树,枣树中间挂着一条秋千,邬颜正坐在上面,轻轻晃动。
她的腹部看不出弧度,秀发未挽,脸上的笑容和少女一般无二。
秋千旁边摆着一座小石桌,搁着波斯的紫葡萄,邬颜小口小口品尝,每吃一颗,眼睛就欢快地眯起,像得到鱼干的小猫。
施傅兴目光落到那双赤着的小脚上,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天气热,邬颜总爱将衣袖折起来,
露出白皙的双臂,尤其会趁他不在家的时间,赤脚在草地上走来走去。
前几次他没有撞见,以为改掉了,现在看来,女人不仅不改,甚至变本加厉。
他沉下脸,没有说话便走过去。
邬颜吃得开心,玩的投入,没有注意到施傅兴回来,直到来人已经站到面前,影子遮住头顶的太阳光,她才吓了一跳“啊,夫君。”
施傅兴面无表情看她。
邬颜顿时读懂了潜台词,有些讪讪。
前几日在床上被拉着发誓,自己可是赌上出门的赌注。可她实在太热了,而且施母不让用冰块,说是怕凉到孩子邬颜硬着头皮捏起一颗葡萄“今天好热啊,夫君要来一颗用井水冰过的葡萄吗”
哦,连葡萄也是井水冰的。
施傅兴脸色更差了。
邬颜“”
她开始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消减男人的怒火,余光见施傅兴靠近一步,因为心虚,条件反射双脚蹬地,新做的木质秋千便往后晃荡。
三秒后,秋千荡回来,邬颜直接将脚送到了施傅兴手里。
邬颜“”
瞥到邬颜不可置信的表情,施傅兴嘴角翘了翘,然后迅速装模作样收起,绷着一张欠钱脸,长袍一摆,半蹲下身。
邬颜的脚很白,皮肤娇嫩,像豆腐似的。指甲盖粉嫩可爱,脚底却沾着草屑,施傅兴用手背轻轻擦去,连脚丫中间也没有放过。
“那个,夫君不用擦,等会儿颜儿去泡泡脚就行了。”邬颜被弄得痒痒,而且施傅兴认真的样子,让她觉得气氛有点儿暧昧。
施傅兴一顿,察觉到手中的脚想往回抽,不仅没有放开,甚至握得更紧了些“碰都不让碰”
“没有。”
施傅兴眼神黝黑,他突然低头,亲了一下粉嫩的脚面。
有一股小电流,从施傅兴的嘴唇延展到邬颜身上,只让她觉得浑身发软。
秋季总是干燥的,干燥到两个人稍微靠近,都会引起摩擦的静电。
这么久的时间,从他的动作中,邬颜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仅暗骂一句臭流氓。
可她没有拒绝,故意抬高了脚,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上次这样,夫君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施傅兴眸光闪了
闪,他自然是记得的。
于是,他垂下自己头颅,仿佛臣服于他所认同的王,心甘情愿,毫无保留。
“葵恩。”
他这样称呼她。
邬颜勾起唇角,手指弯曲,钩子似的钩住衣领,将人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拉。
不多久,两人便亲在一起,单薄的衣裙凌乱飘动,秋千轻轻地晃动,草地的清香和秋日的风,组成了最美好的香味。
特殊时期,无法做到最后一步。两人分开后,邬颜呼吸颇为急促,但某人比她更为难受,她坏心思低下头,看着施傅兴撑起的衣袍,邬颜被逗得咯咯直笑。
“”好气又无奈。
邬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