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新的。”
“嗯,这种事情你做主便可。”
等了会儿没有了动静,侧头,发现女人撑在桌子上睡着了。
半张脸被手掌压得变形,皮肤像外面的雪一样白嫩。淡红的唇微微启开,露出里面皓白的牙齿。
施傅兴看着看着,身子不由靠近了些。
离得近了,能够看清楚女人脸上的绒毛,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想咬一口。
被自己心中的想法惊到,施傅兴摇摇头,轻轻将人从座上抱起来。
邬颜睡眠浅,迷糊地睁开眼睛,发现抱着自己的是施傅兴后又闭上眼,还往少年人的怀中拱了拱。
施傅兴哼了声。
将女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施傅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怀中王麟给的荷包拿出来放到床头,而后出门赶去县学。
来来往往,竟然是连晌饭都未有时间吃。
傍晚下学,已经是饿的饥肠辘辘,宁邵过来约他“施兄可要一起去食肆,听说今天有一道新菜,不知味道如何。”
若是以前,虽然施傅兴很冷淡,但大概率会答应同行,然而此刻却摇头“不了。”
“难道施兄不吃了”宁邵惊讶,随即不认同道,“民以食为天,哪怕施兄比我们之辈优秀,也无法脱离五谷杂粮。”
施傅兴回头看他“谁说我不吃”
“啊那为何往斋舍走”
“拿行李,回家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施傅兴语气里隐隐有些炫耀。
“回荷花村”
“不,是县城的家。”
果不其然,宁邵听到后目露羡慕,施傅兴满意对方的反应,这才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身后传来宁邵的呼喊“哎施兄等等,在下帮你搬行李啊”
“”
夕阳西落。邬颜睡了一觉,醒来后又精神百倍,盘点了家中缺的东西,出门置办。
锅碗瓢盆等东西自不必说,买完后直接让店家给送过去,此外最重要的便是食物。
邬颜在粮铺买了一袋磨好的小麦,也就是面粉,吃了半年的粗粮饼子,她感觉自己咬肌都变大了。
因着是搬家的第一天,施父施母卖完串串后过来瞅了眼,邬颜把收拾出来的西屋给他们看“爹娘,这事媳妇为你们准备的房子,以后若有不方便,就可以住在这里。”
“好好好”施母喜笑颜开,这个西屋虽然不大,但里面摆放的东西却是一应俱全,邬颜心里果然是有他们的。
“老三家的,既然在县城买了房子,以后你可不能像在家里似的懒了。这早上,得早起给三宝做饭,中午得做了饭给送去县学,还有晚上的饭,也得好好做。”
“除了这些,你看你这院子这么大,不得养几只鸡鸭再开垦一块地种点绿菜”
“娘放心好了,”邬颜头疼地出声打断,“媳妇做的饭你还不放心吗,至于鸡鸭”
顿了顿“等天气暖和些再说吧。”
施母一想也是,放心下来,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这位三儿媳,说是做饭,就真的只是“做饭”
害怕天黑不好赶路,施父施母没有吃饭便离开,邬颜把他们送到巷子口,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下学的施傅兴。
对方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尾巴。
“施娘子,听说你们搬到县城来了,我和宁兄特意来庆你们乔迁之喜”
每个人都背着一个书篓,是施傅兴在县学的全部行李。
邬颜的视线两人空空如也的手上掠过,心下叹气,得了,还来两个白蹭饭的。
“施娘子这上准备做饭”
王麟是酒楼的少爷,哪里需要背东西,自然有小厮代劳,于是在其他几人去书房放书的时候,跟着邬颜到厨房。
邬颜洗干净手,看见他进来“君子远庖厨,王公子怎么进来了”
“嘿,上次我们不也一起进了聚缘楼的后厨”王麟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眼睛在施家的新厨房里四处观看,“更何况我看见牛、看见羊便想吃它们,不必远庖厨
。”
邬颜“”
果然是个吃货。
女人不再管他,继续忙手上的事情,她打算做炸酱面,甜面酱是现成的,拜托施母帮忙炒的,至于黄豆酱,是从外面买回来的。
五花肉剁成稀碎,和甜面酱、黄豆酱翻炒,渐渐渗出油花,邬颜怕太腻,便把多余的油滤掉。
香气惹得王麟吸了吸鼻子,自来熟地挤到旁白“施娘子准备做什么饭”
“炸酱面。”
聚缘楼也有炸酱面,但味道和做饭都与这个不同,王麟来了兴趣,眼睛盯着邬颜和面,结果女人只和了一下便不动了。
“怎么了,可是这面粉不合适”
邬颜回过头,淡淡道“不是,只是和不动了。”
王麟“”
邬颜娇娇柔柔把面盆往胖子那儿一推“王公子想必力气挺大的,能不能帮一下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