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
至于他旁边的女人。
这小孩看都没看一眼。
正常小孩,哪怕是陌生人,和自己熟人打招呼的时候,哪怕不顺带招呼声,也会好奇瞄几眼,更何况还是个女的。
以时妄的性格,怎么着也得问出“这是大伯的女朋友”之类的话。
但他只是吊儿郎当站在时参的另一侧,不算很有话题的随意聊几句,单手抄入口袋中,另一只手握着新买的手机,那顶故意往上卷起的头发,在视觉上堪堪和他爸和小叔高。
蛮有青春活力的大男孩,没长成他们父母两个其中任意一个病态的模样。
如果他和言辞打招呼的话。
兴许两个人都不知道如何面对。
时妄只有在要走的时候,回头看他们一眼。
余光,还是放在言辞的身上。
是他的亲生母亲啊。
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呢。
看长相,也不是很尖酸刻薄的那一类。
看到多久未见的儿子,依然做到面不改色,并不打算相认。
她怎么可以这样呢。
时妄想的问题,早在很久以前,他爹也想过。
同样的,没有想通。
时至今日,这类问题已经没有必要在脑海里盘旋。
时参问言辞,喜欢婚纱吗。
女孩子多多少少会幻想过这些梦幻的衣服。
女人也一样。
不管多大的年龄,爱美之心永远存在。
只是她自知这辈子都不会再穿上婚纱,或者,再也不会像姜禾绿那样有新婚的感觉,所以并不感冒。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
每个寂寞的夜晚,都在提示他们,沙漏里的时间正在消逝,并且永不会再来。
让言辞注意到的,是时参来找她的次数。
一周两次,变成一周四次。
再后来,天天过来。
其实两人见面也没话说,多数情况,她都在忙。
他过来,无非是带她去吃饭。
又或者,给她订外卖。
这一订,各个科室的医生护士都沾了光。
先前关于两个人的流传,因为时参的接近,从销声匿迹,再次复原。
闲聊之间,总是能出现风言风语。
“言医生,你现在真的是单身吗”
“那为什么不试试美好的恋爱呢”
“被有钱优雅的帅公子追求,多带劲啊。。”
同事之间,八卦在所难免。
如果是刚开始,言辞可能会避讳。
倒不是在意他们的说法。
只是人的耳朵是无法选择过滤的,长时间听的话难免觉得烦躁。
现在她没觉得烦。
毕竟要走了。
他们说再多都没用。
哪怕说他们要结婚,哪怕知道他们之前的事情,还有个孩子,八卦满天飞,都没关系。
她不会留在桐城。
并且,永不回来。
到时候人一走,所有的流言不攻而破。
陈清韵那边的事情,逐渐办妥了。
刚开始顺利的话,其实用不了太长时间,个把月就行。
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拖着的缘故。
硬是把案件拖到最后。
陈清韵到底没有胆量在最后的关头发疯诬告,老老实实承担下自己的罪责。
最终被判刑的年数,比时参少很多。
她入狱后的一天。
言辞订了机票。
同时,她收到一份包裹。
是直接让人拉到医院的。
因为是中午,正值休息的时间,没什么病人,同事居多。
言辞正准备出去吃饭,被送包裹的人拦下来签字。
包裹很大。
旁边有路过的护士扫了下包裹的大小,兴致勃勃地猜测“我看这个形状怎么像是有个人在里面,不会待会有个人站出来向咱们的言医生求婚吧。”
言辞勾勾唇,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是不是,也不重要了。
从她的脸上,看不到惊喜。
因为别人的猜测,她心里的答案也逐渐往这方面偏离,加上包裹确实挺大,能装得下一个人。
她都三十多岁了,时参再直男也不可能送个玩具熊或者其他玩偶之类的给她。
还大张旗鼓地送到医院来。
十有八九是一种变法的活人求婚。
一时间,她倒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拒绝得好。
打开包裹后,言辞才看到,里面盛放的,是一件完好无损,华贵圣洁的婚纱。
上面镶嵌着数颗顶级成色钻石。
其他围观的人都惊了。
都不知道那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是看向这件炫彩夺目的婚纱还是婚纱的所属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