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表面上好。
至少比原先和谐。
如果她有良心的话就去看一看孩子,不需要她抚养,也不需要她相认,只是看一眼。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他什么都没做错,不是自我选择地出生在这个世界。
和这位称得上嫂嫂的人,时怀见态度不温不淡,并没有把以前的恩怨凝聚在语气里。
但言辞还是听出警告的意思。
她自然答应下来。
他的话有道理,她没理由不答应,对彼此最好的就是避开。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避开了他。
三个月,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的手指头数的过来。
说的话,更是少的可怜。
少到时参习惯性的逃出房间,在她必经之路去堵她。
“躲我”
男人沙哑的两个字音,清晰地落在她的耳旁。
他的出现,言辞并不意外,将碎发拢到耳际,不施粉黛的小脸,肤色在阳光底下显得苍白,反问的口吻比他还冷“有事”
“我有按时吃药。”
一顿,他又说“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你不是我的病人。”
“我可以是。”
“我不愿意的话,你依然不是。”言辞目光平视前方,“让开”
9号病人最近确实很安定。
擅自出逃的次数少了。
哪怕出去,也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每个月用镇定剂的次数也很少。
他的主治医生说多亏言医生的到来,几下子就将人给镇定住了。
即使两人都是单身,但很少有人去议论他们是否般配,有c感,大家只会以为言医生仿佛真的是天降的神,连一个最棘手的精神病人都能治服。
时参站在她的面前,比她高出很多,稍微动一下,挡住上方的阳光,投落的阴影笼罩在她身上。
他眉间渐渐衍生出一种躁郁的情绪。
又因她的冷漠而逐渐消失。
让整个人都变得卑微消极。
落寞得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小孩,又不敢肆意妄为。
“我总是梦到你。”时参突然说。
“我没梦到过你。”
“那大概,是你睡得不够好。”
“”
“言医生,我们见过的,对吗。”他敛眸,话语斟酌已久,“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
他无法回答。
言辞往后退一步,避开后,又说“胡编乱造的事情,我也会说。”
陈清韵有找过时参。
说过什么话,言辞不知道。
只能凭着对陈清韵的了解,知道她不会说太多关于以前的事情。
哪怕说了,也不会说言辞。
毕竟,迄今为止,她还觉得言辞是情敌。
她不说,不代表时参不会问。
从别人口里知道的信息,不算证据,可能是胡说的,因此,言辞并没有当回事。
只要她不承认,他们就没有过去。
“我没有回答,你为什么觉得是胡编乱造。”时参捕捉到一个点问,“或者,你在躲避什么吗。”
“因为我不喜欢陈清韵,她也不喜欢我,所以你从她口中听到的,对我来说都是胡编乱造。”
“为什么不喜欢她。”
“不喜欢还要理由吗。”
他大概有些明白,“那我以后不见她了。”
他不见陈清韵,自然是好事,免得陈清韵又在他耳边嚼舌根,说出些什么来。
只是,他那话的含义不一般,搞得他是听她的话,受她的摆布一样。
本就不想和他牵扯太多的联系,这样一说,她又成控制他的人。
言辞还算有耐心地提醒“你见不见她是你的自由,不需要听我的。”
“需要。”
她看他。
“我觉得需要。”他说,“你多说点,我都听。”
“那你离我远点。”
时参没有动。
言辞眼神颇带几分不屑,“不是说听我的话吗。”
“除了这一点。”
“所以你是选择性听我的话吗。”
他大概觉得自己那句承诺确实过于广泛,且对他很不利,所以没吭声,大有一副要赖账的趋势。
手机铃声响起。
言辞接听后,听见周纵的声音。
他找她,显然是有正事的。
她简单回几句,答应下来。
另一旁,是牛皮糖一样的时参。
凭着直觉,他猜到是男人的电话。
所以,在她要走的时候,他拉住她的腕,“不走行吗。”
显然是不行的。
言辞被他拦住后,耐心本来就被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他又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