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纯真明媚,就那么含着笑意直直地看着江砚。
江砚眼神毫不避忌地回看着她,忽而笑着问了一句“糖甜吗”
越灵剥开一片糖纸,将一颗糖塞进他嘴里,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舌尖,回了一句“甜不甜的,自己尝尝就知道了。”
旁边王文召楞楞地看着这一幕,心里羡慕嫉妒恨,他没看到越灵将糖塞进江砚裤兜的动作,只看见越灵剥了一颗糖塞进江砚嘴里,早知道手上沾了泥就有让美女亲自喂糖的待遇,他也就给自己手上抹点泥了。
宁安和赵厚在院子另一头清理杂草,王桂花和自己小孙子斗智斗勇,都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一幕。越灵给男人喂完糖,满意地看了一眼男人棱角分明的俊俏脸庞,这才脚步轻快地回到王桂花旁边坐下。
江砚感受着嘴里浓郁的奶甜味,无声地笑了笑,甜,真甜。
和好泥浆,用土砖在灶房一角围成方形,每块土砖之间抹上厚厚的泥浆,把灶眼和出气孔留出来,在灶膛放一个铁架子,再留一大一小两个放锅的位置,一个柴火灶基本就算是搭好了。
灶房里原本的鼓风箱还能用,将里面的灰尘清理出来,擦洗干净就行。
只不过这灶台搭好了,晾干还得好几天呢,当下是用不成的。大队长说的从今天开始就让知青自己做饭,显然是不行的。
于是越灵跟赵厚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他们给点钱,先在桂花婶子家里搭个伙,等他们的灶能用了,再开始自己做饭。
就几天而已,还能赚两块钱,粮食又不用自家出,王桂花哪有不答应的。
半下午的时候,屋里休息的几个女知青终于醒了,院子里的杂草已经被收拾干净了,灶房里也搭起了新灶台,就连茅房也明显被人清理过了,众人看着焕然一新的院子,终于有了几分要在这里落地扎根的实在感。
“这灶台刚搭好,还不能做饭,最起码得等个七八天,我们跟隔壁的婶子说好了,这几天先在她家吃饭,不过咱们粮食得自己出,每个人还得给人家两毛五分钱,咱们一共八个人,总共是个两块钱,大家现在就把钱给我吧,我给人家送去,咱们一会儿就能去隔壁吃饭了”,赵厚已经收了越灵和几个男生的钱,剩下的就只有张晓梦、李月和叶莹莹三个人了。
“粮食我们自己出那还给什么钱”叶莹莹嘴一撇,不情不愿道,这事提前又没跟她商量过,现在张嘴就管她要钱。
“人家烧的柴火、费的精神、还有去东头挑的水都是白来的吗你要是不愿意就自己想办法爱在哪儿吃在哪儿吃,愿意在隔壁吃的现在就给钱”越灵也不高兴了,她好声好气、客客气气地跟人家桂花婶子说好了,她们吃现成的还嫌这嫌那的。
叶莹莹气急,她本想说不吃就不吃,但看见李月和张晓梦都交了钱,八个知青就剩下她一个,她转眼又怂了。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能找到谁家搭伙呢,她本想拉着李月跟自己一起,但李月一把把钱塞给赵厚,生怕漏了自己的样子,显然是不打算跟自己一起的。
于是她只能嘟囔一句“又不是不给,我不就是问问吗凶什么凶”
越灵没搭理她,只端了一杯温开水给越诗,“妈,喝口水,一会儿咱们去隔壁吃饭。”
越诗笑着接过水,觉得女儿真的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成长了不少,她记得之前越灵的性子还有些软弱,遇事能避则避,但现在显然都能自己独挡一面了,做事也有了几分果决,真的很好。
而且她是这院里唯一的长辈,不好为了女儿跟其他小辈计较,他们之间自己能解决的事情,由他们自己解决最好。
吃饭的事说定了,接下来是日常活计的安排,水瓮的水每天都得有人挑满,挑水的话,得用门后那把两头窄、中间宽的尖担,尖担前后各有一个铁挂钩,把水桶挂在挂钩上,从院子一直走到村东头,来回一趟得十几分钟,光把这一瓮水挑满,就是一项不轻的活计。
这种活,显然几个女生是干不来的,于是便商定了三个男生一人轮一天,轮着去挑水,而五个女的轮流做饭,因为越诗的手伤还没好,越灵便自己揽了两人的活。
但做饭也不是件轻省的活,八个人的饭,别说材料就得准备一堆,而且油的分例是每人每月二两,八个人一个月才一斤六两油,越灵都不知道这饭该怎么做。
而且她还不会生火,这种土灶光是引火都是一件大问题,他们还得趁着这几天赶紧去山上弄些柴火,对了,还有菜,他们刚来,什么菜都没有,还得赶紧在院子里种上一些蔬菜,免得入冬的时候要啥啥没有。
仔细想想,桩桩件件都是事儿。真的,在农村想吃饱,还真是得卖力气,吃的喝的用的,样样都得靠自己付出劳动,难怪农村的人都想进城,跟农村一比,城里人可真是享福
越灵摸了摸下巴思索着,还是得好好寻摸着看能不能招工进城,不然农村这活儿,她们娘俩儿真的干不来。还有她房间里那么多吃的穿的用的,怎么拿出来才能不被她妈怀疑,这也是个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