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还想拿走范国峰所有的抚恤金,也不怕贪多撑死看着和和善善的,没想到心这么黑。国峰怎么有你这样的娘亲呦。”
“说话归说话,总想动手干嘛人家小姑娘说的也没错,你凭什么打她”
“有这样不慈的奶奶,真是倒霉。当初你们可是经常乐呵呵地跑到国峰两口子这里连吃带拿,站在人家两口子才刚走,你们立刻变了脸色上门欺负他俩的孩子。他们头七还没出呢,你们也不怕做噩梦。”
面对众人毫不客气的指摘,张桂芝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刻薄的嘴唇哆哆嗦嗦地指着她们说不出话来。一股屈辱感从内心深处升起,随即她怨恨的目光直直射在躲在别人身后的范晴雪身上。
她张桂芝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责难和非议,范晴雪今天倒是让她尝了个遍。
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眼看着好转的形势再度逆转,舆论向着范晴雪
那里一边倒,范晋良皱了一下眉头,把烟锅儿翻倒,重重磕了两下凳子,未燃尽的烟丝和烟灰立即散落一地。
蠢老婆子冲动易怒,容易被激起情绪做出不理智的事,想必这点已经让范晴雪看透了,所以她才一直在她的情绪底线反复试探。一旦蠢老婆子上当,打了范晴雪,恐怕不好收场。
范晋良抬眸,第一次正式这个不怎么在意的孙女。
少女穿着白衬衫,袖子小小地卷起一点,浅蓝色的裤子同样折起一截,露出分外纤细的手腕和脚踝,通身有种干净而柔婉的气息,很是惹人怜爱。
此刻她眼睫低垂,半遮住湿漉漉的黑眸,瑟缩着站在那里,如同突然见到狩猎者茫然无措的小白兔。
目光垂下来,范晋良用烟袋锅敲了两下犹自恼恨的张桂芝的后腰,然后把烟杆别在棕色皮带上。
“别闹了。”
明明他的声音很平静,可张桂芝愣是从其中听出了几许压抑的怒气,只是这怒气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范晴雪。
张桂芝知道自己不够聪明,遇到的大大小小的事,一向是她在前面冲锋陷阵,谋算深远的范晋良在后方做军师,两人配合默契,双剑合璧,鲜少有事不能达到目的。
因此感受到范晋良传递出的“停止冲锋”的信号后,张桂芝便恨恨地扔掉鸡毛掸子,走到自家老头子身后站定,气哼哼地不再言语。
满意地点点头,范晋良轻笑着朝范晴雪招招手,“别怕,回头爷爷帮你说说奶奶,自己的亲孙女就算不懂事爱顶嘴也不能伸手就打啊,说几句得了。”
揉揉眉心,他落寞地叹了一口气,“孩子长大了,我们也老了,管不动喽。”
范晋良长得慈眉善目,刻意向谁示好时,端的一股良善和蔼的味道,让人不自觉放下防备之心,对他产生好感。
范晴雪心里知道他才是两人中最难对付的,面对他的示好,不仅没松口气,反而提起十二分的谨慎。
她没打算当中忤逆范晋良,因而故意露出一个忐忑的微笑,脚步轻移,靠近范晋良。走了几步,却又像畏惧张桂芝般停住脚步,不远不近地站着。
夏夜有些热,她把土黄色的帆布包卸下放在橱柜上,帆布包的背带在她的衬衫上留下两道斜斜的汗晕痕迹,不难看,反而平添一抹说不出的绮丽之感。
“爷爷,究竟是不是我不懂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奶奶太过咄咄逼人,您回家是该好好说说。碰到我们这些小辈还好,我们可以不放在心上,若是这些事发生
在外人身上,他们恐怕不会这么客气了。”
范晋良微微眯起眼,笑容愈发慈祥可亲,接过她的软钉子,看着范晴雪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调皮不守规矩的小孩子,满满的宠溺。
“好好好,爷爷说不过你这个小丫头。奶奶年纪大了,性格就是这样,说话办事容易得罪人,其实她本性不错,估计是那副火爆脾气想改也不好改了,咱们多体谅一些好不好她还能有好几个年头活呢说到底,是被白发人送黑发人给刺激的。”
范晴雪轻轻勾起樱唇,圆润的唇峰浮动,她眼底渗出一丝嘲讽,很快又被藏起。
老爷子真能倚老卖老,说话滴水不漏,不好对付啊。
燥热的晚风吹动薄纱一样的窗帘,窗外知了叫的更加烦人,一直低着头异常沉默的范卫华忽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范晋良,语气不善。
“别扯一些没用的,你们今天过来不就是来要钱的吗告诉你们,门都没有,别说现在抚恤金没下来,就算下来了,我们宁愿全都捐给国家,也不给你们一分钱”
范晋良被范卫华吼的一愣,紧接着笑容慢慢淡下来。
青年眉眼冷厉,声音透出沁骨的寒意。
范卫东脾气稍微温和一些,随了范国峰和蒋书兰的优点;范卫华则有些暴躁,做事不问青红皂白只凭一时脑子发热行动,这点多少有些像张桂芝;至于范晴雪,范晋良一直把她当成无害的小白兔,没想到她深藏不露,倒令他有点刮目相看。
原本以为好拿捏的兄妹三人,因为范晴雪,局面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