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啥剪,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光溜水滑的。我给我用篦子梳梳,日头短还没下麂子呢。”凤娘不舍得闺女把头发剪了。
蓝凤一听篦子,脑皮疼。
不过这时候为了对付虱子,脑皮疼也顾不得了,“那我现在就洗头,娘,你再给我哥我爹看看。”
必须赶尽杀绝。
蓝凤洗了头,凤娘拿着板凳放到了当院。
外头日头亮堂,能看的更清楚。
蓝凤捂着鼻子,说话囔囔的,“娘,为啥要用醋啊”虽然不用喝,但往头发上倒醋也不好闻。
“老人说的,是不是要给虱子熏晕了,它就跑不了了。”敢兴凤娘也觉得这白醋味太大。
蓝凤差点笑喷,她娘还挺幽默,“嘶哈”她的头皮啊,“娘,你这篦子是不是太紧了。”
“不紧点管啥用,赶紧给你弄完,还有你爹你哥呢。出趟门,看把你们出息的,着一身虱子回来。”凤娘板正闺女脑袋,下了狠手。
蓝凤撅嘴,“那个大车店卫生条件不过关啊。”
“哥,多烧点水,我要把咱们出门穿的衣裳都烫烫。”这个也不能忘。
“好了,好了,再去洗洗头发吧。”凤娘终于放过蓝凤了。
蓝凤也顾不得满头白醋了,搓着头皮开揉。
揉了好一会,才去洗头。
“你个男孩子,大夏天不热啊,正好又生虱子了,把头发剪了得了。”凤娘这绝对是性别歧视。
蓝小哥哥倒是不反对,“剪吧,越短越好,热死人了。”
还不太在乎美丑的蓝小哥哥更在乎热不热。
凤娘这些年给家里人剪头,早就是熟练工了,拿着剪子咔咔咔就下了剪子。
什么发型设计都用不着地。
直接跟着感觉走。
“娘,手艺又进步了。”蓝凤是真心夸奖,毕竟现在剪完了,侧着阳光看,不会凹一块凸一块的了。
蓝龙巴拉几下头发,把头发茬子都弄掉。
“别弄得脖颈子都是,该扎的慌了,过来用篦子给你梳梳。”凤娘也没放过蓝小哥哥。
蓝凤撅嘴,小哥哥短头发用篦子也不疼。
回家一大早就下地的凤爹回来了,也被同样操作了一遍。
虽然他强调他没着着。
“我和小哥哥都有,为啥你没有”虱子还看人下菜碟啊。
凤娘呵呵笑,“还真是有可能,他那皮糙肉厚的,哪有你们的小嫩肉好吃啊。虱子都不得意他。”
这下子蓝凤也要捂嘴笑了。
休息了两天,蓝凤和小哥哥给谢丞忆写了信。
蓝凤在心里和谢丞忆交代,一定找一个以上的老中医看看这人参,然后回头告诉她。
关系到以后的生意呢,千万不能马虎。
又告诉了一些卖货手段,比如货比三家,怎么抬价之类的。
挣不挣钱可全在谢丞忆身上了。
真的是太不方便了,要不然她非得来个远程培训不可。
邮东西的时候,不能单独邮人参,蓝凤怕被摔到挤到,再次用老法子。
塞进刺五加中间,蓝凤给谢家邮了半口袋刺五加,把人参塞在中间。
另外又邮了一口袋干蘑菇,这么大的包裹,不会轻易丢了吧。
蓝凤不忘在信里写上刺五加的功效和好处,别让他们以为这是破树叶子。
她从来不赞成默默做好事,也没那么伟大,她做了好事巴不得让对方知道呢。
因为有些担心包裹会不会丢失,毕竟这次里面的人参价值有些过高。
所以信的最后,蓝凤让谢丞忆收到包裹时给她拍份电报。
反正电报是按照数字收钱,一个收或是到,也是一两毛钱的事,她就知道了。
还是第一次,她把包裹邮出去,她还整天惦记。
要不是这年头没有网络,她恨不得时时追踪了。
时间就是这么古怪,你不关注它的时候,它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越在意越觉得度日如年。
这十来天蓝凤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刷卷子都激不起她的热情了。
结果在第十二天,她收到有点长的电报,内容为收到。参百三十年,精品。
电报是标点符号也算钱的,所以这封电报要一块来钱了。
很贵了。
不过蓝凤也算彻底放心了。
开始动力满满复习,她们没有高二的课本,只能重新再复习一遍高一的知识点。
北京谢家。
谢母问谢丞忆,“既然知道人参是真品,就留下吧。”
这种人参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既然到了她们手里,没有往出卖的道理。
“妈,这是我和蓝凤的生意,我三她七,在商言商,你出多少钱收”蓝凤说要给他六层,他哪里会要那么多。
他觉得收三层都多。
不过再少,他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