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知青气的手指头都抖了,“陈五丫”同志都不叫了,“你这是污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算看错你了。”
李知青一副不屑解释的样子,反正清者自清,不能她随意一说他们就真的是对象了吧。
陈老大这个高兴啊,又开始上串下跳了,“队长,你听五丫说了,你可知道五丫多老实啊,她不会说假话的,她和这小子就是对象,要是他不承认就是耍流氓。”
以前他只想讹点钱弄点票,手头宽裕一下。现在他觉得要是这知青成为他女婿了就更美了,那以后他的东西不都得孝敬他老丈人吗,好东西更多,没想到五丫这回聪明了。
郑队长脸更黑了,又加重语气问了遍,“五丫头,大伯再问你一遍,你和那个知青啥关系”
这回陈五丫却不回答了,只有嘤嘤嘤的哭声。
场面一时又僵在那里了。
蓝凤就看旁边的婶子嘴巴一撇,很是不屑,和边上的人嘀咕,“这是要硬赖啊。你说这有意思没意思,老时候都是男的强抢妇女,现在可好,这女的也敢硬赖了。小丫头片子平时看的柔柔弱弱的,关键时刻还挺能够的。”
谢青宇在心里骂了句傻缺,他是真心不想管。
这小子是去年冬天下来的知青,书呆子一个,满脑袋天真理想,为人处事却不怎么样,还爱说教,和其他的知青处的并不好。
但人真心不坏的。
谢青宇叹口气走了过去,拍了拍陈五丫肩膀,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然后站了起来,“郑队长,你再问一次吧。”
蓝凤摸摸下巴,刚才“分蛇男”说了啥,那个陈五丫一脸的震惊、恐惧,虽然只是一瞬间她马上就低头了,可她还是看到了。
而且之后她身体的抖动,不是因为哭,而是因为害怕。
蓝凤很笃定。
郑队长当然不会被一个小年轻牵着鼻子走,语气严肃的问,“你威胁她了”
陈老大在一边儿跳脚,伸出手指点着谢青宇,“你吓唬人你个外来的敢在我们村子耍横”
这人居然想坏他好事儿,太可恶了。
谢青宇耸耸肩,“郑队长,我没有威胁。要是威胁的话,我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大家的面儿吗,我也不是傻子,我还是高中毕业生呢。”
周围好多人都笑了,不过一寻思也是啊,人家说的有道理。
陈老大总觉得不对劲,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反驳。
谢青宇接着说,“我就是说让陈五丫同志好好考虑一下,毕竟过于听从爹娘也不能伤害别人,特别这个人还曾经帮助过她。”
一副“真的,我没撒谎”的真诚表情。
这回陈老大听明白了,“你啥意思你你说我让五丫赖上他的。”
谢青宇一副“这不是明摆着嘛”,“那你敢保证以后别再打成陈五丫同志了吗,你看她敢不敢说实话。”
他不在打闺女,他哪里敢答应,“她是我闺女,我想打就打,管你什么事儿。”
打闺女是他家事,连队长都管不着,这个臭小子算老几。
谢青宇却不和他掰扯了,转身和郑队长说话,“郑队长,我们几个和李锐住一个屋子,他如果真处对象了,肯定瞒不过我们,这也是我特别有信心的原因,要不您再问一回。”
周围也有队员起哄,“问一回”
“问一回”
之后郑队长只能阴沉着脸又问了一遍。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不说话了,开始期待陈五丫的回答来。
不过这次没出现什么波折,陈五丫只是摇摇头,说她们不是对象。转头和知青说了句对不起,之后捂着脸跑了。
女主角跑了,这出戏也就散了。
“你们成天的都挺有闲心啊,看完了还不赶紧回家吃饭去,下午谁要敢给我上工迟到我扣他工分”郑队长一顿喷口水,将人们都骂走了。
半路上还三三两两的一起议论这事呢。
蓝凤其实也挺有兴趣的,但是她的兴趣点是“分蛇男”和陈五丫到底说了什么,感觉是个大八卦呢。
不过她没读心术,肯定不会知道了。
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吃饭的时候蓝家人就这事儿又说了好一会儿子。
大家的三观还算正,觉得五丫虽然挺可怜的,但也不能硬往人家知青身上赖,关键是人家对她没意思,即使赖上了,以后也未必好。
蓝奶奶最后又老话重谈了,说知青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别往人家身边凑。
不过他们家没有适龄的姑娘,也就说说,倒不用看得那么紧。
别看知青有学问,长的也白净,可在很多农把式眼里他们真不行。
插秧插秧不行,一会就喊腰疼,挖会土手就起泡了,细胳膊细腿儿的,手比自家闺女都嫩,你说能干啥。
农村老百姓讲的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男人不管读书多少长的俊不俊,他总得养得起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