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自己都过得惨兮兮,更别说拉拔其他县了,能够将安然县拉拔起来当个门面就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在这种情况下,怡阳府的资源肯定都是紧着安然县来,其他县自然就这么一直穷下去。长此以往,安然县的条件自然就比其他七个县高出一大截。人往高处走,其他县的百姓定然也想好地方走。
即便朝廷对户籍的管辖十分严格,但也不是没有空子可钻,只要肯动脑子,自然能想到去安然县的办法。尤其是毗邻安然县的风碣县和太平县,人口更是少得可怜,五百户都不到。
这么多年下来,就造成了怡阳府境内,安然县一家独大的情况。
虞衡对此不置可否,仔细看了看其他县的位置,对系统说的惊喜更为好奇。据他对系统的了解,以系统的尿性,它嘴里的惊喜肯定不会出现在这样显眼的地方,安然县现在情况还算不错,以路通判所说的,安然县现在平均的生活条件,应当已经标出了整个岐州的平均生活水准线。
虞衡暂且便把目光放在了风碣和太平两个县上。以这三个县的地理位置,以安然县向外辐射,还是能将其他两个县给拉拔起来的。尤其是风碣县,地理位置十分不错,去境内各县都有路,虞衡仔细一看,以风碣县的位置,还能修一条直接去州城的路,这一路穿过风碣县转向西昀、柔清和墨宁县,直入州城。
其他两个县和西昀墨宁接近,只要将这条路修好了,怡阳府下的八个县基本就全都串起来了。
往常也不是没有人看到这一点,但都折戟在第一步没银子。
修路,那是要钱的,要很多很多的钱。
岐州穷,拿不出来。再说了,就算有这笔钱,岐州最先发展的,肯定还是安然县。
正在埋头整理事务公文的梁同知突然抬头,乐呵呵地接了一句话,“就因为上头有什么好事都想着安然县,其他县的县令对此都颇有微词,没少骂安然县是田里的蚂蟥,只会别人的吸血。”
路通判眼角一抽,立即就给了梁同知一个眼刀,示意他嘴上别没个把门的,啥事儿都往外倒。
虞衡倒是来了兴趣,还觉得挺新鲜,没想到这种后世盛行的,其他县市骂别的县市吸血的情况竟然现在就有了。
认真说起来,前任怡阳府知府对安然县的评价也没错。
虞衡算是看出来了,以往的怡阳知府走的都是同一个路子,就想稳住安然县这个脸面,其他地方能发展起来更好,发展不了也无妨,反正前头有个安然县能撑场面,保持住这个状态就行,好歹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想脑子一懵走其他路子,万一弄瘸了可怎么办前人已经走出来了一条顺利的路,做什么还要自己去开辟一条荆棘路来
真要搞劈叉了,那他们的仕途也就止步于此了。
因此,没人敢冒这个险。
就算有想冒险搏一搏的,岐州还有个咸鱼刺史呢,许复就是那种一门心思等退休养老的人,不爱折腾,也不想底下人瞎胡闹给他惹麻烦。上回为方氏请赐贞节牌坊之事,也是他倒霉碰上了虞衡他们这帮人,还有个不太喜欢贞节牌坊的昭宁帝。不然的话,单凭方氏实打实为王家子守了五十年寡这一点,完全能给个贞节牌坊。
那是许复想带个漂亮的政绩告老还乡,指不定还能得个虚职,提高一下自己的退休待遇啥的。
谁知道就撞在虞衡枪口上了呢还有个为国家人口和钱粮操碎了心的胡尚书,他管钱管粮还管户籍,许复一张嘴就把寡妇给框死了,户籍这快必然会嗖嗖往下掉一截。胡尚书虽然一门心思都扑在国库上,但户籍才是根本啊,许复踩了人口这条线,胡尚书不喷他才怪。
有许复这个顶头上司在,想申请大笔的资金来修路,那就是做梦。
别说是以前的知府开口,就算是虞衡亲自要求,虽然许复昨天隐隐表态以虞衡为尊,但虞衡要真向他开了这个口,不用想都知道,迎接虞衡的,肯定就是装傻和拖延。
好在虞衡先前就和胡尚书说好了,他去哪儿,专项资金就拨去哪儿。整整一百万两银子呢,修条路完全不成问题。
当然,一切还都只是设想,真要做决定,还是要亲自去看看才是。
虞衡大概了解了一下怡阳府的具体情况,又看向路通判,认真邀请他,“我打算去各县各乡走走,亲眼看看各地有何优势可以利用起来,你陪我一道去吧。乔同知便留在这里处置政务。”
短暂的想处下来,虞衡也看明白了,这一胖一瘦两位副手都是负责人的人,为人也细致。路通判在怡阳府多年,对怡阳府肯定十分了解,又一直处理钱粮户口这一块儿的事儿,不管去了哪个地方,问问他人口和生活情况,他肯定一答一个准。
路通判也痛快,“一切任凭大人吩咐。”
倒是路通判的夫人不高兴,一个劲儿地念叨着,“下面那些犄角嘎达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去了,又要听不少抱怨和诉苦的话。”
路通判无所谓,掀了掀眼皮,认真叮嘱妻子,“国公爷都能屈尊降贵去你嘴里的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