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没活路了,就想拉一帮人下水。
这时候,虞衡就万分羡慕萧蕴的奇葩体质了,想什么时候溜就什么时候溜,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简直完美。
齐王和景隆帝也愣在原地,景隆帝回过神来后便是暴怒,随手抄了个镇纸往明王脑门上一砸,语气中透着森严的杀气,“好好说”
明王索性破罐子破摔,以气死景隆帝为目标,“我是宁王的儿子,不是你的血脉。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景隆帝怒到极致反而淡定了,“来人,把平妃给朕绑过来”
明王却是一笑,“一家人在地府团聚,也挺好。”
看淡生死后,明王还有兴趣问景隆帝,“戴绿帽子的滋味儿如何我先前一直怕身世暴露,惶惶不可终日,现在通通说了出来,倒觉得心里痛快了许多。倒是你,现在心里不好受吧父皇”
最后的父皇两个字,说的戏谑又轻佻,景隆帝当即怒火直冲头顶,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齐王顺手扶了他一把,而后上前一脚将人踹倒在地,“闭嘴再多嘴我现在就活剐了你”
平妃很快就被带了过来,这位中年美妇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见明王伤痕累累地跪在地上,当即惊呼一声,都顾不上向景隆帝行礼,赶紧将明王抱在怀里,连声追问道“这是怎么了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对皇子动手”
景隆帝的目光如同冰刀一般刮向平妃,冷冷道“平妃,明王说他不是朕的骨血,你有什么话要说”
平妃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气愤,“一派胡言陛下,臣妾绝不曾做过半点不检点的事”
转身又骂明王,“你这是中了什么邪这些话也是能随便乱说的这不是要逼死我吗你就是陛下的骨血,我若有半句谎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永堕畜生道,生生世世为牲畜,不得解脱”
说罢,平妃拿着帕子,呜呜地哭了起来,“陛下,这孩子肯定是中邪了,请陛下开恩,宽恕他失心之语,再宣个天师来为他驱驱邪吧他确实是您的骨血啊”
齐王对人的情绪较为敏感,直觉平妃没有说谎,但明王又信誓旦旦他并非景隆帝的亲生骨肉,两人各执一词,分不出真假,景隆帝还要命人再去查当年为平妃接生的稳婆和平妃身边的老嬷嬷,齐王却忽而灵光一闪,蓦地问明王,“平妃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是孩子被换了”
明王抬头看了齐王一眼,嘴角笑意浅浅,“你说是就是吧。”
齐王接着追问,“那被换的那个孩子呢”
“谁知道呢或许早就扔出去喂了野狗了吧。”
平妃当即惊呼一声,昏了过去。
虞衡却很是奇怪,明王出生时,宁王还很是风光,一度将当年还是太子的景隆帝逼得几乎保不住太子之位,这种情况之下,他竟然会掉包景隆帝的孩子,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后来宁王夺位失败,死遁逃往边关,算算年纪,明王也就三岁左右的样子。难不成是宁王早有预料自己会失败,做的两手准备
这么想着,虞衡也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你一直都说你是宁王的儿子,证据呢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未免太过草率了些。”
明王抿了抿唇,垂眸道“我小时候见过他一面,他偷偷回京,想尽办法见了我,亲自同我滴血认亲。”
轰隆
惊天巨雷就这样劈在了虞衡的头上,虞衡忍不住再次向明王确认,“只是滴血认亲就够了你那时几岁”
“七岁吧。”
齐王恍然大悟,“我就说你七岁前胆子还挺大,窜上跳下狗也嫌,后来突然就蔫了下去,胆子小的要命,做什么事情都怕流血,合着是因为这事儿”
景隆帝垂在两侧的手青筋暴起,只想给这孽种灌上一杯毒酒,彻底了结了他的性命。
虞衡只觉得槽多无口,上前将明王的手指拽过来,粗暴地划了一道口子,滴了滴血在杯子里,自己也滴了一滴血在里头,端着杯子放在明王眼前,“你瞪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我们两个的血也相融了,莫非我们也有血缘关系不成”
虞衡本来想说“莫非我也是你爹”,然而考虑到景隆帝还在一旁,还处在暴怒阶段,便及时打住了自己的口嗨。
明王整个人精神恍惚,一时间不知道该信谁,如果虞衡说的是真的,那他小心谨慎那么多年,睡觉都担心头上悬着的那把刀落下来又算什么
他这一辈子,岂不就成了笑话
明王当即抬手打掉了虞衡手中的杯子,抱头缩成一团,“这不是真的,我是宁王的儿子”
景隆帝忍耐了许久,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喷出一口鲜血,一时间都不知道,到底是戴了绿帽子让人生气,还是生了个蠢货被敌人耍得团团转更让人吐血。
但是这事情即便反转又反转,也耗光了景隆帝对明王所有的耐心,先前想要掩盖的明王的种种罪行终于大白于天下,江南那些无辜枉死的孩童,终于得到了沉冤昭雪的这一天。
景隆帝狠起来是真狠,一点活路都没给明王留,削了明王的王位,宗室中也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