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这种稀罕的毒药,我绝对配不出来。”
齐王无语地看了虞衡一眼,“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就你这样的,还好意思说自己就是个种地的天底下农户都该哭了。再说了,也没见你小子去地里几次,张嘴就说自己是种地的,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吐槽归吐槽,齐王还是很讲义气的,知道虞衡的顾忌,翻了个白眼点头道“行了,我就说是我的门客钻研多年终于侥幸配出了出云丸,跟你没关系。当然,父皇相不相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说完,齐王意味深长地看了虞衡一眼,沉声道“不过你这等人才,既然想要藏拙,只要你还有用,想来父皇也会十分贴心地装瞎。”
这话相当不客气,但也道出了景隆帝的帝王心术,只要足够有用,帝王也会选择性装瞎。
虞衡讪笑,闭嘴不语。景隆帝装瞎就够了,毕竟他身上这么多技能,确实有些显眼。现在他一心一意走种田路线,勉强能艹个福星人设,和先前的文曲星联系起来,也不算特别夸张。但突然又冒出个比李院判还厉害的医术技能,就有点太惹眼了。医术倒还是其次,制毒都这么顺溜,那才是犯忌讳。
只要齐王和景隆帝这边稳住了,那就不是个事。说实在的,很多读书人也会点医术,毕竟什么书都有涉猎,看几本医书也大概能了解各类草药的药理,虞衡给人诊脉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医术超过太医就有点过分了,齐王有时候都奇怪,这小子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东西,聪明到这份儿上也确实只能说一句上苍庇佑了。
大概是他父皇确实是真龙天子吧。
别说尚未开启民智的百姓了,就连齐王都要信了传言那一套,虞衡是文曲星下凡辅佐天子的。
虞衡拍拍手将这事儿扔给齐王,自己则开开心心地跑去找巩尚书。治脱发药方可不像出云丸似的,一个是要自己费神配的毒药,一个是推说得了张药方就能糊弄过去的神器,当然还是后者更让虞衡高兴。
巩尚书见了虞衡也十分高兴,笑着给他递了杯茶,乐道“我正打算去找你,你就来了,正巧免了我走一趟。”
虞衡忍不住扬眉,“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还不是水泥的事。”巩尚书搓搓手,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喜滋滋道,“雍然派出使臣前来同我们商议买水泥之事。你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家,不知道雍然使臣来了也不足为奇。工部修的那条水泥官道这些天可热闹了,雍然使臣天天跑去看热闹,闲着没事干似的坐着马车往上面走一段路,还有骑马赶路的,跑一段又回来,瞎折腾”
虞衡也笑,“这该是胡尚书负责的事儿吧,怎么您这么上心”
“呸官道是我们工部修的,谈生意,当然也有我们工部的一份我就等着看胡抠门儿到底从雍然使臣那儿抠出了多少银子,等到他们那边的买卖敲定了,我就直接分一半银子过来。天下九个州,现在就只修了京城到青州的官道,其他几个州也该安排上了”
“那胡尚书怕是要跟您翻脸。”虞衡顿时忍俊不禁,“银子还没进户部,您就琢磨着继续从国库搬银子,胡尚书不跟您拼命都对不住您给起的胡抠门儿的外号。”
“拼命就拼命,老夫还怕了他不成”巩尚书大手一挥,显然是对怎么从胡尚书那儿骗银子已经有了具体方案,听了虞衡这话,巩尚书还嘀咕了一句,“他不也成天骂我巩秃头来着,就是个不吃亏的老东西”
虞衡听巩尚书自觉将话题转移到秃头上面来,眼中笑意愈浓,自己提了好啊,不用自己特地戳他心窝子了。想到巩尚书的秃头治好后会引发的轰动效果,虞衡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看得巩尚书忍不住身子一抖,拍着胳膊道“你这是想到什么了,笑得一脸奸诈别说,你这样还真有几分胡抠门儿的做派,他想坑人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跟你现在似的。”
说完,巩尚书瞬间警惕地看着虞衡,“你不是想坑我吧”
虞衡赶紧摇头,摆手笑道“咱们俩这交情,我坑谁都不会坑您啊。只是刚才听您嘟囔了一声胡尚书经常叫你秃头,我便想起来我前不久恰好得了个防脱发还能生发的药方,这不就想到您了吗”
巩尚书先是一喜,而后又迟疑,“真的能行吗”
系统出品的东西,哪会有不行的虞衡当即信心满满道“这可是失传已久的药方,肯定能行想想我的运气,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巩尚书听了虞衡前半段话心里还犯嘀咕,后半段虞衡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话竟然还打动巩尚书了,让巩尚书愿意点头试上一试。
没办法,谁让虞衡的运气已经成为了玄学,除了他受老天爷偏爱外,真心找不到其他理由。
虞衡见巩尚书同意后,当即来了精神,乐呵呵地伸手道“我给您把把脉,好根据您的具体情况开方子。”
巩尚书的脱发症状十分严重,把冠取下来,头上就没剩下几根头发,稀稀疏疏的头发完全盖不住头皮,瞧着很是凄凉。最严重的头顶部分已经寸草不生。外头的日光照进来,打在他头顶上还能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