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首辅一想也是,这小子去哪儿都不是中规中矩干活的人,必然要搞事情,自然也无所谓到底去哪里了。
秦溶月那边,秦母和秦家一众女眷仔细问了问她这三天在靖安侯府的近况,秦溶月也都大方说了,竟是无一不好,真真儿掉进了福窝。秦母等人见秦溶月眉目舒朗,提起虞衡都是一脸羞涩又满意的模样,自然知道她确实没说假话。
在听到秦溶月说,虞衡将院落的管理权全部交给她,还把自个儿的小金库也悉数上交后,秦母等人彻底满意了,连连点头,“这才好,女婿愿意信任你,将后院都交由你打理,可见是真心心疼你的。”
也有人想到虞衡迎亲时说的玩笑话,登时拿手帕捂着嘴偷笑,“先前小侯爷来迎亲时说的钱袋上交不留私房,我原以为是玩笑话,原来是真的。”
众人一听,想起那天虞衡说过的俏皮话,也随即笑开了,心中更是安稳了不少。小侯爷都把院子里的事儿都交给自家闺女了,库房账本也给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到底,其他的漂亮话都是虚的,这些实际的好处才更让人安心。
秦母当即松了口气,拉过秦溶月的手笑道“我原本还以为你要搬去嘉秀侯府后才能将后院之事握在手中,现在女婿这么信任你,倒是更让人安心了。想来分家后,嘉秀侯府内院之事女婿都会交由你打理,如此下来,你也能彻底立威站稳脚跟,再生个孩子,这辈子都不愁了。”
秦溶月目中异彩连连,全然是对未来的期盼,看得秦母很是欣慰,又仔细叮嘱了几句,直到快开饭时才意犹未尽,拉着秦溶月的手去了正厅。
因着是家宴,虞衡和秦溶月又是主角,秦府便没弄男女分席那一套,一家人按辈分坐好了,秦首辅招呼虞衡几句,虞衡笑着应对过去,再三推脱,等秦首辅动了筷子,众人才开始开开心心地用起饭来。
然后,秦家人就见识到了让他们的三观摇摇欲坠的一幕。
虞衡不光自己吃,还时刻注意秦溶月那边的动向。这几天相处下来,秦溶月将虞衡的喜好摸清了,虞衡同样也把了解了秦溶月的口味。这会儿在喝酒之余,还时不时给秦溶月添上点菜,汤喝完了立即给她满上,见她碗里的菜用了小半,又给她添上,挑的还全都是她爱吃的菜。
众人当即就觉得手中的饭菜不香了,嘴里好像莫名多出来一样东西,让他们觉得撑得慌。女眷们心中难掩羡慕,男子们则一脸震惊,万万没想到虞衡和秦溶月的相处模式竟然是这样的。
要不是他们是秦溶月的家人,这会儿怕是要揪住虞衡的肩膀疯狂呐喊醒醒,你可是侯爷之尊,哪有这么伺候妻子的该她伺候你才对啊
倒是胖侄子一脸羡慕地看着秦溶月,想着他姑父果然没骗人,真的是他姑姑想吃什么姑父就给什么,还不用姑姑开口就主动给她添上了。只可惜他爹刚才说了,他是男子汉,只能娶妻不能嫁人,看来他想嫁给姑父的念头是彻底没戏了。胖侄子这么想着,忧伤地叹了口气,精准地从离他最近的碗里戳了一块肉,嗷呜一口吞进嘴里,小仓鼠似的嚼了起来,让他娘连阻止都来不及。
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虞衡神情自若地又给秦溶月夹了一筷子鱼肉,仔细挑了刺才给她,见不少人呆呆地望着他,虞衡顿时一笑,整个一刚上门的毛头女婿模样,不好意思道“溶月是府上的掌上明珠,在家备受宠爱。如今嫁与我为妻,我虽然没别的本事,还是能好好照顾她的。大家且看看,我今儿照顾得周到不周到。”
“周到周到妹夫能这般心疼溶月,咱们可就放心了”说话的是胖侄子的亲娘,秦溶月的大嫂,这会儿正笑容满面地看着虞衡,又将话题扯到秦晰身上,“像妹夫这么疼媳妇儿的,整个京城都找不出一个来。不说其他人,你大哥就没这么体贴过人。”
秦晰被她说的面上一窘,手上的筷子微微一顿,夹了一片嫩藕放进他碗里,温声笑道“那我就活学活用,让你也高兴一回。”
众人再笑,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给妻子添了几筷子菜。
等到虞衡和秦溶月离开秦府时,秦父秦母看着虞衡上马车时自然而然地护着秦溶月,心中都生出无尽的喜意,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不用再担心女儿嫁人后过得不好了。就连对虞衡颇有微词,认为虞衡把他姐抢走了的秦昭,这会儿对虞衡的好感值也蹭蹭往上涨,单方面宣布虞衡是他最喜欢的姐夫。
分家这日,虞衡的两个舅舅全都过来了,还一脸严肃地劝虞启昌慎重考虑,“都说父母在不分家,衡儿年纪也不大,又刚刚成亲,就把他们分出去,难免惹人闲话。为人父母的哪个不想儿孙绕膝,哪有像你们这样的,把孩子往外推的道理”
虞启昌指了指隔壁已经修好的嘉秀侯府,沉声道“他既已经是侯爷,合该住在他住的地方。若是在同我住在一块儿,我们倒是顺心了,他却一直被人当作孩子,反倒不美。”
南安伯世子见劝不动虞启昌,也不再开口,只想着等会儿分家之时,仔细看清楚两位外甥分得的东西,总不会让哪一个吃亏。不过他转念一想,妹夫夫妻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