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几个不认识的东西
虞衡给他们演示了一下风箱的用法,将一切原料都准备好了后,虞衡又指使他们将炉子里木炭换成煤炭,便开始烧制水泥。
这些匠人们不明白新来的这位虞大人烧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但他们听话惯了,也没人提出什么疑问,虞衡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完美扮演合格的工具人角色。
倒是齐王听说虞衡最近忙得很,抽空来了虞衡这儿看了看。见这么多匠人开炉炼铁,齐王立即皱眉,不悦地看着虞衡,“现在炼什么铁”再一看地上堆成小山的煤炭,齐王的眉头皱得更紧,“炼铁素来用的是木炭,谁这么败家,都换成了煤炭”
败家子虞衡勇敢地站了出来,认真解释道“王爷,我们烧的不是铁。”
“那是什么”
虞衡伸手指了指一旁还没磨完的石灰石。
饶是齐王自己精神有点毛病,经常搞点骚操作让人下不来台,这会儿也被虞衡的骚操作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食指颤抖地指着那堆灰不溜秋的石灰石,神情有点崩溃,震惊地质问虞衡,“你拿煤炭去烧这堆破石头,脑子没病吧”
虞衡淡定解释,“王爷息怒,下官只是偶然想到了一样可以令河堤更加坚固的好东西罢了。”
“当真”被气得不轻,已经打算将虞衡也吊在城墙上的齐王将信将疑地看了虞衡一眼,又瞟了瞟那堆石灰石,语气中满是怀疑,“这玩意儿真管用”
虞衡的回答自信极了,挺胸抬头,骄傲道“当真”
他可是在系统空间中具体实践过的,绝对不可能出问题
齐王被虞衡的自信感染,眼中的怀疑去了一点,随口问虞衡,“这是方山长教你的那倒是可信。”
“当然不是。”虞衡摇头,“是下官自个儿想的,以前都没人做出来过。”
啪嗒一声,齐王脑海中有根弦崩了,僵硬地扭过头去,恶狠狠地瞪着虞衡,咬牙切齿道“混账你随便一拍脑袋想出来的东西,都不知道管不管用,就敢让这么多人陪你一起胡闹本王看你是活腻歪了来人,把虞衡给本王吊在城墙上去”
齐王身后的护卫当即上前要把虞衡给绑了,然而还没走几步就倒下了好几个。
萧蕴镇定地再放倒一名护卫,对上齐王冷厉的眼神,微微皱眉,“王爷太武断了,等东西做出来,真的无用后,王爷再发作也不迟。”
齐王的眼神愈发幽深,宛若锁定了猎物的毒舌,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在疯狂兴奋地叫嚷着上去和萧蕴打一顿。另一个冷静的声音却告诉齐王,和萧蕴的这一架不能打,真打起来萧蕴肯定不会让他。双方战力不是一个等级,众目睽睽之下,高高在上的齐王狼狈地输给了萧蕴,那怎么行
齐王脑海里的两个小人儿疯狂上演辩论大赛,虞衡就见齐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间青筋暴起,眼中亦满是疯狂之色,瞧着就不大正常的样子,赶紧上前一步站在萧蕴身侧,心里琢磨着要是齐王发疯,他和萧蕴两个人应该能把齐王给摁下去。
当然,摁压过程中造成的伤害绝对不关他们的事。
这就是有爹可拼的好处了。虽然齐王是景隆帝的亲儿子,但景隆帝也不可能不顾虞启昌和承恩公的看法。尤其是承恩公,宫里还有个萧太后呢,那是景隆帝亲娘,景隆帝能不顾忌点再说了,萧蕴还比齐王大上一个辈分,大事化小的借口都不用找,长辈教训晚辈还要什么借口说起来齐王突然就跟发病了似的,
萧蕴把他按住不还得受个赏
反正就一句话,虞衡和萧蕴,真在这种情况下和齐王动了手,那齐王大概就是被白打一顿,没得什么公道可言。
齐王是神经病,又不是纯傻缺,这点利弊关系还是能分得清的,愣是在极度的愤怒之下保持了冷静,强压下去想和萧蕴虞衡动手的冲动,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冷冷地看向虞衡,“我就等着看,小虞状元到底烧制出了个什么东西要是就烧出一堆没啥用的破石头,那本王就亲自把你扔进护城河里,让你变长成一条死鱼”
虞衡镇定拱手,“下官从不说大话,王爷且等着看吧。若是无用,王爷尽管把下官扔进护城河里喂鱼,微臣定无怨言。”
“哼,那本王便等着。”齐王淡淡瞥了虞衡一眼,走到他身边,又压低嗓子道,“别忘了本王那天的话,你要是敢胡来,正好被本王逮着机会送你上路。”
“下官惜命得紧,不会给王爷这个机会的。”虞衡好脾气地笑笑,又故意拿话激齐王,“不过王爷既然如此嫌弃下官所做的东西,那若是下官做的东西真在这次防洪中大放异彩,王爷可不要眼红才是。”
“可笑,本王会眼红你这点小功劳”饱受景隆帝宠爱的齐王完全不把虞衡说的这点事儿放在心上,不屑地冷棚了一声,“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怕本王抢你的功劳吗咱们各做各的,是功是过都不牵扯旁人,到了京城也以此来论功行赏。”
“当然,”齐王微微弯腰,贴着虞衡的耳朵恶意道,“如果你还有命回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