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了繁琐的规定,子女之孝、卿大夫之孝、士和庶之孝各不相同,都有明确的规定。
虞衡直接跳过章节内容,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开始向景隆帝分析孝经中提出的道德规范和律法之间的联系,而后继续深挖道德与法治二者如何相辅相成共同治理国家,洋洋洒洒一大堆,说到兴起之处还提到了后世的某些观点。景隆帝最开始闭着眼一边听虞衡讲经一边小憩,随着虞衡的话越来越放飞,景隆帝的眼睛也慢慢睁开,认真听着虞衡的观点,时不时露出深思之色。
在虞衡扯犊子似的将话题扯到了孩童身心健康上时,景隆帝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虞衡的话,皱眉问道“这样对孩子不好,那样也对孩子不好,这是养孩子还是养祖宗呢自来父为子纲,只有孩子顺从父母的,哪有父母费心哄着孩子的”
说到兴头上的虞衡立即顿住,轻咳一声小声解释道“正因为孩子年纪小,宛若白纸,分不清好坏,才更需要父母花费精力照看引导。孩童时期若是受过伤害,容易在心底留下一辈子的伤疤,伤人又伤己。一般来说,小时候受过伤害的孩子长大了,要么将那段记忆封存,成为忌讳,要么心理强大,治愈自己,但自己小时候没能得到的东西,会用另一种方式补充回来。”
景隆帝回想了一下自己幼年和青年时期,同萧太后一起被贵妃和御王压制得喘不过气来的日子,心情便不像最初一般美妙。再回想自己当了爹后,也确实想让每个孩子都体会到父爱,不像当年的他一样,只能躲在暗处羡慕御王独得先帝宠爱,更是对贵妃这个位份心生不喜,登基后就没立过贵妃。
仔细一想,这一桩桩,一件件,还真像虞衡说的,都是小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
景隆帝微微点头,觉得虞衡这话确实有道理,又摇头笑道“你说的这些注意事项,也就适合家里孩子少,最好就一两个,才能这般精心教养,除却让他锦衣玉食外,还要时刻留意他的心情,孩子多了,哪家父母能照顾到每个孩子总有被父母忽视的孩子,若是因此就自怨自艾,倒让人觉得没出息。”
虞衡只能点头表示同意,时代背景不同,景隆帝能这么想已经算是很开明的了,不能要求再多。
景隆帝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笑眯眯地赏了虞衡一块贡墨,“你这话也颇有道理,很是新奇,朕听着也觉着有趣,下回得空,再传你进宫来为朕讲经解闷。”
虞衡拿着赏赐美滋滋地走出了御书房,正巧碰上了前来找景隆帝的秦首辅。
秦首辅生得仙风道骨,换身道袍装个老神仙完全不违和,就算老了,也是个俊美的老头儿。见了虞衡,秦首辅微微颔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虞衡一番,见虞衡手里还拿着景隆帝赏给他的贡墨,秦首辅顿时微微一笑,“看来你的经讲得不错,讲的哪一经”
虞衡拱手,“陛下让下官讲孝经。”
秦首辅目露了然之色,“看来你的话很合陛下心意。”
虞衡只能谦虚道“大概是陛下看下官年纪小,赏了样东西鼓励下官吧。”
秦首辅见李总管从御书房内走了出来,又勉励了虞衡几句,跟着李总管进了御书房。
虞衡看着他卓然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秦溶月,暗道一声秦家人都生得一副好相貌,颜值和实力并存。
景隆帝在虞衡离开御书房后,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朕记得,朕的私库中还有不少犀角香,找几块给齐王送去吧。”
李总管恭敬应了,又禀了景隆帝秦首辅求见,景隆帝这才收了眼中的怅惘之色,恢复了原本弥勒佛的模样,“传他进来。”
秦首辅进了御书房后,也没废话,直接禀明景隆帝,“陛下,江州刺史加急密报,疗州连日暴雨不歇,恐有水患。依臣之见,朝中应早做打算。”
景隆帝一听这话,立即坐直了身子,“辽州现如今情况如何粮食可够命辽州刺史赶紧疏散百姓,加紧筑堤,不要让百姓有大伤亡
”
“辽州民风彪悍,百姓历来不太守规矩。如今洪水尚未爆发,百姓们为了他们屋中那些钱财,不一定肯离开。辽州刺史崔贺新上任不久,也不知他能不能妥善处置此事。”秦首辅客观地阐明了辽州刺史的难处,又提出自己的建议,“依臣之见,先令户部备好赈灾的钱粮,再让工部派人前去查看河堤,若真溃了堤,得赶紧重修。另外,辽州若发大水,其下的连州也难以幸免。趁现在连州还未有任何动静,命连州刺史赶紧加筑堤坝,疏通水道。辽州挡不住洪灾,不能让连州也一并遭灾。”
这会儿才春耕没多久呢,一场洪水下来,百姓今年一年的指望全没了不说,家底都得被洪水全部冲光,也不知会上演多少人间惨案。
人力无法与天灾相抗衡,秦首辅也只能想办法在抢救辽州的同时,也尽可能保全其他地方。
景隆帝很快便做出决议,“就按爱卿说的办另外,马上传召阁老们进宫,朕有要事同他们商议”
李总管赶忙应了一声,听了全程的他不敢耽搁,脚下像踩着轮子一般,刺溜一下便出了门,赶紧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