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能好到哪儿去
为此,虞衡对自己下了狠心,直接让系统把空间流速调成了之前的两倍,怎么都要从名医大佬那儿将望闻问切这些全都学扎实了再说。药方这些他倒是不用担心,只要是能死记硬背的东西,那就难不倒虞衡,只要能确定病人的病因,虞衡就能根据相应记载,根据病人的实际情况,酌情开药方。
决定出义诊,虞衡就做好了病人情况不会太好的准备。但见了这么多心酸的场景后,虞衡心里就像堵了个什么东西似的,心酸得厉害。
前来找虞衡看病的人中,有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四五岁幼儿,稍有不慎就会再也睁不开眼;也有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被送来,神情呆滞,双手颤抖,时常忘了发生过的事,子女将她送来看诊,面色十分不耐烦,话里话外都是对老人的嫌弃,言语十分伤人,老婆婆好几回都被气出了眼泪,还要笑着将眼泪擦去,自责于自己的身子骨不争气,年纪大了只会拖累家里。
看到这情况,气得虞衡差点掀桌和这几个不孝子打起来。
等到虞衡开了药方后,这位老婆婆的儿子更加不满意了,拉着老婆婆就准备离开,嘴里还骂骂咧咧,“竟然还要我们自己出银子抓药家里好几张嘴等着吃饭呢,谁有闲钱给她抓药还说什么义诊,我还以为不收钱还给人发药呢算了算了,回家吧白来一趟,倒霉”
虞衡那个气啊,侯府护卫已经出面将人拦下,冷着脸给对方发射死亡视线,大有对方再哔哔一句就送对方上路的架势。
人都有点欺软怕硬,护卫们表现的这么强硬,刚刚还嚣张的老婆婆的儿子们倒是都消停了,鹌鹑一样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敢再多说一句嫌弃的话,只小声向虞衡倒苦水,“真不是我们不孝顺,实在是我们也有一大家子人养,家里好几张嘴等着吃饭呢。去年年景不好,还饿死了个孩子,哪还有多余的银钱给我娘抓药”
虞衡磨牙,“她可是你们的亲娘,但凡你们有点良心都干不出这事儿”
“我们带他来看病,已经够孝顺的了。娘,你自己说,这病还治不治了”
老婆婆眼泛泪花,哑着嗓子不断摇头,哽咽道“不治了不治了,怪我不争气,只会拖累你们。你们受累了”
虞衡见不得老婆婆自责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道“生不生病也不是您能决定的,说不准您的病就是被这帮不孝子气的呢您别有什么事就往自己身上扛包袱,这哪能怪您砚竹,拿着这方子去药店抓几服药,让这位大娘带回去。”
砚竹是沈氏给虞衡准备的随行小厮,很是机灵,跟着虞衡还没多久,就已经了解了虞衡的喜好和性子。听了虞衡的吩咐,砚竹立即给了这几个不孝子一个大白眼,而后拿着药方一溜烟地跑进不远处的药房去抓药。
拿了药回来后,心知这些人的某些恶习的砚竹眼风像刀子一样四下一刮,冷冷道“你们可别见三公子心善,想着动什么小心思,这位大娘委实可怜,我家公子心地仁厚为她诊脉抓药。损失有人想效仿这几个不孝子骗药,那我可告诉你们,你们就别想完好无损的从这儿走出去”
砚竹的话音刚落,就见人群中忽而出现了一堆彪形大汉,威严地扫过求医的人群,某些眼珠乱转正想动歪心思的家伙立即老实了,垂眉搭脸站在原地,老老实实地排队等虞衡给他们诊脉。
虞衡偏头给了砚竹一个干得好的眼神,而后继续为其他人诊治。
话虽如此,但这帮人本来就是一穷二白的家伙,不然也不会一直拖着不看大夫,在家赌命了。虞衡又心软,见不得这种人间惨案,少不得自掏腰包将他们的药给一起买了。
人家开义诊,积累经验提升医术,金钱的损失基本没有。虞衡开义诊,血亏。
说实话,不远处医馆的大夫见虞衡开义诊,心情都不大美妙。这也很好理解,他们本来就靠着一手医术吃饭,替人看病拿银钱过活。结果突然冒出来一个虞衡,跟他们抢生意不说,还免费。免费也就算了,竟然还倒贴药钱也就是知道虞衡就摆这一天摊,否则的话,凭借虞衡当众砸了这么多大夫的饭碗还把他们对比成了一个只看银子的无能庸医之事,哪怕虞衡是侯府公子,有个实力强大的亲爹,全京城的大夫们也得联合起来给虞衡点颜色瞧瞧。
一百个人的任务很快就完成了,虞衡周围还围了一大圈前来求医的人。要不是他们的出现,家家都惨兮兮的,虞衡都不知道原来京城有这么多在生死线上挣扎求生的家庭。
看着一位位病人麻木的神情,再看看家属眼中的绝望愧疚等情绪,虞衡觉得自己都要抑郁了,忍不住对系统说,“你这个任务,除了考验我的医术外,还要考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吗”
客观来说,虞衡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足够强了,被系统名师们接连摧残全都扛住了,知道自己招惹了齐王这个大麻烦也淡定得很,甚至还能对着齐王开点嘲讽。但今天这些来求医的人,是真的破了虞衡的防。那位老婆婆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还有丈夫亡故,艰难拉扯几个儿女,却被疾病击垮的农妇;家徒四壁,孩子重病看不起大夫的衣不蔽体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