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当然不会,不过,你要是听得不认真,朕也罚你”
言谈间竟是拿虞衡当晚辈来看,成功制造出一批柠檬精,虞衡几乎都能闻到空气中的酸味,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些人心里承受能力不太行啊。”
授完官后,虞衡等人换上了喜庆的红袍,准备打马游街。
虞衡年纪虽然是这届进士中最小的,却身形颀长,又因经常练武,浑身劲瘦,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再加上他那张能打九十分的脸,穿上这身状元袍,他就是人群中最靓的那个崽。
打马游街时,虞衡一马当先,左右是江弈然和展平旌二人。他们三人正值青春年少,又都生得一副好相貌,虞衡温文尔雅,江弈然风流潇洒,展平旌冷峻高华,各有一番气度,引得一众小娘子欢呼连连,纷纷将手中的花往他们身上砸。
大宣本就风气开放,女子行事也颇为大胆,也不知是谁开了个头,大声喊着“虞三公子”,而后一堆人跟着大吼“三公子”,还喊出了节奏感,配上两旁喜庆的音乐,竟然还挺合适。
虞衡不由满头黑线,莫名觉得有些羞耻,灵活地避开砸向他脑门的一朵海棠花,而后就听见江弈然低低“嘶”了一声,虞衡转头看去,好家伙,江弈然手里正拿着个蜜合色缎面的香囊,上面绣着一对儿鸳鸯,也不知里头装了些什么,瞧着分量应该不轻。虞衡顿时目露同情,被这么个凶器兜头砸下,江弈然的头顶还好吗
展平旌则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正要开口放个嘲讽,就见江弈然喜滋滋地将香囊往怀里一放,还冲着二楼某个窗户挥了挥手,顿时引起惊呼声无数。
虞衡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一粉衣女子羞恼地关了窗,隐隐只窥见一片藕色的衣角,看不清人脸。
虞衡正要收回目光,却冷不丁同粉衣女子隔壁那扇窗户后头的女子打了个照面,不由微微愣神,眉若春山,目若秋波,唇似涂朱,雪肤花貌,竟是虞衡生平仅见之貌美。
那女子亦是一愣,而后莞尔一笑,竟有种让人不敢逼视的美,对着虞衡眨了眨眼,而后干脆利落地将手中的桃花扔向虞衡。
那女子手上显然是有几分功夫的,桃枝不偏不倚地落在虞衡身前,虞衡微微一愣,再抬眼去看时,却只见得一扇紧闭的窗户。
江弈然还在那儿喜滋滋地回味着方才的悸动,“瞧见没,方才那位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最是温柔贤惠,端庄大方,是真正的名门闺秀。”
展平旌瞅了瞅他手里的锦囊,再望了望他刚刚被砸过的头顶,脸色一时间十分复杂,“嗯确实温柔。”
温柔到直接砸未来夫婿一头包,这可太贴心了
展平旌原本还想说楚次辅那孙女摊上了江弈然这么个风流货色,怕是日子不大好过。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这世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以后,他就等着看江弈然的好戏吧
虞衡跟着打趣了江弈然一番,顺带取笑展平旌,“他们都有家有室的,你昨日不也被各家家丁围追堵截,准备绑你去做新郎官。这等好事,你怎么还拒绝了”
展平旌神色微黯,白他一眼,“同样没定亲的人没资格说我。”
回侯府时,沐老夫人早就领着一大家子人站在门口等着,大老远见了虞衡过来,立即让人点燃了炮仗,乐坊请来的伶人们同样开始拨动自己的乐器,一时间丝竹之声大做,又有喜庆的锣鼓声,舞狮队隆重登场,两头狮子你来我往斗得好不热闹。最让虞衡想吐槽的是,侯府管家这会儿正领着一帮小厮,拿着好几筐铜钱高高兴兴地往外洒,侯府门口这会儿那叫一个水泄不通,全都围满了人,大人小孩都有,小孩子更多一些,捡了铜板兴奋得直嚷嚷,孩童声音本就尖锐,喜庆的锣鼓声竟也没压下他们兴奋的叫喊声和笑声,很是热闹。
大人们就上道的多,一边捡钱一边说着吉祥话,什么文曲星下凡,长命百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吉利话来回说。孩子们听了,也跟着有模有样地向沈氏等人道谢,还学着往常拜年的模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沐老夫人说吉祥话。
虞衡见了,不由乐道“这还真是过年了。”
那可不就这帮孩子,过年都不一定能得这么多铜钱,能不高兴吗
孩子们也机灵,见了虞衡立即欢呼道“状元郎来咯文曲星来咯”
虞衡顿时一脸黑线,沐老夫人和虞启昌等人则满脸喜色。虞启昌都等不及虞衡下马站稳,上前便将他往府里拖,“祠堂已经开了,贡品我也都准备好了。赶紧的去给祖宗磕个头,多谢他们显灵保佑你”
“不过就是考了个状元,至于吗”虞衡今天无语的次数有点多,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
然后,虞衡就被他尊敬的亲爹给揪住了耳朵,粗着嗓子训他,“什么叫做就考了个状元状元那是随便能考得上吗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一帮文官排着队等着揍你。”
“疼疼疼,我的耳朵,娘,救命”
“侯爷你当心点,衡儿那脑袋可金贵了,别给揪傻了”
“不碍事反正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