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就被山匪包了饺子, 虞衡几人是懵逼的。对方人数众多,粗粗一看都有大几十人,还都拿着武器, 锋锐的刀剑在明晃晃的日光下简直能亮瞎人的双眼。面对这种情势, 哪怕虞衡和萧蕴两人非常能打,该从心还是得从心。
没办法,还有展平旌三人在呢, 真打起来,虞衡和萧蕴倒是能抓住机会跑路, 但要是激怒了山匪,对方杀红了眼, 不得把账算在展平旌三人头上
虞衡偏头看了萧蕴一眼, 对他使了个眼色, 自己则上前一步, 微微抬手,对着对方的领头人笑道“我们几人是来谒州游学的士子, 所带的行李也大多都是书籍。诸位若是求财, 我们倒是勉强能凑点儿银两来, 还望诸位行个方便, 让我们离去吧。”
离开之后, 把展平旌他们安顿好了, 再杀个回马枪,把你们给干掉
对方完全不吃虞衡这套,粗着嗓子道“你们这帮读书人最是奸诈,都是些烂了心肝的东西, 还想着去拜访向齐那个老不死的, 你们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 这口锅他们背得有点冤啊。虞衡赶紧洗清误会,“我们又不是江南本地士子,只是听闻向夫子的名气,便想去拜访一番。你们就因为这样的原因就给我们定罪,未免也太牵强附会了吧”
“什么墙什么会的老子不懂,你们也别想花言巧语骗人。弟兄们,把他们绑了,上山”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虞衡觉得自己几人巨冤,你们抓人就不能讲点基本法要么求财要么索命,你们倒好,瞧着跟我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像是要我们的命的,刚刚说了凑银子给你们,也不收,就这做派,你们有什么脸说自己是山匪
萧蕴在虞衡的示意下悄悄溜了出去,躲在树后向虞衡比了个手势,示意虞衡先苟住,等他带人前来。虞衡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加上有系统在,虞衡总觉得自己有种谜一样的安全感,淡定得很,非但不害怕,还有点好奇这帮山匪到底想干嘛,同沈修几人对视一眼,十分淡定地跟着山匪们上了山。
除了虞衡之外,没人察觉到萧蕴已经不见了,山匪们见虞衡几人不像之前的肉票那样闹腾,还挺满意,“算你们识相老实听话点,还能少吃点苦头”
虞衡突然想起系统刚刚说的话,忍不住追问它,“系统,你刚才说这帮人是兵匪军队哗变可不是小事,这么多兵一起落草,怎么京城没收到任何消息”
宿主倒霉呗,这帮人叛变也就是这些日子的事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江南总督不得想办法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打点不用花时间的也就是见消息实在瞒不住了,江南总督才把这事儿给报上去,六百里加急直奔京城,估摸着这会儿也该到了景隆帝的御案前了。
系统说的没错,景隆帝接到消息后勃然大怒,军队哗变何等要紧的大事,哪怕人数不多,也就一两百来号人,成不了什么气候,但这股歪风邪气不可长,不好好处置,他的帝王颜面往哪儿搁更何况,这帮山匪还最爱对读书人下手,手中更是有几条读书人的性命,
哪朝哪代读书人的地位都是特殊的,都能算是士大夫一级,山匪专挑读书人下手,简直就是在士大夫们的警戒线上来回蹦迪。
朝堂上的士大夫们已经炸开了锅,纷纷请求景隆帝严惩这帮匪徒。景隆帝当即下令,“江南总督廖兴平办事不力,压入大牢,上京会审。江南士兵哗变之事,朕欲派一钦差前去彻查此事,诸位爱卿谁愿前往”
景隆帝话音刚落,虞启昌便立即上前一步请命,“陛下,臣愿往。”
他那倒霉儿子还在谒州呢,万一碰上山匪可怎么办
景隆帝看了虞启昌一眼,心里也知晓他正在担心虞衡,略一思索便同意了此事,点头道“爱卿久经沙场,对付这帮叛军,想必是手到擒来。你即日出发,动身前去江南处理此事,把反贼都处置了,再压着廖兴平进京来见朕,朕要亲自审他”
廖兴平便是如今的江南总督。
也怨不得景隆帝如此生气,江南素来繁华富裕,又是鱼米之乡,还沿海,江南总督之位,上任者无不是帝王心腹。结果这心腹办事不力,让江南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景隆帝能不生气
虞启昌也不敢耽搁,他之前还让护卫们撤回京城来着,只让谒州那边的人稍微照看一下。但问题是,现在叛军就在谒州和夙州附近流窜,这两地正好有一座山,易守难攻,领头的也懂点兵法,又擅伪装潜伏,廖兴平最初命人暗中收拾他们,竟然没能成功。然后就被某位官员一封密信送往京城,廖兴平听到了风声才急急忙忙将消息上报,这才有了景隆帝龙颜大怒的那一幕。
虞启昌可是知道虞衡他们的打算,一开始他们就想去拜访一下隐士大儒,江南那边最负盛名的大儒莫过于向齐,虞衡几人不可能他那儿拜访一下。那问题就来了,向齐正好在夙州,虞衡他们的船停在了谒州码头,要想去夙州,很有可能就会走这条小路。虞启昌只能希望老天保佑,倒霉儿子在谒州多玩几天,别兴冲冲地往夙州跑,就算要去夙州,也别碰上山匪。不然的话,后果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