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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怀小声嘀嘀咕咕“这些事情说不定都是上清观的人搞出来的, 他们的人都在总道协呢,搞点事情太容易了,大家还不会怀疑他们”

陆修之偏了偏头, 看着司怀白嫩的侧脸。

张钦洲竟然没有解释他自己就是上清观的观主么

陆修之正欲开口告诉司怀,一道隐晦的视线突然扫了过来。

他微微皱眉, 嗯了一声, 附和司怀的话。

司怀和陆修之的悄悄话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众人都震惊于钱安国说出的名字,没空留意别人。

张钦洲,上清观观主,华国总道协前会长, 张天敬的师兄

道协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张钦州名号,他曾经做过的事情。

“怎么可能是张钦洲观主”

“你是不是看错了”

“你怎么会见过张道长呢”

张天敬眉头紧皱,质问钱安国“钱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钱安国连忙说“真的, 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他和以前长得一模一样,都没有变过。”

张钦洲“师兄不可能做这些事”

钱安国立马说“张道长是个好人, 怎么可能不给我指路呢。”

张钦洲“”

“张道长以前租过我姐的房子,我不会认错的。”

钱安国抬头,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司怀, 他小心翼翼地说“他、他真的是个好人,要不是他,我可能就死在山上了。”

周围虽然很吵闹,但钱安国这句话还是清晰地传进了司怀的耳朵里。

房子

司怀扭头, 上上下下打量钱安国,又盯着他脸上的疤看了会儿,想起来他到底是谁了。

收租的。

以前住在筒子楼, 定期来收租的男人。

司怀挨着陆修之,压低声音说“这人我以前见过。”

“是以前筒子楼房东的弟弟。”

陆修之眉心一跳“你”

司怀慢吞吞地继续说“真是没想到,他们嘴里的这个张钦洲居然和老东西挺有缘分。”

“不仅同名同姓,还是同一个房东。”

陆修之再次沉默。

是他想多了,竟

然会以为司怀会反应过来。

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响,张天敬开口道“道友,稍安勿躁。”

他扯起嘴角“师兄他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事情,所以上山除僵”

张天敬的声音逐渐变低,众人也安静了下来。

他们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如果是为了除僵,张钦州为什么要独自一人而不是和道协一起

沉默良久,张钦州又问“钱先生,你看见师兄的时候,他是一个人吗”

钱安国咽了咽口水,眼神躲闪,脸色白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一个人。”

他在说谎。

所有人脑海里不约而同闪过这一个念头。

张天敬长叹一声,转身对众人说“各位道友,先下山吧。”

钱安国走不动路,越永逸主动请缨,背着他下山。

他一边下山,一边抛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钱先生,你是上次见到观主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了。”

“观主还在山上吗”

“可能吧,我、我不知道。”

越永逸问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

司怀也听得一清二楚,他烦这个越南人,忍不住撇撇嘴。

钱安国磕磕巴巴地回答,看见司怀不悦的神色,他身体抖了抖,惊恐地对越永逸说“道、道长,你别问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越永逸抬头,深深地看了司怀一眼。

司怀注意到了钱安国的模样。

这人好像怕他

回忆在筒子楼时两人短暂的交流,司怀纳闷了,他没有揍过这人啊

陆修之沉着眸子,指腹轻轻摩挲腕间的舍利子。

下山回到陈一村,张天敬拿出地图,问钱安国当天爬是哪座山后,便让人送他去医院。

临走之前,张天敬递给钱一张平安符,对陪同前去的上清观小道士说“照顾好钱先生。”

小道士点头“我会的,师伯。”

“钱先生,我扶你上车。”小道士和钱安国一起往车里走。

司怀瞥了他们一眼,两人命宫整整齐齐的死气有些瞩目。

司怀皱了皱眉,问道“他们去哪儿”

听见

他的问题,张天敬开口说“去市人民医院,司观主放心,我已经通知警方,警方会派人保护钱先生的。”

警方和上清观的道士都跟着过去,司怀嗯了一声,走进会议室。

一走进去,看到了半屋子的光头。

灯光下,那些脑袋锃光瓦亮,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