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业行了吧”
司弘业火冒三丈, 咆哮道“什么伟业”
“你居然连你爹的名字都不记得么”
司怀愣了下,居然错了
他明明记得是叫伟业啊。
司怀琢磨了会儿,试探地喊道“建业功业”
他每说一个名字, 司弘业的火气便往上涨几分, 气得吹胡子瞪眼。
还不对
司怀纳闷“你总不会叫作业吧”
什么鬼名字
“司怀”
司弘业怒不可遏“你老子叫司弘业”
他一字一顿, 咬牙切齿地说“司、弘、业”
司弘业气得连自己刚刚为什么生气都忘了,声嘶力竭地说“你是不是把我气死才肯安心”
司怀看了眼他的脸,寿命和自身因果气运有关, 不是个定值,一直在变动。
司家祖上积德, 司弘业自身气运不差, 寿命短不到哪儿去。
见司怀不说话,司弘业怒道“你这是默认了吗”
司怀摇了摇头“我就是在想如果要把你气死才能安心的话。”
“我这辈子怕是安不下心了。”
“你、你你个混账东西”
司弘业气得手都在微微颤抖,余光瞥见费秀绣闭着眼睛, 虔诚地上香, 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司弘业悲从中来, 扭头跑回司家。
上完三炷香, 费秀绣缓缓睁开眼睛, 没看到司弘业的身影,纳闷道“你爸刚刚咋咋呼呼地说什么呢”
“不知道。”
司怀摇头“我说他能活得久, 反而更生气了。”
“他难道想早点死么”
平常也没看出来啊。
费秀绣皱了皱眉,嘀咕道“最近是经常看见他在照镜子, 还偷偷用我的面霜。”
司怀若有所思“是怕自己老死的时候太丑了么”
费秀绣“有可能吧,我以前也担心自己活到七八十岁, 变成老太婆就不漂亮了,那时候觉得活到四五十岁就够了。”
司怀思索片刻,对她说“秀绣, 你回去的时候告诉他。”
费秀绣竖起耳朵,认真地听。
“老司现在死也是一样丑的。
”
“”
费秀绣沉默良久,慢吞吞地说“我还是给他拿几张美容符吧。”
“随便,”司怀提醒了一句,“记得让他付钱。”
“俗话说的好,亲父子也要明算账。”
费秀绣突然有些庆幸自己不是亲的。
她又上了几炷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扭头一看,司怀坐在石头上,懒洋洋地吹风玩手机。
更不对劲了。
费秀绣捏着香,对司怀说“小司,我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司怀收起手机,淡定地说“是不是忘记先上自己的香了”
“你刚才不是说想给祖师爷上香么”
费秀绣慢吞吞地记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司怀贴心地帮她点燃香“那便先为自己祈福,然后再为信众们。”
费秀绣迷迷糊糊地点头,继续上香。
担心自己在边上玩又会刺激费秀绣,司怀转身进屋,走之前不忘对费秀绣说
“秀绣,上完香记得练习画符,道天观的生意、不,未来就靠你了。”
费秀绣以前和小姐妹们三天两头踩高跟鞋去商场血拼,耐力体力比很多男人都好,上完香又盖了几大叠符,一周的存货都有了。
司怀乐呵呵地躺在沙发上刷微博,鸡精的那条微博有一万多条转发了,还有人在评论放上了白云观白鹤的照片,和鸡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说白云观的白鹤是野生的。
道天观的老鸡精是家养的。
这么一比较还是白云观厉害点诶。
白云观是商阳第一大观,全国都有名的好吧。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道天观的鸡看起来更精神吗
不是吧不是吧,不就是只土鸡么
,把土鸡当宠物养以为自己很潮么
鸡精现在是道天观的一份子,看见那些说鸡精是土鸡的评论,司怀皱了皱眉,切小号回复道土鸡这么说起来你是土人
又怼了几个脏话评论,司怀拉黑举报向祖师爷告状一条龙。
正准备收起手机,方道长的微信电话打了过来。
“
司观主,古墓阴事道场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下周五一的三天假期,您应该不用上课吧”
司怀“没有。”
“那就好,道协已经订好了酒店,您提前一天晚上到就可以了,我把地址发给你。”
司怀嗯了一声,方道长提醒道“对了,您不要忘记带道袍。”
方道长和司怀几次交往下来,了解道天观不拘小节,平常都不需要穿道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