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叫帮手我就会怕。我今天来, 就没想过活着回去”
谢琅打开门, “那你死吧。虎子,小狼, 上”
“啊”
一声尖叫,响彻寰宇。
虎子和小狼吓得定住,回过神来扭头找谢琅, 还上不
“扑哧”
养蚕里众人笑喷。
谢琅只有一种感觉, 那便是无语。
“谁能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今天聚在谢琅家门口的人不比昨日少。若不是谢琅都习惯了一开门一群人, 他得被自己人吓晕过去,“这人是谁”指着倒在他家门口做纸的石槽里的老妇人。
姚桂芝“还能有谁。小七他娘的前婆母。”
“怪不得儿子心术不正。合着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谢琅看着也不知是真晕还是装晕, 躺在里面一动不动的妇人,“你儿子是被廷尉抓走的, 你来找我闹没用。我不知道谁给你出的主意, 我数三个数, 你不起来,我就叫我家的虎和狼扑上去。”
倒在石槽里的妇人猛然坐起来, “你, 谢三郎, 你不得好死”
“你才不得好死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小七嗖一下越过谢琅, “猴哥,给我打”
金猴抡起胳膊就朝妇人身上招呼。
“啊”
金猴吓得哆嗦了一下,爪子僵在半空中。
“你, 你不是人, 谢三郎”老妇人慌忙爬起来。
“你才不是人”小七抬手指着她, “猴哥,打”
一切发生的太快,养蚕里的众人和谢琅都愣住了。
谢琅回过神,抓住小七的胳膊,“猴哥,过来”
“三爷”小孩扭头瞪着眼睛看着谢琅,“你在说什么”
谢琅摸摸他的小脑袋,“你还小,不懂对于有些人来说,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她儿子被廷尉抓走,她一定在想我不如死了算了。这么死了又觉得不值得,所以来咱家闹。
“闹的我受不了,把她送去廷尉衙门,她临死前还能对看着她砍头的人说,是我害死她的。也有可能我受不了她,去找廷尉给她儿子减刑。或者闹得咱俩在养蚕里待不下去。不论哪种对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来说都不亏。”
“她刚才躲什么”谢广疑惑不解。
谢琅笑道“本能而已。”看向老妇人,“不走是不是伯娘,大哥和二哥还没去城里”
“没呢。”姚桂芝道,“我们刚起来就听到有人在哭,循着哭声找到你家门口,问她哭什么,她说叫你赔她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哪敢走。”
谢琅往四周看看,见谢大郎和谢二郎被村里的女人挤到路上,“大哥,去廷尉衙门找张大人,就说犯人的母亲在我家门口大哭大闹,叫他派衙役把人带走。”转向老妇人,“你认为犯到廷尉手里就会被斩首错了我让你无声无息病死在监狱里。”
老妇人浑身一震,养蚕里一众不禁打个哆嗦。
谢建业忍不住开口,“三郎,你”
“我没吓唬她。咱们村的人之前说我把犁、耙和耧车献给朝廷,朝廷按理说该免了我的兵役。我暂时不知道能不能免,但我知道在陛下眼中,我比她有用。凭朝廷每年来咱们村拉棉花,陛下也不许我出事。”谢琅说着,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知道昨天谁陪我去的廷尉府休沐在家的东方朔,陛下的近侍官。”
老妇人脸色微变,张嘴嚎啕大哭,“我的娘啊,我的老天爷啊,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啊。我的亲娘啊,让我可怎么活啊。儿啊,带娘走吧”
“三郎,这,这”秦红移到谢琅身边,小声说,“这是真不打算活了”
谢琅摇了摇头,女人的心思他猜不透,老女人的心思更没法猜。刚刚那番话不过是他推断出来的。因为那妇人确实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不管她。大哥,去找张大人。张大人连老鼠都能审,收拾她简直易于反掌。”
谢大郎担忧,“我去行吗你跟我一起去吧。”
“张大人昨日同我说过,有事直接去找他。”谢琅道,“尽管去吧。”
谢伯文开口道“我和你一起去。”
“他若不想出面,就说我是王孟达和王仲卿的好友。”谢琅道,“一定要说姓王。城里叫孟达和仲卿的特别多。”
谢伯文点头“我们知道了。就让她哭”
“让她哭。”谢琅瞥一眼哭声渐小的妇人,“撒泼打滚在我这里不好使。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用。有能耐到了廷尉衙门也这样横。”
老妇人抹一把泪,“以为这样就能吓唬住我呸廷尉衙门不是你家开的”
“我能帮到陛下,廷尉衙门就是我家的。”谢琅转向村里人,“留两个年龄大闲着没事的盯着她别乱走动。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前里正谢建康道,“我今天没事,我在这边盯着吧。”
“那你盯着。我送小七去学堂。”谢琅低头看向小七,“把你的包拿过来。”
小七岿然不动,指着老妇人,“我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