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种。他是上初中了才老实下来。很清楚七八岁,十来岁的孩子有多能闹腾。简直猫嫌狗厌。
“你们不知道。”谢琅不想再解释。边往北走边喊,“谢小七,给我回来”
刘彻停下来,往西北看去,“这是谢三郎的声音”
“是他。三郎开玩笑的时候说过,养蚕里只有一个谢三郎,也只有一个谢小七。”卫青看向刘彻,“微臣把三郎喊过来,还是陛下过去”
刘彻先前刚往山上走几步,就看到一朵朵白色的东西。扯出来一看,正是谢琅送给卫青的棉花。而在棉花树附近,刘彻还看到了许多枯萎的棉花树。
观其枯萎程度至少有一年。
满身心眼的谢琅没骗他,刘彻就打算下山。但他发现不远处有几根绳子,来了兴趣。
用手中宝剑碰一下绳子,绳子嗖一下飞上去,刘彻吓一跳,同时也猜到前面有谢琅布置的陷阱。想到谢琅时不时给卫青送猎物,刘彻带人把四周陷阱扫荡一遍,捡了一只野鸡和一只兔子。
随后刘彻带人下山,又发现东南边多了一片竹林和桑树林。刘彻心下好奇,带人过去,又在陷阱里抓到一只傻狍子。
刘彻不答反问,“仲卿,我们倘若直接走,赶明儿谢三郎上山,发现他布的陷阱都被破坏了,会不会跟村里人打起来”
“不会。”卫青肯定道。
刘彻转身面对着他,“为何”
“养蚕里的男人忙着做纸。女人,”卫青指着山,“上面的棉花开了,下面的肯定也开了,忙着摘棉花,还有做豆腐,恐怕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用,不可能有空往山上来。”
刘彻想想,“你说得对。肯定会认为是山上的东西破坏的,然后大骂一通。”
卫青点了点头,“极有可能。”
“看来为了不挨骂,吾也得去见见他。”刘彻道。
“陛下不想过去,微臣把他绑来。”
刘彻扭头看向说话的人,“你”轻笑一声,“他把你绑去送去廷尉那里还差不多。”
“陛下――”
“我曾输给三郎。”卫青此言一出。另外八人同时看向他。
刘彻点头,“别怀疑。吾亲眼所见。”
“是的。当日陛下也在。三郎如果只是一个擅长种地的农夫,可没资格让陛下亲自来一趟。”卫青道,“刚才我说把三郎喊过来,是担心村里人问三郎我们是谁,三郎无法解释。”
刘彻“谢三郎比你心眼多,他会有办法的。你别为他操心了。”说着就往西走,忽然定住。
“怎么了陛下。”卫青连忙问。
刘彻指着西北方向。
卫青看过去“木桥”跑过去一看,“真是木桥,而且是通往养蚕里东边的木桥。陛下,从这里过去”
刘彻点了点头,“正好问问村里人,谢三郎那小子是不是里长。”然而,刘彻一行真到村里,迎来的就是铁锹、锄头、扫帚等物。
跟在刘彻身边多年,见惯各种大场面的卫青直接愣住。反应过来迅速抽出宝剑,把刘彻挡在身后,“我们没恶意。”咽口口水,“我们是三郎的朋友。”
“你是三郎的朋友”
卫青点头,“对三郎早几天还给我送了两捆纸和两床被褥,对了,还有一件棉衣。三郎说是他亲手缝的”
“你还真是三郎的朋友你,你就是王公子吧”
卫青眉头微皱,“王公子”
“对。你不是王仲卿”
“噗”
刘彻笑喷。
“不是”
刘彻点头,“是的,他叫王仲卿。”抬手拍拍卫青的肩膀,“仲卿,没事。他们想必是怕村里进了坏人,才如此紧张。”
“对对。自从我们养蚕里做出纸,天天都有生人在村子周围转悠。实在抱歉,王公子,我早该想到。您若跟他们一样,不可能骑着马,带着剑的直接入村。肯定是趁半夜我们都睡着的时候再来。”
卫青收起宝剑,“这么说你相信我”
“当然。你可不知道,王公子,你那件棉衣还是我看着三郎缝的。”
卫青不禁打量一番面前的老者,“你是三郎的大伯”长得怎么一点也不像。
“不是。我是养蚕里的前里正谢建康。现在的里正是三郎。三郎跟你说了吧”
卫青点了点头,就看刘彻,居然是真的。
“这位是”前里正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你朋友”
刘彻抢先道“他兄长。”
“啊你就是王孟达”
“王孟达”
刘彻一行齐呼,包括卫青。然而,还是刘彻率先反应过来,“三郎那小子跟你们说过我”
“他说仲卿的兄长很厉害,我还当他胡扯。”谢建康看了看刘彻通身气派,“没成想那个满嘴胡说的小子竟然说的都是真的。”
刘彻来了兴趣,“他跟你们也胡扯一通”
“跟您也是”谢建康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