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五个太少了。”
谢琅“那你们找别人做去吧。”说着转向小七,“咱们回屋。”
“哎,等等。”
说话的人冲上来,金猴立刻转过身,你想干啥
冲上来的人慌忙停下,停的太急,往后一趔趄。谢建业连忙扶着他,“这么着急做什么”
急个屁他是被猴吓的。
“三郎,给我做一个。”
“凭什么给你做。三郎,给我做一个。”
谢琅还没开口,后面人就嚷嚷起来。
这种情况谢琅早就料到。从无到有,从贫穷到富足,时间太短,村里人还未调整过来,还和以前一样,把一个铜板看得比一条命还重要。所以在谢琅问女人们做不做耧车时,她们不敢擅自做主。
家里的长辈或者主事的男人过来一合计,有了耧车,可以早点把庄稼种好,也好早点做腐竹卖钱,偏巧又都能拿出做耧车的钱,自然是都想做。
可耧车只是个开始,他们不学会协商,这次不打起来,下次遇到类似的事还得打起来。
谢琅见金猴进来,立刻关上门吃煎饼。随后去炖兔肉。
饭毕,和小七洗好澡,又把衣裳洗好晾在绳上,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必须把牛羊牵屋里了,谢琅才开门出去,“商议好了没”
吵得口干舌燥,险些抄家伙的众人同时摇头。
谢琅右手牵着一头牛,左手牵着两只羊就往屋里去。
众人下意识跟上去。
谢琅听到动静头也不回,慢悠悠道,“猴哥在家。”
众人猛然停下来,不敢再往前一步。
谢琅把牛羊拴好,转身出来,“依我看你们一家出一个人,打赢的做耧车。打输的拿钱租赢的人的耧车如何”
“不如何”
天太黑,谢琅没看清谁说的,也懒得管,“那你们继续吵,吵出结果来再喊我。”
“等等”
谢琅停下,“和我吵”
“不,不是。你是里长,你得主持公道。”
谢琅笑了,“我说给谁做就给谁做”
“对我们听你的。”
谢琅点头,“那好。我之前跟你们说,不要我大伯帮忙,我还可以做两个。那就给我大哥和二哥做吧。”
“啊”众人惊呼。
谢琅眉头一挑,提醒众人,“我是里长,听我的,你们自己说的。”
“你,你家都有一个了,还给你大哥和二哥做什么”
谢琅又忍不住笑了,“你们这样讲,我就得跟你们说道说道了。我做一个和我大伯家一起用。仲武哥家做一个,他们一大家人用。前里正家一个,他和他几个儿子用。他叔做一个,他叔几个儿子用。去掉这些,咱们养蚕里还剩六十多户吧。
“你们当中谁跟他们关系好,不能先借他们的用一下其他人一大家子做一个不就行了这样还不愿意,爱找谁找谁。”说完,啪一下把门关上。
众人相顾无言。
随后回过神,不禁说,“他怎么可以这样”
“对啊。亏他还是里长。”
喝着粥看热闹的谢广忍不住了,“这个里长是你们选的。是不是很想再换一个赶紧,赶紧,趁大家伙儿都在,选个新的,省得我三郎叔整天为你们操碎了心。”
“他,他不会也是这样想的”说话的人指着紧闭的大门。
众人心中一突,越想越觉得不可能。
“谢三郎,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们不会中计的。”
“对,我们不会中计的。”
谢琅不禁翻了个白眼,冲着大门喊,“我家猴哥起来了。”
门外鸦雀无声。
谢琅往牛食槽和羊圈里添些青草,就拎着小七回房睡觉。
谢琅家的墙厚,关上门窗,偏房又离大门有些距离,隐隐能听到说话声,因听不清楚,并不妨碍谢琅睡觉,以至于他一觉睡到大天亮。
翌日醒来,洗洗脸,用在城里买的,死贵死贵的简易牙刷刷刷牙,喂好牲口,做好饭,谢琅开大门的时候才想到昨晚抛之脑后的事。
见门外空无一人,谢琅立刻转向隔壁大喊,“谢广”
谢伯文走出来,见他揉眼睛,“你才醒”
“不是。刚做好饭。柴火熏的我昏昏欲睡。”谢琅说着话还打了个哈欠,“那些人什么时候走的”
谢伯文仔细想想,“月上中天。好像知道你睡着了才回去。”
“商议好了”谢琅问。
谢伯文摇了摇头,“小广说没有。”指着东边谢仲武家门口,“今天都是些年轻媳妇和姑娘来烤油皮,年龄大的都没来,估计还在商议。”
谢琅嗤一声,“最好商议到收小麦。”
“你真不管”谢伯文好奇地问。
谢琅“这是他们自己的事,不归我管。当初选我当里长的时候说好了,大事找我,小事他们自己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