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娘,别拽我。三郎叔早几天吃过饭就关上门在院里敲敲打打,一呆就是一天,肯定是在做他说的那东西。最近没人找他做犁和耙。”
“也没有做种小麦的东西。三郎以前讲过,做的时候叫我们去帮忙。”里正的叔接着说,“依我看就听三郎的。不管不问,他年前也能做好。”
里正“他那么生气,不做了呢”
“你的里正让给他。”老者道。
众人眼中一亮,这个主意不错。
里正眼前发晕,险些气倒,这群人为了自己,竟敢打他的主意,“叔,年龄大了就――”
“没老糊涂。”老者瞪他一眼,“刚才的话我听见了,三郎好心,你不念着他的好,还问他什么时候做好。
“没有今天的事,我是三郎,我也生气。你又不给我钱和粮,凭什么给你做有空多做几个犁拿去城里卖,顿顿吃肉馋死你。”
里正不禁咽口口水,“那就听三郎的,我去写休书”环顾众人。
“油皮和薄豆腐的法子公之于众,三郎还不做呢”
不知谁说一句,其他人连连点头,就盯着里正,不如把里长之位让给谢琅,他不做也得做。
里正气笑了,他觉得谢琅不是生他的气,而是这群没良心的人的气,“三郎才十七。”
“甘罗发早子牙迟,彭祖颜回寿不齐。”谢广脱口而出。
秦红不禁问“什么意思”
“有能耐的人,像甘罗十二岁就能当丞相。姜子牙八十岁,也能封侯拜相。就是说年龄跟本事没关系。”谢广道。
偏巧这四人里正都知道,意思虽不是这个意思,但他这样讲也没错,“没白跟夫子学文习字。”
“我三郎叔说的。”谢广白了他一眼,“夫子才没讲过。”
秦红好奇地问“三郎何时说的”
“给小七讲故事的时候,我听到的。一定是那个王公子教他的。”
谢广不讲,众人都忘了,谢琅身后还有个贵人王公子。
谢琅不愿意管村里人,他们也不能逼谢琅。惹怒他,王公子不会放过他们。即便放过他们,多半会把谢琅和小七接走。
众人想到这点,目光再次聚到里正身上。
“哈哈,哈哈”
众人循声看去,是姚兰花在大笑。
“这女人疯了。”
“你才疯。你们还不知道,谢三郎――”
秦红慌忙说“住嘴”
“不敢让我说谢三郎把臭豆腐的方子卖给长安城内的大酒肆,卖了六吊钱。”
众人同时转向秦红。
秦红被看得很不自在。
谢广挡在他娘前面,“你忘了说三郎叔给我爹一吊,我爹给我叔一半。因为是他和我叔去谈的。还给你一吊,给二郎叔一吊。三郎叔只要一半。”
“什么时候的事”姚桂芝忙问,“我怎么不知道”
众人看向姚兰花的眼神又变了。
“这女人真疯了。”
谢广道“她没疯。她是知道三郎叔分三吊钱心里不舒服。咱们握着做臭豆腐、油皮和薄豆腐的方子,三郎叔为什么卖那个,不卖另外两个”
“那东西一不小心就吃坏肚子,三郎叔怕给村里惹麻烦,不敢做呗。”小七的二伯母道。
谢广接道“对。还有大酒肆一直问,一直要臭豆腐,三郎叔想让他们一直跟咱做生意,才把臭豆腐卖给他们,讨好他们。”
“臭豆腐的方子卖出去,你爹就跟村里人说,叫村里人也做,他上午去一趟,下午去一趟”里正的叔问道。
谢广点点头,表示他没猜错。
里正的叔大概明白谢琅为何还要做别的。
“油皮和薄豆腐容易做,三郎是不是已经猜到这女人不往外说,用不了多久城里人也能做出来”里正的叔又问。
谢广摇了摇头,这点他就不知道了。
“既然她连这事都说出来,我也不瞒大家。”秦红从他儿子身后走出来,“三郎看到这女人和谢建芬在一起,心生怀疑,就让我跟上去看她俩干什么。结果看到她和谢建芬――”
姚兰花慌忙说“你别胡说。”
“怕了”秦红睨了她一眼,“她俩卖了臭豆腐出来,谢建芬给她十文钱。”
众人哗然。
居然还有这种事
这女人真贪婪。
秦红叹了一口气,“三郎担心谢建芬惹出事连累大家,让我又去一趟,然后就打听到小酒肆不敢买,但酒肆的人知道小七的大伯和二伯,听见他俩的名字才敢买谢建芬的臭豆腐。”说完,看向小七的两个伯母。
“那,出了事,人家来找我们”小七的大伯母问出口,心里已有答案,一个箭步冲到姚兰花面前,就朝她脸上扇,“该死的女人”
“你给我住手”
小七的大伯母下意识停下来。
姚兰花逮住机会就挥手。
小七的二伯母上去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