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尹羲敢仗着成绩不受她的教训就是欺负她。
尹羲收了脚,呵呵一声笑,拉了一张椅子,风流不羁地笑起来,看他们的模样就像是一帮小丑。
尹羲俯着身,手肘在膝盖笑,像是长公主或者前世演过的女皇的气场风度。
她像是天堂的女神偶尔对下界凡人洒下一丝垂怜一样看着刘老太“外婆,刘小明从前那样嫌你,给过你一分钱吗,用我爸妈的钱盖了房子请你进来住了吗我以前也跟你说过这些,但是你的执念太深,您老也想不通。
那我说点您听得懂的。你在我面前跪着,我就好好坐着给你跪,你要是真的觉得被我气死了,我给你出丧葬费,买最大的花圈、最好的骨灰盒。别说什么天打雷劈的,这种话拿捏不住我。
我会给你找找市里最好的敬老院,我把费用都交清。但是我不会给你钱,因为给你的话,你就给刘小明了。
从前已经上过一回法庭了,你为了害我再这样闹下去,我跟你连面子情都没了。将来你再老一点,万一生个病什么的,刘小明他们会照顾你吗会出钱给你看病吗你最大的可能就是一身是屎尿饿死、臭死在病床上了。”
刘老太心想着自己没有人赡养她,又住回破寮,没有人理她的日子,心生恐惧,哭道“小羲,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是你外婆”
尹羲眼睛似冰,淡淡道“你把我当外孙女了吗我不喜欢欠别人,也不喜欢别人欠我。我愿意按我的方式赡养你,就像你按你的方式且养我在身边几年一样。
我就是这样无情的人,因为我小时候你们没有教过我爱,这些年你只帮着刘小明教会了我搞钱才是最重要的。一饮一啄都是前定。”
刘梦瑶惊于她的气势,可是她就是没有本事也不会服气于任何人的人,任何比她强的人她都想掠夺,只是她苦于没有机会。
刘梦瑶恨恨地说“尹羲,你是小人得志就猖狂,一朝当了暴发户就忘本”
尹羲哂笑“我姓尹,你们姓刘。我尹家在我爸死的那年就不要我了,我这人没有本,只活当下。”
尹羲站起身“外婆不想跟我吃饭也罢,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张叔,我们走。”
刘小明妻子拦住她,说“你不能走,你外婆这个样子,你不能不管呀。”
尹羲说“我出多少钱送外婆去敬老院你们出同样的钱你们家才是法理人情该赡养外婆的人。既然我有义务不能不管,那刘梦瑶跟我同岁,她也有义务,她出多少钱”
刘梦瑶被逼得恨极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尹羲砸去,尹羲一挡,茶杯飞了回去砸在她胸口,湿了衣襟。
刘梦瑶啊一声叫,扑了上来要抓尹羲,尹羲躲开了去,拉了张秘书就往屋外跑,跑出刘家上了车。
砰砰两声关上门,刘梦瑶和刘家人疯狂在车外拍着车窗,尹羲让张叔开车。
从车后镜仍然看得出他们在车后吐痰扔石头之类的,然并卵。
张秘书松了一口气,说“你就这么处理了”
尹羲叹道“能有什么办法我亲自上门去告诉外婆了,我给她在敬老院订了房间就好了,她老了也不会没有地方住。”
张秘书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说“你还是爱过她的吧。”
尹羲摇了摇头,感叹“爱已经一分都没有了,只是同情。外婆也是可怜人,青年丧夫,寡母带着两个孩子长大。重男轻女,女儿小学毕业就帮着家里干活赚钱,她想供儿子读书,儿子偏偏不争气。
我妈比刘小明早一年结婚,我爸小时候就跟我说起过,他给的一点彩礼,我外婆都用来给刘小明娶媳妇。对于外婆来说,刘小明总是她的儿子,总不能让他娶不上吧。可是在我的角度,我不想继续为外婆埋那种单。
我希望外婆的晚年能稍稍享点福,可是她的对儿子的偏爱成了执念。如果她和刘小明一家断绝关系,我能让她过富贵的日子。可是在她心里,我只是一个外姓人。”
张秘书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年轻时也品尝过贫穷与饥荒,那是一个动乱的,物质极其溃乏的时代。
“穷像是一种原罪,是一种病,是一个幽灵。”
尹羲轻笑“不,贪才是幽灵,每个人心中的幽灵。豪门争产的大战一点都不比我们这种穷人轻。有钱人不穷,但还是贪。”
张秘书笑道“阿羲,我们都是有钱人了。先生改变了我们的命运,还有我们后代的命运。”
尹羲笑道“不,他只改变了张叔的命运,没有改变我的。我不靠他,我将来也会有钱的。”
张秘书说“你这孩子真是个倔驴,你可以对先生温柔一点,也可以多依靠他几分。先生会想体现男人的担当来照顾好你,你什么都不想靠他,他才会坐立不安。爱人之间不用分那么清。”
尹羲是一种习惯,每一次角色的悲惨都是被人害了后无从依靠、自己面对强人时只能被鱼肉。她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有让自己变强,在任何风吹浪打时都立得住,那谁也害不了她。
她觉得她不可能接到那么命好的角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