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着黑色紧身服的练家子排列有序地走入, 将祁离远围住。
“私人要事,速速离去。”
打头之人看向素月,神情冰冷地道。
素月被他们冰冷而不善的气势震慑住了, 一时间怀疑他们不是好人。
但祁离远也不是好人, 他刚刚还想要轻薄她。犹豫中,她朝地上看了一眼。
被围住的祁离远并未看她, 此刻恶狠狠瞪着周围,神情愤怒而仇视, 英俊的脸孔都有些狰狞了。
这不是普通的恩怨,素月顿时判断出来,立刻收回视线, 低头匆匆离去。
她只是个普通人,不惹事上身。
巷子里,十几个练家子将祁离远围住, 打头那人说道“大公子,劳烦将东西交出来。”
祁离远骤然看向他,狭长冷厉的眸子迸出了锐利如刀的光。而后, 紧紧闭上眼,一言不发。
他被那少女放倒,浑身没有力气, 根本敌不过这些人。
何况, 他之前受了伤, 即便没有被少女放倒, 此刻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若非如此, 他也不会随手抓人想要掩饰过去。
“既然如此,得罪了。”
见他这样,打头那人说道。
他不知祁离远的状况, 记起之前交手时他的狡诈和狠辣,哪怕此刻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敢掉以轻心,朝左右使了个眼色。
四人上前,踩住了祁离远的手脚。结结实实地踩住后,打头那人蹲下,在祁离远身上摸索起来。
他很快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收入怀中。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十几人顿时合拢,有序列队。
“大公子以后还是别做这些白费力气的事了。”落下一句话,一行人离去。
祁离远仍旧紧闭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不过,眼睫剧烈颤抖。
良久,溢出一声苦笑。
怪他运气差,随手抓了一人,竟是不好惹的小猫,爪子如此锋利。
数月辛苦付诸东流,祁离远心里挫败不已。没有败给能力,却败给了运气,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令他只想狠狠捶地。
这边发生的事,没有瞒过韶音。
灰灰一五一十对她说了。
得知女儿没有被欺负,还反击回去,韶音还算满意。
她从梳妆柜下取出一只小匣子,里面盛放着寒光闪闪的金属结构,她悠然捏起,纤细十指舞动,动作快出了残影,优美极了。
片刻后,一只漂亮的腰带扣做好了。
中午,素月从医馆回来。
她仍旧在读书,上午开医馆,下午在家,钻研更深的医术以及做试验。
今日,她在外头遇到了事,精神就有些不集中,吃饭的时候出神了好几次。
韶音便询问道“可是遇到难题了”
她看起来像在问,她是否又遇到棘手的病症了素月怔了怔,摇摇头“没有。”
韶音见她不想说,便没再继续问。
只是在吃过饭后,将她叫到屋里,将一只腰带扣递过去“以后出门时,把这个也带上。”
“这是什么”素月好奇问。
韶音便给她演示了一番。
“这也是机关”素月瞠目结舌,不禁用深深仰慕的眼神看向母亲,为何母亲会这么多她会做积木,懂得医术,还会做机关
韶音点点头,说道“你太漂亮了,天天出门去,我很担心。你就当是为了让娘放心,少一些挂怀吧。”
素月原也没说不要,闻言连忙接过,说道“我知道娘是关心我”
“嗯。”韶音点点头,又说道“这个同你腕上的针筒不同,针筒只是防着普通坏人,用麻药对付一下就是了。我这次给你的,你轻易不要用,遇到很坏的人时才用它。”
素月心想,坏人就是坏人,还分普通坏人和很坏的人吗但她知道母亲说什么,都是有她的道理的,就点点头“我记住了。”
回到房里,就将腰带扣用上了。
淬了麻药的细针损失了一些,她没有忘记补充。
半个月后,她就用上了腰带扣。
这日中午,她关了医馆,背着药箱往家走。路过德福酒楼时,停下脚步,买了母亲喜欢的芙蓉鸡,才回家去。
恰在这个空档,在楼上喝闷酒的祁离远瞧见了她。眉头一挑,放下酒杯,迈动两条大长腿,悠悠然下楼。
素月左手提着母亲喜欢的芙蓉鸡,右手提着弟弟喜欢的狮子头,高高兴兴地离开德福酒楼。
未料,刚走出不远,就被人扯着手臂,拽进了路边的巷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素月吓了一跳,等到后背撞到坚硬的墙上,她忽然觉得这场景好不熟悉
仰头,定睛一瞧,果然看见一张英俊的脸孔
“你做什么”她横眉怒目,“放开我”
祁离远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