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被陆明霄拉着手,冲出舞会。打了辆车,直奔他自己的公寓。
抵达公寓楼下,陆明霄按电梯,韶音侧头望着他笑“还有一个小时零三分钟。”
陆明霄紧紧攥住她的手,力道很凶地将她拥住,大步跨进电梯,按了十七楼。
“叮。”电梯抵达。
陆明霄拥着她走出去,指纹解锁。
开门进去。
关门。
掩住一室情浓。
沈琼在见到姐姐后,心情一直明朗不起来,站在舞会场地的边缘处,满脸的心不在焉。
目光在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见他们回来的身影,心情愈发不好。
低头拿出手机,给姐姐发短信“一会儿舞会结束,我们一起回去,妈很想你。”
没回应。
过了一会儿,她打电话过去。
电话没人接。
沈琼心头有气,看着热闹的舞会、玩得热闹的同事们,只觉得格格不入极了。她待不住了,跟经理说了一声,便打车回去了。
吴灵惜在家,坐在沙发上,一边绣十字绣,一边看电视。
她最近迷上了十字绣,想绣一幅牡丹花,挂在家里,已经绣了三分之一。
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来“琼琼回来啦”
“嗯。”沈琼在门口换鞋。
“怎么样舞会好玩吗”吴灵惜问道。
“还行。”沈琼走进卧室,换下礼服,套上家居服。
吴灵惜没察觉到女儿的情绪异样,低头穿针引线,说道“那你回来得挺早的,我以为会玩到很晚才结束。怎么样有没有男同事请你跳舞啊”
小女儿所在的公司,是个规模很大的公司,单身的女孩多,单身的男孩也多。她虽然年纪大了,也懂得在这种场合里,很容易萌生一些什么。
沈琼听到这里,顿时烦躁起来
有当然有可是,她全都看不上
都什么货色啊要么矮,要么呆,要么丑,简直烦死人了
倒是有看上的,可是她看上的那人,揽着她的草包姐姐走了想到两人相拥离去的背影,沈琼越想越气,忍不住对吴灵惜生出了怨言,她为什么把沈萱生得那么漂亮
她跟沈萱站在一起,就像高配版和低配版,就像正品和赝品,就像买家秀和卖家秀。
“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她往沙发上一坐。
吴灵惜看过来,好奇地问“谁啊”
“沈萱。”
吴灵惜下针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啊”嘴唇嚅嗫着,过了一会儿道“哦。”
大女儿来b市了啊她来干什么是看她的吗可是为什么没给她打电话
不是来看她的只是碰巧被琼琼遇到了
吴灵惜想问,但最终没问出口。
时隔半年,她再想起大女儿的事,只是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已经不是从前那样疼得直捶心口,哭得要昏过去了。
对于大女儿的事,也不是非知道不可了。只要她过得好,吴灵惜可以不问什么。
“她现在怎么样啊”随即,吴灵惜状若平淡地问了一句。
“跟姓方的离婚了。”沈琼答道,“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跟我们公司的一个小高管搭上了。”
吴灵惜“哦。”
离婚了啊。
离婚了好,这样萱萱就不会再恨她了。
还有心情打扮了那是不错。
现在找到更好的人就更不错了。
“她都没跟我们说”沈琼见她是这样的反应,忍不住揪住沙发垫子,“尤其是没跟你说她来了b市,不是第一次了,却一次也没跟你说过,没说要来看你”
吴灵惜的手哆嗦了下。
嘴唇嚅嗫着,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心里像是被针扎似的疼。
萱萱跟她决裂了啊,跟她断绝关系了,早就说死了的。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决绝得不像话。她难道还指望萱萱特意来看她,哪怕是顺道来看她吗
萱萱要是肯,就不至于半年多了,连短信都没回过一个。
过去那么久了,吴灵惜已经从当初的希冀、期盼、小心翼翼,变得绝望、难过、痛苦,又逐渐认命,接受现实。
没有接小女儿的话,低下头继续下针“你姐离过婚,都能找到小高管这样的对象,你又不比她差,抓紧点”
熟悉的絮絮叨叨,又开始了。
沈琼“”
她呕得快吐血,气得一下子站起来,进了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扑到床上,听到手机震个不停。拿起来一看,公司内部小群热闹得厉害。
有人在扒某某老总的八卦,有人在扒谁谁跟谁谁和谁谁暧昧不清,有人晒男神的照片。
男神就是陆明霄。
他年轻,英俊,前途无限,后台硬,还是单身,是公司女同事们心中的宝。
这会儿他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