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时,他怀里抱着一个木桩子,那木桩子上套了一件女子衣裙。别人不知,但洛玄墨上岸后看清自己救上来的东西,气得险些晕过去
“查”他咬牙切齿地道,“是谁丢这个进湖里又是谁喊的柔嫔落水”
闻讯而来的沈雪夕,得知洛玄墨为救自己跳入水中,感到得不得了。
但她再感动也无济于事,洛玄墨的伤口本就严重,在水里一泡,很快感染发炎,愈发严重起来。
他发起了高烧,吃药也不管用,而肩膀上的箭伤恢复得也不理想。
太医没办法,只能狠心剜除腐肉。
洛玄墨吃了大苦头,愈发恨那设计下套之人,偏偏就是查不出来
他怄火得厉害,直是将沈雪夕迁怒上了
沈雪夕被迁怒也不生气,她好心疼他吃的这些苦头,见着他便落泪不止,任劳任怨。
在洛玄墨病重期间,政务便搁置着,直到紧急事务传来,南方有几个省遭到灾情,洛玄墨不得不爬起来处理。
他不想让沈雪夕帮忙,怕再培养出一个韶音。也不想让希儿插手,担心养出他的狼子野心。
箭伤,高烧,繁杂的政务,很快让这个风华正茂的男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削瘦下去。
等到诸事消停下来,已经是入了秋。
众人已经回宫,住进各自的宫殿。
值得一提的是,在避暑别苑时,洛玄墨虽然忙得厉害,但仍不忘播种。
只可惜,不论是沈雪夕,还是良妃、淑妃等,都没有收获的迹象。
这让洛玄墨如困兽一般,日夜煎熬。
他常常劝慰自己,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只要他熬过去,皇子会有的,皇后会死的,韶家会倒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秋去冬来,他的箭伤终于痊愈,但却留下一块碗口大的狰狞疤痕。右手稍稍动作,肩膀处便隐隐作痛,令他心中渐渐生出恐惧。
他觉得可能不会好了。
自从他醒来,坚持过,埋头苦干过,他做过无数挣扎,但似乎毫无作用。
他就像被人捏在手心里的泥人,怎么都逃不脱一个怪圈。
他隐隐清楚,玩弄他的那只手掌属于谁。
宫人们渐渐发觉,皇上又变了。
他变得不笑了。
看上去阴沉森然,冷厉骇人。
越来越多的宫人不想在他跟前伺候,但却没得办法,日日战战兢兢上差。
沈雪夕也发现了他的变化,她很担心他,常常温柔小意地哄他。
但洛玄墨却不再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时光,他觉得她帮不上他,渐渐往她宫里去得少了,更多是往良妃、淑妃的宫里去。
他暗中吃了许多补肾元的东西,期盼良妃、淑妃能生下一个孩子。
经过长久的努力,他收获了良妃和淑妃的怀疑皇上是不是有隐疾
否则她们常常得宠,为何都没怀孕
这太奇怪了。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发现其中的不正常。
洛玄墨年纪轻轻,又好女色,怎么会没有好消息呢
她们悄悄往家里递了信儿,倒也有帮助,竟请来一些世外高人给洛玄墨诊治。
“哼,我花了那么多绩点买的药,你们能解才怪”
灰灰翘着二郎腿,毫不心虚地看着洛玄墨吃着一剂剂汤药。
汤药不好吃,但洛玄墨如同看到希望,终于高兴了一些。
过了年,他便打起了别的主意。
他需要一些新的帮手。
“选秀”韶音接到良妃、淑妃的拜见,摆了摆手,“你们参谋就是。”
她不管这些。
良妃和淑妃相视一眼,躬身应道“是。”
这是男女主相识的第三年。
原剧情中,女主已经怀了身孕,就在今年诞下皇子。
他们相知相爱,犹如两个在茫茫时空中相遇的孤独旅人,因缘际会,擦出爱的火花,成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现实中
沈雪夕还是柔嫔,没有怀孕,而且大半个月没见到洛玄墨了。
他开始宠幸新的妃嫔,试图提拔她们的家人,拧成一股绳,对付皇后。
沈雪夕很是失落,几次求见,都被他不耐烦地打发了。而他新宠爱的美人,也渐渐提升位份,可与沈雪夕相提并论。
宫里的女人们没事做,少不得寻些事情打发时间,沈雪夕这个曾经如明珠一般被洛玄墨捧在手心里的人,就变成了众人的猎物。
被欺负后,沈雪夕找洛玄墨诉委屈,结果就如当年静嫔欺负她一般,他不管她。
不同的是,当年他叫她忍,事后会抱着她哄。现在他不耐烦,叫她低调些,别总是惹是生非。
否则,怎么别人不被欺负,就她被欺负呢
沈雪夕大为痛苦,心上如同被插了一刀,爱情摇摇欲坠。
几次之后,她彻底